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去花店见江姨了。”童嘉言觉得自己快要步入母胎单身行列,这浓烈暧昧的气氛下她竟然不合时宜地谈论这件事。“你父亲在上海,甚至可能一直和江姨有联系。”
她垂眸专注地为他系领带,手法并不怎么娴熟。
“猜到了。”
头顶响起江沅一贯平稳好听的声『色』,童嘉言在他话音落地同时终于成功系上了领带。对此她还是很满意的。
“你为什么不直接查查江姨通话记录?或许会有什么发现。”她调整领带位置后又帮他理了理衣领。说话语气和动作手法都极其自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江沅低头看她头顶,眼眸微动,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童嘉言惊呼出声。她两手本是放在衣领处,这会儿两人身子贴合,她倒像是主动勾住他的脖子。
男女力量悬殊巨大,她挣扎数次无果,略有愠怒,“你干什么?”童嘉言本可以直接冷着脸告诉他保持医患之间距离。可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任凭他一次一次的靠近。
心头『荡』漾的异样情绪令人不安。
童嘉言索『性』不去看他的脸。
“没什么。”江沅冲动过后冷静下来,他松开禁锢在她腰间的手掌,回答刚才问题,“我查过通话记录,我妈平时只和佟姨或者送花的人联系。短信记录查不到。”
佟姨……江母数十年的好友。童嘉言也是因她才和江沅结识。
她在机场见过佟姨一次。模样普通,气质也和淡雅如兰的江母相差甚远。
心跳速度逐渐趋于平常,童嘉言拿着包和江沅出门。等待电梯的空隙,她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要不要查一下佟姨?”
对上江沅疑『惑』不解的目光,她组织语言解释,“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你父亲和江姨一直有联系,但是出于职业敏感,我感觉江姨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她今天说并不希望我『插』手这件事,江沅,或许你们母子该好好谈谈。”
说到底她是个外人。
江母未必愿意对她说的秘密可能会想和江沅说。
江沅眼底闪过黯然,“我妈也不想我找到父亲。可能我的出生对那个人而言只是个意外,即便血『液』里流淌着相同血脉也没什么要紧的。”他自嘲般地勾了勾唇角,看得童嘉言一阵心疼。
电梯显示到达14层,捧着百合花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正好拦住她的话音。
“童小姐要出门吗?您的百合花。”
半个多月以来,送花小哥已经太熟悉童嘉言这张脸。
童嘉言同样对他并不陌生。
“今天这么早?”接过百合花,她略显诧异。送花时间比以往早了整整一小时。
“可能因为这会儿不堵车吧。童小姐,麻烦你签个单子。”他躲避童嘉言目光答得支支吾吾,随后递来一张收货单。
童嘉言照常签了字。
“童小姐,那我走了。”
“慢走。”
电梯门合上瞬间,她和江沅对视一眼,眼里均带着质疑。
他们在屋内整理衣服耽误不少时间,半个小时之前就应该是下班高峰期。从江母花店到怡园,赶上堵车最少要等上一个小时。
他在撒谎!
他根本就是听人指挥,今天提前取花给她送来。
而那个人则对她的行程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