阿霖很久没有喊过他哥哥,距离上次叫他全名的时间更是久远到快要记不清。
他声音虽然与以前相差太大,但是听到阿霖喉咙里溢出他的名字,关淼唇畔染上满足的笑意。
刚才的残暴嗜血刹那间不复存在,整个人柔和下来。
“阿霖,你许久没有叫过我的名字。”他一笑,映得宝蓝『色』耳钉都熠熠生辉。
对于阿霖的暴怒警告,他完全视而不见,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
阿霖习惯男人忽晴忽暗的脾『性』。
低沉地开口再度提醒他,“你要是伤害她,我会跟你拼命。”
两人皆清楚,这话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关淼半蹲着身子与他平视,看他的情绪只会因为童嘉言而变化时,抬起手缓慢优雅地整理他褶皱的衣衫。
“阿霖。”关淼一贯喜欢这样叫他,他的手指扣好阿霖散开的衣扣,徐徐开口,“哥哥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你,也决不允许你伤害自己。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
关淼话音倏地停顿,手指正好系到他衬衫最后一颗纽扣。
冰凉的手指游离到阿霖布满疤痕的脖颈,他扼住他的脖子,倾身凑过去贴着他的耳朵低语,“我就弄死童嘉言。”
末了,他邪恶地笑着,可怖的笑声回『荡』在卧室之内。
阿霖越过关淼肩膀,静静地看着面前墙壁上童嘉言的照片。
谁也别想伤害她。
*
童嘉言坐在出租车内和江沅说送她花的人就是林致远。
江沅闻言蹙眉。
假的林致远为什么要留下g的落款?
“在想什么?”童嘉言见江沅比自己还纠结的神『色』,不由得推推他的手臂。“是不是哪不对劲?”
“没什么。”
江沅很好地敛起情绪,心里却暗暗盘算着这件事。
g一定有个特殊的含义。
而且念北口中的大哥哥又是谁?
童嘉言现在身边太不安全,江沅必须要好好查一查她周围的人。
“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不安全。”
即便知道她不会想再来,江沅还是不放心地叮嘱她。
这片别墅区较为偏僻,童嘉言要真被人盯上了,自己来这里完全是羊入虎口。
童嘉言满不在意地耸肩,“来也不怕,不是有你跟着我呢吗。”
江沅和她师父‘水元君’倒是很相似,只要她有状况,他们都会及时出现。
踏着光而来。
晃得她眼睛都疼。
男神果然都是耀眼的。
江沅斜斜扫她一眼,“那么多未知危险,我可不来。”
童嘉言瞧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感觉就差手里端杯茶摆谱了。
“你不是要躲在我身后?”她嗤笑一声,扬起下巴看他,模样带着几分骄傲。
江沅沉思片刻,摇摇头。
“你太怂,还是站在我后面吧。”
童嘉言筑起的骄傲城墙瞬间被对方攻塌。
这还是人生第一次有人说她童嘉言怂。
怂?怂?!
开什么玩笑。
她刚刚不过是……有点害怕。
看江沅得意地挑眉,她咬唇恨不得跳车遁走。
好像在他面前她是越来越怂。
而江沅这厮,似乎越来越深不可测,而且……腹黑!
以前她想怎样就怎样。现在呢,完全是江沅掌握全局逗着她玩。
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给了他这么猖狂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