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金锦绣这么说,温言语气平和的说道:“老板娘,不是我不想给你讨价还价的余地,而是这绣品我除了成本,本身就没赚多少钱…”
金锦绣人是好,但她也是商人,思量一番说道:“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跟你讨价还价了,不过你这些图可以卖给我吗?”
温言画的图除了带字的图外,还有卡通的十二生肖,瞧着憨态可掬,很是可爱。
她会看上也不奇怪。
见金锦绣这么说。
温言开口说道:“老板娘,这些图你确定要买吗?或许我之前卖出去的那些饰品已经有人想着用上面的图案来做别的了。”
“这个不是问题,只要去衙门走一趟签一个文书证明这些图画是属于你的就行了。到时候,你在跟我签一个文书,一旦除了我跟你名下铺子以外的人卖类似的东西,我就可以去衙门告那人。”
金锦绣随口说道。
这时候就有所谓的什么版权了吗?
聊了两刻钟。
温言离开了锦绣坊,刚上牛车就让清风驾驶牛车去衙门。
得知温言要去衙门。
清风不由得询问起来:“主子,你去衙门做什么?”
“找衙门的主簿签证明文书,证明我之前画的那些图是我的。因为这样一来,以后如果有人挪用这些图,就可以告那人了。”
温言没有瞒着他如实说了。
清风知晓后决定跟温言一起去衙门,于是在快到衙门的时候,他找着地方停了牛车。
牛车停好。
清风与温言一起往着衙门走去。
衙门的主薄温言不熟,镇丞却是打过几次交道了。她便直接找镇丞说的这事。
过年前。
镇丞的家里人也在温言他们的铺子买了中、国结和带有刺绣的中、国结的,说起来他还很喜欢红红的中、国结,还有绣出来的字样的。
一番询问。
镇丞将主薄招了来。
当着他们的面,温言将图解释了一番,然后一一画了起来。画完她又画了些别的,又应镇丞的要求写了一手字。
确定真是出自她的手。
镇丞和主薄都挺意外的。
主薄翻看了下各地传来的记录,确定没有一样的,他立马研磨写了份证明文书让温言牵字摁手印。
证明文书一式两份,衙门一份留作记录,另一份给温言。
拿上。
温言就去找金锦绣了。
金锦绣见温言办事这么快,她也没有拖拉。
在简单的看了下文书后,金锦绣便与温言商量起了图画的价钱,因着不是独家,价钱就便宜些,一副图她只给十两银子。
不等温言说什么。
金锦绣叹了口气说了起来:“丫头,你也看到了我们店不大,我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本呢。十两银子是我能给出来的最高价钱了,你要是觉得低了,那我也没办法加了。”
她这是在学自己吗?
温言也不纠结这些,因为她也不全靠这些赚钱:“行,成交了!”
她的爽快。
让金锦绣很是喜欢,将图数了下,她让掌柜的写了文书,签了才将钱给温言的,一共十八副图,十两银子一副也就是一百八十两银子。
温言所有的材料都已经定好的了,但今天有些晚了,她就让清风他们明天送来的。
晚上。
温柔他们知道了这事都很是高兴。
要不是之前温柔一直在干活,再加上她不想在绣坊有优待,温言之前就找着她说这事了。
接了活到底是不一样的。
在叫着温小宝他们洗漱后,温言就与温大河他们做起了中国结。
温小宝他们本来想帮忙的。
温言没让,因为他们一个个就快读书了,可不能打破了他们早睡的习惯,不然读书的时候该起不来床了。
一直到亥时三刻的时候。
温言他们才各自回屋休息的。
温言回屋的时候,温小宝和君澈已经睡着了,看他们两人相互抱在一起,她真想给他们拍下来,可惜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
他们俩睡在中间的,温言将他们挪去了一边,然后自己睡一边。
天蒙蒙亮的时候温小宝睁开了眼,发现自己竟然跟君澈抱、一起的,他一用力推开了他。
这么大的动静。
君澈怎么可能没反应,他睁开眼瞪着温小宝就发起了火:“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
“你才发疯,我让你挨着我睡了吗?我让你抱,我了吗?”
温小宝坐起身道。
君澈也坐了起来:“我怎么可能抱、你,真要是那样,也是你自己滚过来的,我睡觉都不爱动的,哪像你跟个泥鳅似的……”
“我…”
温小宝找不到话回君澈了,因为他睡觉的确不老实。
温言被他们俩的声音给吵醒了过来。
看到她醒来。
温小宝忽然想到自家娘昨晚肯定睡得晚,不免有些歉意:“娘,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大声。”
“还有我,我也不该那样…”
君澈也意识到了,他垂眸说道。
温言坐了起来说道:“你们知道错就好,但是还有点你们忘了,那就是你们俩是亲兄弟,一个娘生的,在肚子里的时候你们就待在一起了。你们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这样吵吵,毕竟这得多大的缘分才能成兄弟。”
温小宝和君澈相互看了眼,再次跟温言认起了错。
“乖,起床吧!”
温言揉了揉他们的头,自己也起来了。
在温言去做早饭的时候,温小宝和君澈洗漱好就去江弄影的院子跟着他学武认草药了。他们现在每天早上都会跟着他学会儿,一直学到喊吃早饭了才停。
吃过早饭。
温言想着如今一个牛车不够用,便给了清风钱,让他们晚些回来的时候买一辆马车。
至于温小宝他们,她还是没让他们去码头。
让他们今天在家看书。
毕竟明天就要报名读书了。
清风将温言他们送去码头后,与微风将定的材料送去锦绣坊,他们才去买马车的。
买好。
清风将牛车驾驶了回家,然后坐着微风驾驶的马车来了码头帮着一起干活。
第一辆船来的时候下来了不少从外地回来的人。
一部分人下来。
往着温言他们的铺子就走了来。
点了些吃的。
他们坐着等了起来。
温言刚将一笼小包子放到一个桌子上,就听隔壁桌的人闲聊起来。
“大月国跟我们开战了,也不知道要打多久才能结束,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只怕朝廷就要开始征兵了。”
“征兵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只怕粮食这些也要涨价,因为哪一次打仗,朝廷不各地征粮?”
“……”
征粮食温言不担心。
征兵。
温言就有些担心了。
温大河他们如今跟温家老宅那边没了关系,成了单独的一脉,到时候征兵那是可是要出人的。
家中除了温阳就温大河一个成人的男子。
到时候怕是只有他去。
然他一点武功不会。
去到战场岂不是很危险?
许是察觉到了温言的担心。
明月凑了来小声道:“主子不必担心,朝廷还有一项规定,不出人出钱也是一样的,原来是二十两银子一个人,今年就不得而知了……”
别说二十两银子。
多点温言也有。
钱能解决,温言就不那么担心了。
……
温香这边没多久也收到了消息,她平常每个月是有两天可以回家的,正好过两天就是正月十六她可以回家一次。
于是。
温香在正月十六这天回了趟家,将朝廷可能要征兵的事告诉了家里人。
温大山听温香讲完,心里不由得一紧:“香儿,你这听谁说的?我们镇子之前都没有征兵,如今可能征兵吗?别是有人胡说的吧…”
眼下温大河一家跟他们断绝了关系。
想温大河去是不可能的。
在这家里。
温大山深知自己的地位不如自家三弟,她娘就是让他去,也不可能让自家三弟去的。
他一把年纪了去战场那岂不是找死?
那就只能让自己儿子去了。
可眼下温涛的伤还没好彻底,还在床上躺着。
温远又是他们家里的希望。
让谁去都不成。
温香白了自家爹一眼说道:“爹,你不看看我在谁的府里做事,我可是在衙门典史府里做事,这没影的事他们可能乱说吗?”
她这话一出。
温大山信了几分。
杨氏眼下也在这的,她对着温大山说道:“老大,你三弟手无缚鸡之力是不能去战场的,要么你去,要么涛儿和云儿中去一个!”
温大山就知道是这样。
马兰花哪里听得这样的话,她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嚷嚷起来:“娘,你的心咋这么偏,我相公和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杨氏瞪了过来:“你三弟是要当官的人,到时候他当了官难道不拉你们一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