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过很多世？”
“可以这么说吧。”
莫渊随意地回答着，他望着蔚蓝的天空，听着随风的树叶，往事种种浮上心头，却又在顷刻间散去。
过去也许经历过很多，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唔。”
莫渊身子一沉，他的躯体被环抱住，一种淡淡的温暖从胸腔传来，又流过全身。
“元元，你不会，不会再痛苦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女人的呓语像是催眠曲，让莫渊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那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居然让他有些沉迷。
仿佛心中有些一直被忽视的空洞，正在被慢慢修补。
“我没事啦。”莫渊也抱了抱怀里的宁菀晚，笑着说道。
“死亡这种东西，虽然听起来很可怕啦，但是习惯了之后，真没啥。
可怕的是死亡之后所失去的东西。”
“比如说？”
“你。”
宁菀晚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被莫渊的情话所打动，她看着莫渊的目光有些心疼：“死亡这种东西，你都已经习惯了。
诅咒一定让你很痛苦吧。”
她趴在莫渊的怀里，把脸埋在莫渊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的气味。
女帝很担心她的猫猫，她听说过猫有九条命的传说，但是从来没有去让元元陷入过任何危险。
就是因为心疼。
但是她没有想到，元元早就已经习惯了死亡。
她简直都要心疼死了。
“啊……别在意啦别在意，我们继续聊这个终测吧。”
莫渊抱着宁菀晚，虽然感觉很舒服，但是他也不愿意让宁菀晚再谈论这个话题。
以前还是猫的时候，仅仅因为烤火炉不小心被烧到一点毛，她差点直接把管炉火的人全部革职，知道他死亡了这么多次，很难想象现在女帝大人的心情。
宁菀晚把脸拉出来，随着莫渊的视线再次看向神像。
既然莫渊不想再说，她也便不去揭露他的伤疤了。
她只需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边好好地照顾莫渊就好了，要永远的，永远陪着他。
“你看，神像旁边有一个计数器，这就是神性承载力测试的分数。
神性承载测试满分是一百，等级分成五档，只要不是最低的一档就算通过测试，也就是拿到二十分。
等他们通过初步的测试之后，就像旁边那个人一样，喏，你看，他被传送到最中间的地方去了。
接下来就是一场面试了，各个部门会对他的神性承载力以及对话时个人的倾向和选择来分配接下来的道路。
一般来说就几个选择。
一是进入人定部，这种是有一定格斗基础或者有关系的人才能选择的道路，选这条路的人一般来说很快就可以得到培养，能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没几年就可以成为一名不错的战斗神职者。
二是进入各大教殿，这种情况主要会参考很多东西，比如美神就会倾向于高颜值人物，睡神就会选一些懒狗之类的。
而这种选择的最大好处就是你可以很频繁地接触到你所信仰的神明，如果运气好讨神明喜欢的话，说不定可以直接受到神能洗礼变成强者。
三就是加入学院，这是最普遍的选择，也是一个可以长远发展的选择，你可以在这里学到最多关于神明的东西，同时在这里你也拥有更多更多对于神明的选择。
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聚神之地，每一年学院的开学季就会将各地的学员送到那个地方，将他们汇聚在神明的注视之下。
在那里，你将面临着诸多神明的选择，大大提升了你成为神职者的可能性。
当然还有一些社会闲散组织可以加入，但是他们大多没有稳定的神能来源，也没有可以稳定降世的神明，所以风险很大。
更何况他们也没有可以上那个高台的机会。
这三个选择各有优劣，虽然说着好像你有选择，但是其实被选择的是你。
当然如果你是天才的话那就另说。”
“那这个时代的窃神者，还和我们一样吗？”
“大差不差吧。”
莫渊摆摆手，语气很随意，“这是那些神性承载力很高但是没有神明眷顾之人的选择，他们会在别人接受神明赐福的时候，在一边偷偷吸取，利用神能打破神职者那扇大门。
当然，别被神明发现，如果是坏脾气的神明，恐怕会将你直接抹杀当场。
随着时代进步，其实也不止这一条路，可以利用一些奇妙的仪式去窃取一丝神明的能量从而打通，但是这种难度很大，毕竟没有神明的帮助，并且只有一丝能量。
这个过程无疑是非常痛苦的。
嚯，今年人定部居然招新人了，68分的新人，确实还不错。”
莫渊看着一个人站在了谷衍的身后，笑道，“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可能一起步就是使徒啊，有点期待。”
“使徒？”
宁菀晚对于现代神职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了，现在就是限定版的好奇宝宝，“之前在美神教殿就听你们说过了，这使徒原来不是一种职业的代称？”
莫渊经过宁菀晚的疑问，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没和宁菀晚说过这些东西，于是开始给她补充：
“时代不同啦，晚晚，不像我们那个时代凭借感觉判定强弱了。
这个时代的人总喜欢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对神职者也划分了等级，使徒也就是其中一个等级。
正好我给你普及一下。
从低到高，分为信徒，教徒，使徒，神理者，役器，神明代行者，定人和神。
信徒就是最基本的，这种人还没有收到神明的力量，仅仅是信仰神明，基本是只算是神职者和普通人的中介。
教徒基本确定了神明，接受过最基本的洗礼，算是最初的神职者。
使徒是神明赏识的教徒，带着神明的使命。
神理者算是理事一类的角色，会替神明管理他在世间的教徒信众。
役器则是受神明垂青的人，他们会代替神明在世间传教，甚至创立单独的教派，去播撒信仰。
神明代行者基本上就是神明的化身，可以代表神明在世间行走。
定人是指除去没有神柄之外，在各方面的能力基本都已经比肩神明的人。
神……不用多解释了吧，就是拿到神柄，代替了神，这个等级一般面临两个选择，一种是高坐神殿，传播信仰，获得永生。另一种就是继续留存世间，等待老去，然后神柄消散。
而且拥有神柄的人可以对他人进行赐福，本身就算是一个稳定的降世神明，所以很多人都对神柄趋之若鹜。
虽然这些等级都是按照神明赐福的等级来划分，但是同时也是一个实力的划分。
因为窃神者可没有自己的神明，他们只有对应某一阶段的实力而已。
有些人虽然没有神明垂青，但是依靠自己的锻炼和机遇依旧可以和神理者或者役器正面相抗。”
“哦，我大致懂了。”宁菀晚点头，“那渊渊，你现在是什么等级？”
“我？”
莫渊指着自己，笑着说道，“只是一个弱小又无助的神理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