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酒吧大门，江漫就一个劲地喊冷，哪怕姜岩已经用衣服把她裹成了粽子。
一直到车上，她才好过了一点。
姜岩叫的代驾，他和江漫两人并排坐在后面。
中心街离幸福里有点远，行至一半，江漫闹着要开窗。
姜岩连忙伸手钳制住她，“开窗会感冒的，忍一下好不好？”
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哄人的意味。
江漫这会儿酒精完全上头了，她推搡着姜岩，面色潮红，“不好，我热。”
说着就要去扯身上姜岩的外套，连衣裙站着还能看，但是一旦坐下来又被她动来动去，一下子卷到了大腿上，而原本盖在她腿上的毯子早已顺着她的腿滑了下去。
姜岩飞速看了一眼后视镜，果然撞上了代驾的眼神，他面色一冷，代驾慌张地移开了视线。
这边江漫依旧不安生，已经把外套扯开，露出了一边香肩。
姜岩连忙帮她把外套扯上去，她又拉下来。
扯上去。
拉下来。
扯上去。
拉下来。
……反复了好几次。
姜岩还要心累地顾着她的裙边，不让它卷上来。
他知道自己手劲大，没个轻重，也不敢真和她拉扯，就怕抓疼了她，江漫趁隙拨开外套，“我热，你看我脸，是不是很红。”
姜岩无奈地把外套搭在她腿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帮她把肩膀那儿的拉链拉了上去，然后使了力道把她钳制住箍在怀里，把她另外一边的拉链也拉了上去。
他根本不敢去看她的脸红不红。
因为刚才拉扯中已经看了无数遍，红霞遍布，绽放属于女人最美的风景。
二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了幸福里。
代驾走了，他们还没下车。
因为江漫睡着了，在他的怀里。
姜岩伸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眼下四周一片幽暗，寂静无声，只有车内的一盏暖黄灯光。
姜岩低头看了一眼江漫，她似乎是睡得并不舒服，眼皮上隐约动了几下，姜岩轻笑，没忍住伸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睫毛。
睡着也这么好看。
心里OS完又觉得尴尬，慢慢缩回了手指。
刚想叫醒她，手机铃声突兀地想了起来，是从她的包里传来的声音。
姜岩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没接，任它响了停，停了响。
打电话的人也很有耐心，一遍接着一遍，终于在第三遍时，江漫醒了。
姜岩察觉到胳膊处的异动，头一低，她已经睁开了眼睛，里面带着刚睡醒的懵懂和迷茫。
“醒了。”
江漫没有回答他，只是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这会儿的意识稍稍清楚了一点，但是头还是有点晕晕的，甚至胸口也有点闷。
她不想说话，也懒得理响个不停的手机，只想在这个宽阔温暖有安全感的怀抱里多赖一会儿。
“江漫？”
姜岩又低声叫了一声。
江漫视线在他脸上游移，从剑眉到星目，从挺鼻到薄唇，视线渐渐模糊、失焦。
“你低下头。”
江漫听见了自己的这句话，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姜岩以为她有话要说，本就勾着的背又弯了几分。
本来想问她说什么，但是话没出口就感觉唇上一冷。
那、那、那是……
轰——
一声震响，姜岩只觉得那刺耳的手机铃声变成了闪电雷鸣穿过他的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