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死,但咱爸被气的进了医院!”苏南瑾的心脏紧缩,惴惴不安。
红事变白事,真的糟心极了。
苏芊柔再一次闯了大祸,脸色铁青,眸中都是惭愧和忧心忡忡。
“还是先去医院吧。”她猛踩油门,目光勇猛。
一路风驰电掣,恨不得插上双翅膀。
苏南瑾被她的车技秀的一脸惊恐,中间还不忘问她的去向。
“你到底去哪了!”
“到医院再说!”
医院。
苏洋脸色苍白,四肢乏力的倚靠在床板上。
整个人看起来没有精气神。
苏继尘和苏予安两人像门神一样站在其左右两侧。
神情紧张,全身散发着凝重的气息。
像暴雨前乌云遍布的天空,空气沉闷的很。
“爸怎么样?!”
苏芊柔和苏南瑾慌忙冲到苏洋面前,目光仓促的在苏洋身上巡视。
“爸没事,只是血压升高,刺激着心脏发痛。”
苏继尘率先开口,视线在二人身上意味深长的凝视了几眼。
“所幸从鬼门关逃了回来。”苏洋无力的摆摆手。
每个行为都相当的疮痍。
苏芊柔紧蹙的眉头一直不曾松开,心里隐隐刺痛。
就在她双唇欲张之时,苏予安踏步上前。
眸光深沉的质问:“柔柔,你究竟去哪了?你知道傅书彦……”
“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打断了他沉重的追问,竖起投降的双手,力求耳根能够清净些。
在她重音之下,病房内鸦雀无声,只有粗浅的呼吸声在环绕起伏着。
大家齐刷刷向她投来疑虑的目光,深切又炽热。
她平静了一会,垂着眸,低声道:“一切都是我策划的,关于傅书彦出轨的事,我都一清二楚。”
一时间,苏家的人僵了好一阵,瞳孔大写的惊讶。
“那你还答应和他订婚!”苏家三兄弟绷着惊恐的面容看着她。
她恍然一笑,平静从容。
“就是为了报复他。”她摊开手,凸显自己的智慧。
她倒好,置身事外,却苦了整个苏家的人。
苏南瑾被拘留不止,苏洋还心脏病发。
这个妹妹每次做事都那么的出乎人意料。
“那你倒是提前知会我们一声啊!否则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三位哥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一致的用愤怒的目光瞪了她一眼。
是责怪,也是无奈。
她一度是想那么做,但又不保证家人会不会不小心露馅。
她选了个最铤而走险的方案。
另一边,傅书彦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身上一些软骨组织受到骨裂的伤害。
现在还在沉睡中。
傅父和继母惶恐不安的在走廊上跺步,繁重的脚步声发着忐忑的气息。
“他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傅父急的眉头紧皱,六神无主。
双手一直在做重叠交替的动作。
继母也没个得闲,惊慌失措的搀扶着他。
口中一直抚慰道:“医生也说了不是很大的问题,你别把自己给急坏了。”
从病房出来的苏芊柔看到他们心烦意乱的样子,表情冷清。
陌生疏离,视而不见。
她径直的从他们身边经过,眉梢不带一点留恋。
“苏小姐!我家书彦现在这样子了,你当作没事发生吗?”
傅父双目生怒,直直的勾着她。
她本来还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想是他自己撞上来了。
这不明摆着让自己占上风吗?
她驻足,猛然回首,眸光凌冽。
“傅叔叔,现在是您的儿子有错在先,我的哥哥给我讨回公道,有什么错吗?”
她的牙尖嘴利更让傅父对这个女人厌恶至极。
心中庆幸自己的儿子没能和她订婚成功。
不然傅家迟早让她闹翻了天。
只是自己儿子被打这笔账也不能就此算了。
“就算他有错在先,你们也不能打人啊!”
他怒吼着,瞳孔猩红,要吃人一样。
苏家三位哥哥见状,赶忙将苏芊柔护在身后。
个个身躯挺拔的接受来自傅父的狂风暴雨。
“人是我打的,和我妹妹无关,你要算账就找我。”
苏南瑾挺身出来,目光正义直视着他。
“让我来。”苏芊柔艰难的窜到前排,给予了他们一个坚定的眼神。
“傅叔叔,我们苏家是大户人家,虽然傅书彦错的离谱,但是我们苏家还是会给予你们一点补偿的。”
她找人借了张纸和笔,龙飞凤舞的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
然后露出一脸傲气的递给傅父。
“这是给他的补偿费,明天来找我兑现。”
她挑着眉,十分跋扈。
她再不屑傅父他们一眼,跟着哥哥们的脚步就离开了。
“你、你们!”傅父被气的不轻,两眼直翻,大喘着粗气。
……
处在愤怒边缘的墨北辰翻看着苏芊柔订婚那天的新闻消息。
面色冷白,没有只言片语。
傅书彦是什么样的人,他心如明镜。
倒是苏芊柔,什么想法?
“墨总,医生说您的腿已经可以拆板了。”李牧在一边提醒。
“那就拆吧。”他抬眸凝视了李牧一眼,心中尽是思绪。
他的腿有旧疾,医生给的建议是最好不要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轻则截肢,重则瘫痪。
但他不以为然,出院第一天就忙着要找苏芊柔。
苏芊柔和他好像有心灵感应一样,两人折中撞在了一起。
两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你的腿好了?”苏芊疑惑的盯着他不利索的腿。
“算是吧。”他敷衍的应答了两句。
跟在后面的李牧心事重重,呼吸都显得凝重了不少。
他还一直谨铭她说的那种绝情的话,心中像哽着一根刺一样。
苏芊柔注意到他的情绪,但也只是扫过一眼而已。
“我有话想对你说。”她眸眼微垂,带着几分柔弱。
这与她风风火火的性格,似乎有点出入。
“正好,我现在也有话想要问你。”墨北辰也顺时接下了话。
他没有表现出以前面强势的态度,反而温和了不少。
像圈养的老虎,少了些野性。
“附近有家饮品店。”李牧悠悠的插了一句嘴。
“就去那。”墨北辰粗略的闪过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