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羡没在藏着了,一个飞身从房顶上下来,随即进了房间:“是我!”
一听是他。
温言莫名松了口气:“你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觉,你跟着我做什么?”
是呢!
这一点不像他的作风。
君羡沉默了会儿转移话题说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跟他有什么过节吗?”
他跟她也接触了几次了。
对于她的为人。
他还是相信的。
只觉得温言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干这样的事。
温言随手将宋远行丢到地上,坐下与君羡说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来帝都找我妹妹吧?”
“嗯。”
君羡点头。
温言接着讲了起来。
“我们之所以来帝都找我二妹,是因为她嫁给这男人后没多久就来了帝都,刚开始她还有信传回家这后来就没了。我们肯定担心了就来了帝都。”
“一番找寻我们找到了二妹,她每天都在酒楼里干活不说,回家还要伺候宋远行他们一家人,他们那一家子人就不是人弄掉了我妹妹的孩子不说,还对她又打又骂。”
“这些都不说了,那宋远行还跟他们清越书院院长的女儿牵扯不清…”
温言吧啦吧啦说了一通。
君羡这下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问道:“那你打晕他,打算怎么做?丢河里吗?你这身板就算扛得过去,也躲不开巡逻的兵士…”
“我想将他丢青楼里去…”
温言想怎么做,君羡大概明白了,他点燃信号弹召来了冷血。
“主子,有什么吩咐?”
冷血飞身进来,单膝跪下说道。
君羡看了眼温言吩咐起来:“将宋远行带去青楼,明早通知李清明的女儿,让他身败名裂…”
冷血领命,扛起宋远行飞了出去。
他的一番操作,让温言看得一愣一愣,回过神她走近问道:“君羡,我能问你一句吗?你干啥,这么帮着我?”
“我想让你嫁给我。”
君羡的回答,让温言呆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她说道:“你脑袋没事吧,你想娶我,你疯了吧?我长得丑,脾气又坏,哪里好了?”
“手艺好。”
君羡不急不缓的说道。
他决定娶温言,倒不是因为他喜欢上了她,而是觉得她这么会做吃的,自家儿子要是有个这样的娘,肯定很高兴。
“我不愿意!”
温言一口回绝了。
君羡一点不意外,他继续说道:“嫁给我,你们一家都不用再在大街上摆摊了,你们想做生意,我给你们买铺子,赚的钱都归你们,只要你照顾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
温言就讲话了:“有件事你怕是不知道,我已经嫁人了,不仅如此我还有个儿子。虽然我男人是死了,但是吧,我没想再成亲,所以恕我不能答应你。”
她说的一脸认真。
丝毫不像是假话。
君羡没有怀疑,他说道:“我不介意你有儿子。你哪天若是改变主意,可以到清风茶楼告诉掌柜的你要见我…”
不等温言说啥。
君羡离开了这里。
温言好一会儿才从屋子里走出去。
……
回到客栈。
温言翻来覆去许久都没睡着,睡不着她索性不睡了。
第二天。
温言吃过早饭,她同温大河说道:“爹,二妹,你们一会儿就近买点路上吃的东西,我要出去一趟。之前我救的那个小姐,她喜欢吃我们做的凉面,我再去给她做点,随便道个别。”
也是君羡不在这里。
要是知道怕是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好,那你早去早回。”
温大河跟温言说道。
温暖见自家爹说了,她就没在说什么了。
离开客栈。
温言租了个马车往青楼一条街驶去,帝都的青楼全部在一条街的。
她虽不知君羡将人弄到了哪个青楼。
但去看了就知道了。
到了地方。
温言刚下马车,就见前面街道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一个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温言听着大家的议论,她往前凑了去,不过没有凑到最前面看。
一过来就听到李玉娇在骂宋远行:“宋远行,你个混蛋,亏我这么看重你,你倒好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你太让我失望了!”
“玉娇,你听我解释,我…”
宋远行极力想解释,可还没走到李玉娇身边就脚软的跌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老鸨见差不多了。
她上前说道:“好了,姑娘你就别骂了,既然你真的是认识他就快点给钱吧。他昨晚叫了三个姑娘,点了不少酒水,如今还差我们楼里二十多两银子呢。”
要不是有人上门来跟她说宋远行出事了。
家里又没其他人在。
她能这样带着人跟着来。
如今弄成这样。
李玉娇一点也不想要宋远行了,怎么可能还管他?
“我认识他,就要替他给钱吗?他叫的姑娘,他点的酒水你找他去!”李玉娇正欲走,这时人群里刚来的人认出了她,将着之前的事就说了出来。
一听李玉娇也跟宋远行睡过,围观的人群不由得炸开了锅,讲什么的都有。
甚至还有人突然冒了句。
“我认识她,她是清越书院,院长的女儿…”
李玉娇眼看事情越闹越大,带着丫鬟就跑。她越是这样,越让大家觉得那些知情人说的都是真的。
宋远行的身份很快也有人爆了出来。
他身为举人竟然干出这样的事,一个个都对清越书院有了新的认识,结合之前的事有些人立马去书院退了学,转而去别的书院读书。
一个又一个。
陆陆续续走了不下几十个学子。
李清明得知事情的始末,当场气得晕了过去。
朝廷很快派人针对今天发生的事,找上了李清明,不仅让他们书院暂停教学生,还处罚了宋远行,革除了他的功名不说,还判了他五十大板。
因着他还不起钱,又判他坐了两个月的牢。
李玉娇的娘气愤不已,找上门就退了亲。
黄粱美梦一下落空。
牛菜花坐在地上就大哭大喊起来:“我这什么命哦,怎么生了个这么不争气的儿子!”
宋月如也在一边抹着泪哭了起来。
宋青山跌坐在地久久不语。
温言只觉得痛快,同时也明白权利的重要,可她到底不愿那样去嫁给君羡。
想着他还不知道。
他们要走了。
温言给他留了封信,就与温大河他们启程坐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