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行只跟李玉娇说了自己和离的事,可怎么和离的他就没说了。
所以他们都不知道还有温言他们参与了进来。
李清明这么一说。
宋远行一下想到了温言,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她因为温暖那么讨厌他,怎么可能还将他跟李玉娇凑一起,这不是间接的帮他吗?
“师父,我前妻不过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农家女子不可能有那样的本领,你要说她拿钱收买人,那更不可能她都没多少钱。”
宋远行一口否决了。
李清明视线定格在宋远行身上说道:“远行,为师很看好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你既然决定要跟我女儿在一起,那你以后就必须对她好,不准有二心。”
“师父,你放心我肯定会对玉娇好。”
宋远行没有一点犹豫的保证道,说完接着说道:“对了,我已经跟我娘他们商量好了,过两天就上门提亲。”
“嗯。”
……
两天后,亲事定下。
牛菜花别提多嘚瑟了,一回来就满房子的到处走,逢人便宣扬。
以至于。
其他几户租房的人都知道了这事。
这其中就有之前告诉温言他们温暖在哪里干活的那个妇人。
她也姓牛。
名字跟牛菜花相差无几。
她叫牛荷花。
得知宋远行刚跟温暖和离就与别的女子定下亲事,牛荷花不免为温暖感到不平:“老天真是瞎了眼,竟然让他们攀上那样的人家…”
“好了,你就少说几句吧,这要是被他们听到就麻烦了。那李小姐的爹可是清越书院的院长,他大的两个儿子如今都在朝中为官,可不是我们能得罪的…”
牛荷花的男人说道。
牛荷花哼哼了两声没在理他,转身走了去给菜浇水,帝都啥都贵所以他们也种了菜的。
这天去菜市卖菜。
牛荷花走着走着见不远处买菜的人有些眼熟,走近一些看,发现是温言他们,她大步走了过去跟他们打招呼。
互相打过招呼。
牛荷花张口就讲了起来:“温暖,我真替你感到不值。你前脚跟那宋远行和离,他后脚就跟那什么李家小姐定下亲事了……”
原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可一听她提起这些事,温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温大河看在眼里对着牛荷花道:“没什么不值得的,宋远行那样的人我女儿跟他继续在一起才是不值,牛大姐你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是,是…”
牛荷花也注意到了温暖的情绪变化,她赶忙改口。
温言没说话,手却是紧握在了一起。
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眼下找不到机会,要怎么办才好?
这天。
温言刚离开摊子没多久,就感觉有人盯上了自己,她看了看前方不动声色的走着,走了好一会儿看不远处有一个巷子,她大步走了过去。
跟着她的人也跟了过来。
温言没有停下一直走到巷子的拐角处她才停下来。
在那男子跟来的时候。
温言一拳朝着他打了去,那男子堪堪闪避开,拔腿就要跑。
她岂能让他跑。
追上前。
温言一把拎住他的衣领,拖着往里走去,将他扔到角落冷着脸问:“说,跟着我做什么?!”
原以为是个好欺负的,却不想是个厉害的。
“我,我就是看你们摆摊生意还不错,寻思着你身上肯定有不少钱,我,我就动了心思。你,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男子一个劲的求饶,头磕了一次又一次。
这种人典型的就是欺软怕硬。
要是遇到的是个胆子小的,没有身手的,他不就得手了吗?
扑通。
有什么东西,从他怀里掉落了出来。
温言定睛一看是一个荷包,她伸手就捡了起来,荷包用的什么布料,她看不出来,不过从做工和手感却是能猜到这荷包挺值钱的。
“这荷包不是你的吧?”
温言说着打开看了起来。
“是,是我偷来的。你要喜欢都给你,只要你放了我!”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的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把白色粉末撒向了温言。
饶是温言用袖子挡了下,还是吸入了一些粉末。
男子抢过温言手里的荷包,拔腿就跑。
温言咬了下唇追了上去,没追多远她就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她忽然觉得很想喝水,身体像被火烧起来了一样。
不会吧!
他撒的是那种药粉?
温言刚准备喝点灵泉水,看看能不能缓解,一辆马车停在了自己面前。
君羡先前坐着马车过来,正好看到她追着那人出来。
于是。
他鬼使神差的让冷风将马车开了过来。
温言一看是君羡,还没说一个字,他就沉声下令:“冷血,去拿下那人!”
“是,主子!”
冷血领命飞身朝着那人追去。
君羡注意到温言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抬手就在她额头上碰了下:“你发烧了?发烧了还追着人跑,你怎么想的?”
“你才发烧了!”
温言身子晃了晃说道。
冷风在一边看着,出声说道:“主子,他,他好像是中了那种药…”
君羡一下明白过来。
他看向温言说道:“跟我走,我带你看大夫!”
“不用!”
温言转身要走。
君羡一把拉住了她,然后当着冷风的面将她抱上了马车。
冷风:“……”
什么情况?
他家主子该不会喜欢男的吧?
也不怪他这么想。
他一来没见过温言,二来不知道她是女的。
君羡见冷风还在原地待着,沉声道:“还不上来!”
冷风赶忙将凳子放好,爬上了马车:“主子,冷血还没回来,这……”
“他找不到家吗?”
君羡声音听不出喜怒的道。
冷风没在说什么了,问了下君羡去那里,他驾驶马车就往城外驶去。
马车还没驶出城。
温言就有些受不了了,她真是没想到不过一点点就这么厉害,她没理会一边的君羡,朝着一边趴下。
她本想偷偷弄点灵泉水喝。
谁知道。
她刚趴下,君羡就坐了过来:“你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换你,你难受不?”
温言蹭的坐了起来,两人离得近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脑袋上,她下意识往后坐了些:“你离我远点,不然我对你做了什么,我可不负责!”
君羡还是第一次遇到像温言这样的女子,他笑了出声。
冷风还是第一次见自家主子这么笑,他觉得自己猜对了,自家主子就是喜欢男的。
“笑你大爷!”
温言觉得自己要被烤熟了。
君羡一把握住了温言的下巴:“你还真是一点输不得!”
“你说对了!”
温言张嘴嗷呜一口咬在了他手掌的虎口处。
真是个惹不起的小野猫。
君羡没有动就这么看着她,温言咬不下去了,哼了声靠到了一边。
“你妹妹找到了吗?”君羡问。
“找到了。”
温言看了看一边发现有茶水,她拿起就要倒可因着脑袋晕乎乎的,直接给倒在了外面。
君羡拿过倒了杯递给她。
温言不客气的接过喝了,然而茶水是烫的,缓解不了不说还更难受了。
她咬了咬唇,拉、扯了下衣领同君羡说道:“你这里就没有冷水?”
“没有!”
君羡忽然想到自家儿子平时吃的苹果,拉开马车一旁的箱子看了看,拿了个苹果给她。
温言接过啃了半个都啃不下去了。
“还有多久到?”
君羡撩开帘子看了眼外面说道:“一刻钟…”
她忍!
半刻钟过去。
温言彻底忍不住了,她朝着君羡靠了过去,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让、我、摸、摸。”
冷风:“!”
进展这么快的吗?
君羡也惊到了,他沉着嗓音道:“你爪子不想要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摸我额头,捏我下巴,我摸、你、一、下,怎么了?!”温言一把将君羡的手拿了过来,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她将他手放在了自己额头上。
君羡望着眼前的一幕,忽然想到了自己以前给君澈退烧时用的帕子,也是这么贴着的。
她还真敢!
没过多会儿,马车总算停了下来。
马车一停下。
温言就一把拿开了君羡的手,冷风的凳子还没搬来,她就一下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只是她高估了现在的自己。
扑通一声。
摔在了地上。
脸着地。
君羡出来看到,嘴角一下扬了起来,这大概就是报应,叫她那么对自己!
冷风想上手去扶温言,可又觉得不妥,纠结了下还是没过去扶。
温言刚爬起来。
药庐的大门从里面打了开,一个身穿白色衣袍的俊美男子,出现在了温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