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草的话刚落,庆有就接道:“阿弥陀佛,此行怕是难以善了。”
“逢魔井?几位可否与我说说。”游羽略带些疑惑的问道。他天赋极好,自幼顾着修炼,于经文典籍上并不擅长,所以才有此一问。
“逢魔井并不是真正的井,它其实是个魔瓶。人们之所以称它为井,是因为它经常幻化成井的样子示人。极少有人知道它的来处,大部分人知道它,却是因着它跟炼妖壶有异曲同工之妙。且大凡生灵进去,便会自动与它签订契约,成为它的奴隶,被里面的魔灵驱使,所以云草才会说糟了。”肖重山接道。
“现在知道厉害了,才不是还想着收拾我吗?来呀!好心告诉你们,别挣扎了。等平大人空出手来,你们就会跟我一样。生死不由己,富贵有他人。哈哈哈...”林云秀咯咯咯的笑着道。
“是么?”云草说着手一推,一朵霞火就从她的手里飞出,径直的朝着林云秀飞去。林云秀早前见识过霞火的厉害,身子一歪就落入了井里。云草见此,依然御着霞火往井里去,可惜霞火才入井就跟她失去了联系。
“果然厉害。”云草收回手道。
很快,林云秀的脸又从井里冒了出来,一脸得意的看着云草。先前她在云草手里吃过亏,便有些惧怕云草。如今因着这逢魔井,她总算是找回了些场子。她是个有野心的,偏又生性胆小,她真是恨死自己有这么个性子。如今虽不知死活,好歹活的还算痛快,没的如以前那样怕三怕四的。想到这里,她便朝肖重山望去。这四人中,也就这么一个入得了自己的眼,若是...
肖重山见她盯着自己,心里立马有了计较。这方含笑走到前面,双手一抬道:“林道友,这魔尸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又怎么在这逢魔井里?可否与我等说说。”
林云秀挑了挑眉方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难道林道友就甘愿待在逢魔井,一辈子为那什么平大人驱使?”肖重山靠着身后的树道。
“我自是不愿,可那又有什么办法。你没有见过平大人,不晓得他的厉害。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口舌的好,即便我告诉了你们,你们也别想逃。”林云秀眼神闪烁的道。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若你口中的平大人真有那么厉害,我们那里还能站在这里,怕是早就同你一样。我猜,他怕是遇见了什么麻烦,暂时抽不出手来,对吗?”肖重山勾起嘴角道。
“是又如何,你们如今不也出不去吗?平大人有的是时间收拾你们。对了,你跟云草是什么关系?”林云秀边用手挽头发边问,才她在井水里瞧见了,自己的发鬓都松了。
“不熟。我觉得你披着头发更美。”肖重山略带些遗憾的看着林云秀道。
“是吗?那我不挽了。我好久没与人说话了,里面的那些家伙没个正常的,连着我都要疯了,与你说说话也好。对了,你让三个走远些,我看着他们几个就烦。”林云秀当真散下头发,眼睛却是看着云草几个道。
“林道友不是让我们去查看那石像的吗?三位道友先过去,我稍后就过来。”肖重山这话却是对着云草说的。
云草不客气的对他道:“肖道友,我劝你还是小心些,可别被美色迷了眼,那位可是位美女蛇。”
“哼。”林云秀的头发猛的炸起,头发也在瞬间变的老长。就见着三千红发,尽皆朝着云草而来。云草自也不惧,还往上迎了迎,等那些头发缠过来的时候,身上猛的窜起层霞火来,顿时将林云秀的头发烧了大半。
林云秀大叫一声,收回头发后又要往逢魔井里躲,就见着肖重山朝云草抛出了重山印,这人竟然在帮她。
“肖道友,你可还记得我们此行所为何事?”云草大怒。
“我自然知道,不劳云道友提醒。念在你是个女修的面上,我不与你计较,你见好就收吧。”肖重山说着收回重山印。
“罢了,是我多管闲事。”云草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就朝着不远处的石像飞去。
“好自为之。”庆有和尚朝肖重山说了这么一句,转身跟在云草后面。
“肖道友,此事我会说与碧云宗的林道友听的。”游羽厌恶的看了林云秀一眼,这才走了。
肖重山没说话,面上却露出了一些迟疑之色。
“有趣,还真有趣。你们四个当我是傻子么?若是我来,必会比你们演的好。”林云秀拍着手笑道。
“林道友好眼力,我们原不是这样的人,演起来自然拙劣了些。不过能博得美人一笑,倒也值得。”肖重山坦然的道。
见他如此,林云秀面带讽刺的问:“你们是那样的人?”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样的人?”肖重山说着收了脸上的笑。
“我倒觉得你是个油嘴滑舌之人。不过你如今这么个正经样子,倒让我想起个人来,可惜我此生与他无缘。”林云秀神色黯然的道。
“原来佳人心中已有了良人,怪道与我不假辞色。罢了,罢了,我这一颗心就让他付于流水吧。”肖重山说着还扭过头。
“呸。才见着人家一面就说这样的话,岂不是骗人。”林云秀却是不信。
“你不信也罢,连着我自己也不信。“肖重山点点头。
“你...真也好,假也罢,念着你愿意与我说说话的份上,我就与你说说吧。听里面的那些家伙说,平大人是道魔大战的时候随主人到的玄明界。后来他的主人死在了一位仙人的手上,他虽逃了出来,却受了重伤,所以一直待在这里养伤。如今只差一点,他就要大好了。你道他为何要引你们这些修士来,却是需要用你们的血肉来填补逢魔井。之所以还不吞掉你们,是因为时间还未到,不过也不会太晚。到最后,连着我们这些瓶中物,都难逃一死。多的我也不知道,我不过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至于我为何会落进逢魔井,不提也罢。”林云秀神色凄楚的瞧着肖重山道。
肖重山闻言,一时拿不定真假。朝林云秀点了点头后,转身朝着东北方的那座石像飞去。
“假的,都是假的。”林云秀见他离开,痴痴的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