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我要你给我收个魂!”阎没有理会地上跪着属下、而是直接朝和尚命令道。
和尚笑呵呵的看了眼弑,像是有些惧怕的开口:“贫僧可以给你收个魂,但是你的属下也只是为了贫僧的生命着想,还请施主免除她的罪过。施主意为如何?”
“我自己去执法堂!”生怕头儿会反悔的弑急忙拦住阎刚要出口的话,自己转头就朝外走去。
“嗯!”轻轻颔首的阎算是默认了弑的解决办法,说起来若没有弑的那一阻止自己或许看到的只能是那和尚的尸骨了,但以下犯上的罪不能抹除!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知施主所收何魂?”一边拨动着自己手上的佛珠,一边探了下钟燕鼻息的和尚若有若无的松了口气,悠悠的问道。
迷迷糊糊间的莫小白看着那满是头发的脑袋,终于忍不住出声:“喂,那啥和尚,你怎么有头发?还是说你是要打算还俗的?”
“这……贫僧带发修行多年,师父说贫僧俗缘未了,不予剃发!”寻着声音找到一直就算发着犯晕也颇有存在感的莫小白,天玑微微弯腰解释道。
听到这里的莫小白立马来了精神,刚刚弑的反应她可是尽收眼底呢?虽然里面只有纯粹的欣赏,但对于弑这样的女人来说别说欣赏,就是看得入眼的男人的都是少之又少,联想到这里的莫小白猛然发问“哦,也就是说你以后是可以娶老婆的?”
终于淡定不下去了的天玑,嘴角不可见的抽搐一番,想也没想的解释道:“其实贫僧的俗缘指的是贫僧还有些人间的使命没有完成,这不仅仅只婚姻小事的。”
“咦、我没说你一定要娶妻啊?干嘛这么急着否定?还有那个和尚自古以来婚姻明明就是大事啊,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难怪你师父叫你带发修行,你这是不孝啊!”看着和尚慌忙解释的姿态,莫小白故作痛心疾首的教训着那明明就是有着七情六欲的男人却硬是要装作一脸冷漠淡然世外高人的样子。
听到这里的天玑终于淡定不下去了,猛地抬头眼皮急速的跳动着,面无表情的国字脸突然有些扭曲,不薄不厚的嘴唇有些哆嗦的想说什么,却终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天玑很苦,因为他无缘无故就被扣上了一顶不孝的帽子,最主要的是说这句的话的人自己还不能使些小把戏报复报复,否则自己就是有狸猫的九条命也不够那男人折腾的,
“别抽了,看着像是中毒后命不久矣的样子,这里是医院,如果大师不嫌弃,我、”说道这里的莫小白突然停顿了下,反头看了眼莫邪,毫无心理负担的接着道:“我小爹可以全权负责你的医药费的!”
莫小白是反感和尚的,莫小白是讨厌这些明明就有着七情六欲却硬是要装作自己很高大上模样的人,原因或许就是因为小时侯的那场抛弃以及莫邪没有认识到自己真实身份时,与莫小白一起一直躲避着这类和尚、道士之类的人,这也就导致了莫小白对这些即便是‘得道高僧’也没好感的原因。
“……”天玑的嘴唇哆嗦得更厉害了,终于决定死也死个明白的询问出声:“这位施主,贫僧难道和你有世仇?还是贫僧曾经冒犯过你?”
“和尚,要冒犯她也得看你修行够不够啊!”同样讨厌和尚的狐狸自从天玑进屋就躲在了翼辰的身后,现在终于找到同盟后,便义无反顾的跳出来帮助同盟,打击和尚。
看着翼辰身后的女子,天玑眼神一凛,手上的佛珠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发出金色的光芒:“千年狐狸?”
“和尚,我翼辰的人、额不对、狐狸,你还是不能收的!”察觉到和尚不善眼光的翼辰将那包得跟粽子样的手无意识的放在了腰间位置。
“人妖殊途,施主还是不要执迷不悟了!”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法有何不对的天玑,继续着手中掐着佛印的动作,透彻的双眼锁定在了狐狸身上。
“和尚,这就是我莫小白讨厌你们的原因,自以为是,不可理喻,还高傲得以为自己是天使一样,其实自己的做法与那些十恶不赦的人有什么区别?”盯着和尚的莫小白本以为这个和尚会有什么不同,不想看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幕,顿时觉得弑大美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了!哎,果然盲目的崇拜还是要不得的。
一直以事外人的角度看着这场无硝烟战火的莫邪,急忙拍了拍莫小白的脑袋,伸手拂去了和尚掐了一半佛印的手势,眼神如看死物般的盯着天玑,暗沉的声音缓缓的从薄唇中溢出:“天玑,多管闲事是个不好的习惯,将魂魄召唤出来,这是你唯一该做的!”
蓦然瞪大眼睛的天玑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以及断掉了的佛珠,听着木质的佛珠在地板上发出低哼的响音,许久像是终于找回自己声音般的,恭恭敬敬的朝莫邪鞠了一躬,无比虔诚的道了句:“是,愚昧弟子知道了!”
“弟子?”莫小白低呼一声,随即扭头看向某个男人道:“原来你以前是当和尚的,难怪……”
“难怪什么?”没有解释自己的真实身份,莫邪有些好奇自家宝贝脑海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因此将头埋在了莫小白的脖颈处,优雅的询问出声。
“没什么!”莫小白头也没回的反射性的回答道,已经做好莫邪会问到底的莫小白正在脑海中思索话语。却被刚进来的蛇的解救下来,顿时一双感激的眼睛直直的朝蛇射去,但同时也有一双正在考虑要不要他命的眼神也随后跟上。
半个多钟头后,莫小白从华夏首都到了一个太平洋的某个小岛上,脑袋依旧还是晕乎乎的,她是有想过阎会很有钱,但她真的不敢想象阎居然能有钱到将整个小岛买下来作为私有财产,更想不到的是这个岛上几乎全是清一色的军装男人。
从下飞机起莫小白的一双眼睛就直直的跟着阎的身影,在莫小白的眼里,阎这个人简直已经成了‘钱’这个符号的代名词了,众人虽然有些惊讶阎的身家,但看到莫小白那黏糊的眼神,众人都不由得替阎捏了把汗,因为莫小白那身后的男人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来到客厅的莫小白终于忍不下去了的大喝一声:“阎,你这个恐怖的官僚主义,你说你到底贪了多少?这简直就是……”
终于忍不下去了的莫邪,咬牙切齿的子啊莫小白耳边啃咬道:“宝贝,你难道不知道这个老男人多少岁了吗?还有宝贝,你家小爹的钱只会比他多,绝对不会比他少,你还是多看看我来得比较少实在。”
“小爹,别闹,钱不嫌多,咋们家的就先存着!先将这个官僚主义吃穷。”没有意识到危险的莫小白还在一个劲的盯着阎猛瞧。
“莫小白,这个男人已经活了几百年了,你就算吃他一辈子都吃不穷的!”没有将自家宝贝引过来的莫邪,终于忍不住抓狂道。
就这样莫小白以及当场的所有人包括阎这个话语中的主角都呆了,僵硬的将脑袋转移到莫邪身上的莫小白,眼珠子猛地一转,扑上去在莫邪脸上吧唧一口,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天上的星辰一般。
然而某女所说的话却着实让每个人汗颜。
“小爹,那咋们就在这里住一辈子吧!还不用搬家了耶,哇塞阎居然成了老妖怪,还是最有钱的老妖怪!哈哈哈、我莫小白终于成为了资本主义了!”完全不顾形象的莫小白抱着莫邪的脸就是一顿猛印口水,把莫邪亲得那叫一个美得啊!
进入卧房的阎,俯身在床上沉睡中的人儿干涸的唇瓣上轻轻印了上去,然后才伸手将一旁的居家服拿了过来,仔仔细细的替沉睡中的苏阳穿好。这才转头朝暗处的影卫吩咐道:“去将那个和尚,以及那个疯女人带上来!”
“是!”
被强制带上的和尚不知何时手上又出现了一串佛珠,天玑看着阎道:“施主的意思是将他体内的另外一个魂魄抓出来?”
“抓出来?不,我要的是他魂飞魄散,再也没有成人的机会!”一直盯着苏阳眼帘的阎,拽紧着拳头,咬牙对着和尚道。
“施主,切不可杀生!”被突如其来的煞气弄得脸色一白的和尚,只得好言相劝,即便他是最有佛缘的弟子,但在这个活了几百年的杀人如麻的怪物面前,他真的是不够看的。
不知何时已经捏住天玑脖子的阎,一只眼睛突然变成了红色冥眼,满身的戾气哪是弑可媲美的:“你只需要将那个灵魂给我弄出来就行,别让我逼你和尚!”
而此时的钟燕不知何时已经在地上悠悠转醒,就在她痴呆的站起来时,一直毫无生气的‘苏阳’猛地睁开了双眼,眼里有的是深沉的狠意,有的是滔天的怒火与怨气。
阎知道这是吴烈,这不是他的苏阳,醒来的吴烈没有多余的眼神分给旁边的和尚以及有着一直冥眼的阎,厉鬼索命,房门砰的一声紧紧锁住。
小小的一个卧房中,早已没了当初的明亮,取而代之是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得浑浊,卧房中唯一发亮的物品就是天玑手上的那串佛珠了。
床上的苏阳早已直直的朝钟燕扑去,死死的掐上了钟燕的脖子,没有任何言语,就那么死死的掐住,看到这里的天玑不敢有所耽误,嘴里开始念叨着伏魔经!从嘴里念叨出的伏魔经化作了一个又一个的金色的文字,被苏阳吸进了身体之中,灵魂开始有了分裂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