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菜花脸色一变,大喊道:“你,你什么意思你,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让你看清楚温暖那贱人的真面目,你倒好,反过来让人打我,还讲不讲理了!”
温暖是他心里的宝。
到了她口中却成了贱人。
江弄影如何能忍,直接点了她的穴道,毒哑了她。
然后将她丢得远远的。
没人看到他动手。
牛菜花即便去告,也拿他没办法。
回家。
江弄影将管家和小五叫到无人的地方说起话来:“如果有人来问起那老虔婆,你们一律没见过她知道吗?”
他们虽然都是他的人,但难保说出去。
所以还是得嘱咐下。
管家点点头。
小五没忍住问道:“少爷,你不会将她毒死了吧…”
管家:“……”
江弄影眯了下眼眸说道:“没有,毒哑了。你要管不住嘴,我不介意帮你。”
小五连忙捂住了嘴。
想到自己还没表态。
小五松开手说道:“少爷,我肯定管得住嘴!”
说完他又将自己的嘴巴捂了起来。
江弄影没在说什么,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手才去书房。
温暖看江弄影出去一趟,还将衣服都换了,不免有些奇怪:“相公,你怎么换衣服了?”
“我家娘子真是观察细微,我觉得白色的衣服太不禁脏了,所以换了。刚刚我教你的几个字,你都认识了吗?”江弄影微笑着问。
温暖点点头挨个读了起来。
江弄影赞赏的道:“不错,娘子你记性挺好的。”
温暖被他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都记了有那么会儿了,这哪叫记性好。对了,你刚刚出去做什么了?”
“管家问我今天中午吃什么…”
江弄影面不改色的说道。
温暖没有怀疑。
江弄影想着她已经认识了,就教着她写了起来。
……
两刻钟过去。
牛菜花从一无人的角落醒转过来,发现自己还活着,身、上哪哪都、疼,她赶忙离开这里找大夫给她看。
然而。
在大夫问她哪不舒服的时候。
牛菜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慌了。
看那大夫望着自己,牛菜花赶忙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你喉咙不舒服?”
大夫猜道。
牛菜花连连点头。
大夫伸手给牛菜花把了下脉,把完又给检查了下喉咙,看了好一会儿他都没看出问题来:“你的脉象和喉咙我都没看出问题,你去别处看吧。”
要是平时牛菜花肯定会大闹一场。
现在牛菜花生怕自己被毒死,自然没在这里多停留,她离开这里就往其他医馆去。
江弄影下的毒都是他自己调配的,所以即便是他的徒弟也看不出是种什么毒,只知道牛菜花中了毒。
牛菜花吓得瘫软在地。
她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赶忙走了去宋远行做事的茶楼找他。
宋远行现在是一个小茶楼的掌柜,一个月有二两多银子,还算可以。
看到牛菜花来。
宋远行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尽管有些厌恶她,却也没好不理她:“娘,你怎么来了?”
牛菜花指着自己的喉咙一阵比划。
宋远行发现牛菜花有些不对劲,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你不能说话了?”
牛菜花连连点头。
宋远行拧眉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今天做了什么?”
牛菜花不会写字,又说不了话,她比划的什么宋远行又看不懂。
牛菜花急得不行,拉着宋远行就往外走。
她这样子肯定不是出了一般的事。
宋远行请了假,跟着牛菜花离开了茶楼。
没多久。
他们来到了先前的医馆。
宋远行得知牛菜花中了毒,赶忙问大夫是什么毒,可他们都看不出来。
“那有生命危险吗?”
宋远行又问。
为牛菜花把过脉的几个大夫齐齐摇头。
宋远行松了口气。
他是不喜欢自己这娘,但也没想她死。
牛菜花也没之前慌乱了。
走出医馆。
宋远行还没问,牛菜花就拉着他往江府走。
经过牛菜花的一番比划,宋远行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娘在这里出事的。
江府?
他认识的人可没有一个姓江的。
宋远行决定去敲门看看,牛菜花一个伸手拉住了他,疯狂的摇头,意思让他别去。
想着牛菜花的遭遇。
宋远行停下了脚步,跟牛菜花躲到一边等了起来。
他本来是想等里面的人出来,看看是什么人的,可等到黄昏都不见人出来,只得跟牛菜花先回了家。
牛菜花到镇上干啥,宋远行和他爹不知道,他妹妹宋月如却是知道的。
见牛菜花变成现在这样。
宋月如倒吸了口凉气,还好她嫌难得等没去,不然她怕是也变成这样了。
宋远行将自将妹妹的表情看在眼里,沉声问:“小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牛菜花反应过来,伸手拉宋月如,示意她说。
宋月如咬了下唇小声道:“娘知道了温暖嫁人的事,便想着去她婆家人面前说她的坏话。可她现在的婆家在哪,都不知道,于是就想着跟着她找去…”
说到这。
宋月如看向牛菜花道:“娘,是不是找去,被他们害成这样的?”
牛菜花快速点头。
宋青山没好气的踹了牛菜花一脚:“你这个傻婆娘,你都知道她嫁的人不是一般人了,你还一个人上门去!你真是蠢到家了!”
牛菜花憋屈不已。
宋远行紧了紧手问:“娘,他们给你下毒可有外人看到?”
要是有。
他立马去衙门告他们。
牛菜花想了想摇头。
“什么,下毒?”
宋青山脸色一变,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宋月如的脸色也很是不好看。
宋远行耐着性子给他们解释了下:“娘之所以不能说话了,就是因为中了毒…”
“那有生命危险吗?”
宋青山问。
宋远行摇头。
宋青山算是明白了,肯定是牛菜花上门去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对方恼怒她那么说,所以对她下手。
宋青山白了牛菜花一眼说道:“我怎么会娶你这么个蠢东西,这下好了被人下了毒不说,还没人能给你作证!从明天,你不准再去镇上,要是再招惹到他们,他们给我们下毒,我去阴间我都不放过你!”
温暖是什么样的,宋远行还是知晓的,他不信这事是她让人干的。
想来想去只有她那男人了。
宋远行一想起江弄影,身上就觉得、疼,不得不说他上次打他,着实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
牛菜花跟江弄影他们发生的事。
温言他们是不知道的,因为江弄影都没告诉他们。
晚上。
吃过晚饭。
收拾好。
兰菊香他们将温言叫了去他们的房间说话。
“爹,娘,你们要跟我说什么?”
温言一坐下就询问起来。
兰菊香看了眼温大河说道:“还是我来说吧,是这样的四月初十是你三妹的生辰,也是她及笄的日子,我和你爹想着如今家里好了些,便打算给她办一下。”
原来是这事。
“应该的,要怎么办呢?”
温言好奇的问。
兰菊香笑了笑说道:“也不用大办,就小办一下就行了。我们只是跟你说一下。”
关于及笄温言不太清楚,记忆里原主及笄,也就简简单单的梳了个头,换了个发饰就完事了。
从他们这里离开。
温言决定去找君羡问问,然而他根本不在自己房间里。
想着他可能在她的房间。
温言回了他们住的院子,还没走到房门口,她就听到了君羡说话的声音,他可不就是在她房间吗?
他此时正跟君澈他们说着战场上的事。
温言推门进去,君羡都还在说,不过没几句就讲完了。
温小宝他们看到温言回来,齐声招呼起来。
他们全部在这的。
温言一看温小宝他们的样子就是想听故事,想了想决定跟他们讲了再问君羡。
故事讲完。
不等他们说什么。
温小宝他们就自己走了。
他们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温言和君羡了。
君羡往着床上就是一趟:“你也累了一天,快上来,今天换我给你捶肩膀。”
免费的不要白不要。
温言趟了上去,在君羡给她锤肩膀的时候,她与他聊了起来:“君羡,你知道及笄要做些什么吗?”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君羡可没忘记温言已经二十多岁了。
温言实话实说道:“是这样的,我三妹还有十天就及笄了,我爹娘找着说要跟她小办一下,所以我就想着问下你……”
“那你之前…”
君羡欲言又止。
温言随口回道:“我们家之前那么穷,我爹娘他们一直没能分家,你觉得我及笄能怎么办?不过就是梳个头,换个发饰罢了…”
君羡心疼的抱、了、抱温言:“要不要我给你补办一个?”
“不用。”
温言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连带着脸也有些烫了、起来。
“你别离、我那么近,我不、适、应…”
温言推、了、推君羡。
君羡勾唇一笑,将她翻、过、来、落、下一吻道:“你、总、要、适、应、的…”
“你别闹,说正事呢。”
温言拿着枕头挡、在、了、他、们、中、间。
君羡没在逗温言了,躺、在一边说了起来。
“在大户人家,及笄礼是很复杂的,一般要这样一些人,主人、正宾、有司、赞者,其余的就是观礼的。主人一般为及笄者的双亲;正宾选有德才的女性长辈;有司,为笄者端托盘的人;赞者,协助正宾行礼的人,一般为笄者的好友、姊妹……”
君羡讲了足足有一刻钟才讲完。
温言听完感叹道:“这简直比成亲都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