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浩然一直来到简采萱的身后,从后面看出她的脸变的有些苍白,想到刚才的天气,想必她来这里好久了。
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照顾的女人,可是却住进了他的心里。
伸出手想把被风吹到她面前的一缕头发挽到她的耳后,可是他刚有动作,就被前面的女人发现了,微微错过身子躲过去。
盛浩然眼中的失落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清楚。
难道在她的心中,她就是那样可有可无的一个人吗?
哪怕没有看到人,但是她心中的防备竟然这么深。
想到在宴会那天看到的情景,如果这时是单逸明的话,她还会去躲吗?
简采萱以为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墓地,就算是来,应该也不会是看朱华的,毕竟她的朋友还是有一些,但是还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过来看她。
就在回头的时候,看到那人竟然就是盛浩然,一时间有些惊讶,尤其是他手中的白玫瑰,再看了一眼那墓碑前的白玫瑰,难道这些都是他送的?
心中想到很多可能,但都被她很快的否定了。
毕竟,朱华和他的关系远远不会好到这个程度,而那白玫瑰的意思,可不简单!
“让让!”
盛浩然看到简采萱眼中的惊讶,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用手直接推到一边。
这时虽然是极为简单的一个动作,可是他的手竟然好巧的正好推在她的胸口上。
几乎就在同时,简采萱差点蹦起来,用手指着盛浩然,惊讶的喊出来,“你……”
盛浩然一手拿着白玫瑰,另一手阻止她继续上前,送给她一个冰冷的眼神,“我的华华不喜欢吵闹,你给我安静的站在那。”
话中的警告是那么明显,不但宣示出他对朱华的感情,同时话中说的非常明白,那就是站着别离开。
其实这时就算是盛浩然让简采萱离开她也不会走的。
尤其他话中‘我的华华’,怎么感觉那么亲热,肃然简采萱承认自己在原来的时候的确是认识盛浩然,可是那只是和顾客之间的接触,并没有关系到这么好,尤其是他手中的白玫瑰怎么看着这么刺眼。
想要上前理论,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又是站在一个什么样的立场。
有种要冲口而出她就是原来的朱华的想法,就在她想要大声的喊,‘不要破坏我的名誉’可盛浩然那带着神情中的深沉、忧伤、痛苦而又后悔的声音传来。
“你知道吗?”
盛浩然在摆好白玫瑰之后,一下子坐在地上,抬手拉着简采萱坐在他的旁边,简采萱想要挣扎的时候,却被他圈在怀中,这时简采萱的脑中突然想到单逸明曾经说过的话,想要挣扎的,可再次听到让她震惊的话。
“你知道吗?我本来是打算对着华华求婚的,可是当我把定好的求婚戒指拿到手的时候,她人去不见了!只是离开短短几天的时间,再次相见却是阴阳两隔!”
虽然这话并不是全都是真的,但是盛浩然的确是后悔了,为什么偏偏要那个戒指,如果没有的话,也许眼前的简采萱还是原来的朱华。
原本简单的事情办的复杂了,可是这复杂后的结果就是永远,幸好,还有拟补的机会。
男人虽然是坐着,但还是比简采萱高出将近一个头,尤其此时低头的简采萱没有发现盛浩然在看着她时,那复杂的眼神。
如果看到的话,也许,她会发现其中的端倪。
这时的简采萱被他的话震惊的还没有回过神来,想到她自己那还没有来的急表白的爱情。
有些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但,那毕竟在心底留下遗憾。
如果,就算是被拒绝,但至少表白过,更不会每次响起来的时候,总觉得这就是一种遗憾。
虽然现在的她还活着,可是毕竟再也不是原来的朱华。
如果现在章云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毕竟,不一样了,再也回不到当初的那个她了,想要再次表白也晚了。
盛浩然一直看着低头的简采萱,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靠的这么近,而她没有推开自己。
看了一眼旁边那墓碑上的照片,如果这个时候,眼前的人还是朱华的话,那该有多好,至少不会想现在这样复杂。
看着她的肌肤还是那么嫩白,也许是因为激动的原因,这个时候她的皮肤没有刚才那么苍白了。
他刚到的时候,看到那样她,多想立刻把她拥在怀中。
可,心里可悲的知道,如果真的那么做的话,恐怕,会和原来那几次那样,落得那样惨淡的下场。
能这样安静的相处也是好的,但这一切对现在的他来说就像是偷来的一样。
一时间场面变的非常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简采萱一直等到心安静下来之后,想要站起来离开,可是这时竟然看到有人提着两大方便袋的啤酒走过来。
并不是她的眼力好,而是那透明的袋子一看就知道是啤酒,本以为,是走错的,但是那人竟然走到跟前,放在一边,恭敬的叫了一声“盛二爷”直接离开了。
简采萱火大的想要好好教训一下盛浩然,虽然他是道上出身,是不是也该尊重一下死者,毕竟这里可是墓地,不是他喝酒的地方。
“盛浩然,我说你能不能……”
“妹又跑了,心情不好,你陪我一起在心爱的人面前喝几杯?”说着自顾自的拿起一罐啤酒直接打开,直接往嘴里灌起来。
“雪梅,她怎么了?”想到那天看到的那个男人,难道真的和猜测的一样,真的是那人伤害了盛雪梅。
说出来的声音自然有些担心,以至于忽略了他后面的话。
“妹她……”盛浩然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原来在刚才说了那么多,没有引不起她的关注,而只是提到盛雪梅的名字,就让这个女人想要离开的脚步停下来,什么时候,他也能有这样的分量就好了。
再次仰头开始喝酒,如其说是喝酒,还不如说是灌,而那酒并没有喝到嘴里,几乎全都顺着他的脖子连衬衣都印湿。
看着那只知道喝酒的男人,简采萱等的着急,小手直接往前一伸,从他的手中抢过啤酒罐,用力的捏在手中,只见那本来好好的啤酒罐,这时竟然被简采萱捏的有些变形。
女人越是这样的表现,在盛浩然的心中更是觉得他自己竟然是那么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