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砺锋的话让姜岩拧起眉头，就好像之前调查的那个寡言内向、低调内敛的人不是方瑞一样。
“你确定？”郭海超没忍住问了一句。
孔砺锋眉毛一挑，“不相信你们自己查呗。”
姜岩转头，示意孙鹏和蔡文旭再去一趟学校，他自己起身去旁边接了个电话。
“喂，清清。”
原本斜着身体坐着的孔砺锋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坐直了，吓郭海超一跳。
姜岩听着小姑娘的话，转头看了一眼孔砺锋。
他又下意识蹙起眉头，这两人？有点不对劲。
电话挂断后，姜岩去了一趟学校对面的工地。
除了确实有可行性的实操工具外，工人目前没什么反常，而且数量太多了，一一排查都需要时间。
中午几人没回警局，直接在学校附近的小餐馆对付了一顿。
案子还在查，他们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姜岩忽然想起了姜月说的那个菜市场。
“职高附近是不是有个网红菜市场？”
“是有一个，怎么？老大你要去吗？”蔡文旭答道。
姜岩颔首，“案子结束去一趟。”
蔡文旭：“买什么啊？里面东西都死贵了，我见我们家老丈人那年就从那儿买的水果，差点没让我吐八尺血。”
孙鹏失笑，“有那么夸张吗？”
姜岩没应，心里想着：确实有那么夸张。
有钱人的世界是你想象不到的快乐。
三人吃完一起往外走，蔡文旭光顾着擦嘴，没注意迎面而来的人，两人一个不察撞到了一处。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那人低着头，摇了摇头径自越过他。
听见动静回头的姜岩无意间瞥了一眼，他双眸微微眯了一下，然后不着痕迹出了小餐馆。
姜岩开的自己车，蔡文旭和孙鹏一辆，他上前敲了下车窗，看着驾驶位上的蔡文旭，“刚才你撞到的那人你看清什么样了吗？”
许是察觉到姜岩的严肃，蔡文旭眼神一凛，“没，他低着头。”
孙鹏：“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姜岩：“我刚才看见他左手虎口上方有一处新伤，挺像被什么东西打到的红肿，这附近除了学校就是工地上的人会过来这边的小餐馆吃饭，学校教职工经过排查基本上都有不在场证明，所以，我就留意了一下。”
蔡文旭：“除了我们，刚才进来的大多都是穿着工作服的人，那人却是一身常服，看起来挺破旧，也有可能是附近的人。”
孙鹏朝小餐馆看了一下，“要不？我们跟一下？”
姜岩拍拍窗沿，“可以，我先回了，有事随时联系。”
蔡文旭作了一个“一切包在我们身上”的手势，和孙鹏在车上等人。
经过半天的努力，确认了此人身份。
“马大洪，今年48岁，没有文化，也没什么本事，平时大多以工地杂工养家糊口，曾经有个一起过日子的女人，但是后来跟人跑了，两人之间有个儿子，叫马回轩，目前就读于杨贲口职高高一2班。”蔡文旭拿着油性笔站在一旁的白板旁，说完就把笔递给了伸手的姜岩。
姜岩接过笔，把马回轩和受害人方瑞的名字连了条线，“这一切，不可能是巧合，接下来着重查一下马回轩和死者之间的交集，马大洪那边也要派人跟着，不要打草惊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