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柳和紫玉刚走,罗玉珠和林和靖却也一前一后相继找了过来。
“我见柳道友刚从你这里出去,不知她有没有问你一些奇怪的话?”几人打过招呼,林和靖这才不慌不忙的道。
“难道她也问过你们?”云草听了他们的话倒心安了些,原来并不是只问她一人。
“那紫玉可是好不厉害,当日我可是亲眼见到她炼化了我的两个同门,我也差点不得幸免呢。”罗玉珠心有余悸的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看她那个样子,不仅仅是来探我们虚实的,倒像是想抢我们在仙府里的所得似的。”林和靖摇摇头说。
“当日在雪梅居的时候柳道友不是摆了宋家一道,为何现在又出现在天青宗?”云草不解的道。
“你莫非以为仙府里面只有酒仙人的传承?难怪你那么早就走了。”罗玉珠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云草。
“仙府里面除了传承,那小院里还有不少酒仙人留下来的宝贝。当日柳拂柳得了东西后送了大半给她的姑姑,条件就是宋家保她平安。柳拂柳本就是半个宋家人,宋前辈自是答应了。至于那位老祖宗,却是因为柳拂柳送了一张叫醉逍遥的古酒方子。”林和靖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样也说的过去,不过柳道友真的只是因为运气好才被酒仙人选中的吗?”云草又问出了另一个疑惑。
“八成不是,她应该早就留了一手。”林和靖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们觉不觉得紫玉好像有点怕她?柳拂柳莫不是酒仙人的后人?”罗玉珠突然道。
“这个我也注意到了。至于她是不是酒仙人的后人,我就不知道了,毕竟酒仙人的来历我也不知道。”云草笑着道。
“这次柳道友不仅将一众人耍的团团转不说,最后还能得以保全自身,可见十分不凡。”林和靖赞道。
“对啊,稍有差池可就是满盘皆输。”云草点点头。
“我说你们两个竟在这里夸起她来,可见是见识短浅,她不过就是不计后果的玩弄人心罢了。我跟你们说,慕家那边可是已得了消息,雪梅居听说已经不知所踪。除非柳拂柳一辈子躲在天青宗,不然纵是有紫玉在,她也不敢出去的。”罗玉珠一脸的不屑的道。
“罗道友何必如此生气,我们不过就事论事罢了。”云草淡淡的道。
“哼,你们两个胆小鬼。”罗玉珠生气的说完就跑了出去。
云草和林和靖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这罗玉珠可是比周家的大小姐还大小姐。云草一直记得那日罗玉珠为了自保推柳轻柔进那灵葫芦的事,所以自也不愿与她多来往。
“云道友,恕我冒昧,你们灵寂宗可是与无双前辈有旧?”林和靖又问。
“先师曾与无双前辈有些旧谊,我这次来却是代师傅来的。”云草点点头。
“原来如此。我久居中洲,于西境只知道碧云宗和阴魂宗,所以才会有此一问。”林和靖解释道。
“我不仅未见过这位无双神君,对她的平生也不甚了解,不知林道友可知一二?”云草给他倒了一杯灵茶后才慢慢的说。
“这我倒是知道些。据说无双前辈的金丹颜色是上品金丹里面的无色万千,结丹时还曾引得天上霞光漫天久久不散,在中洲也算轰动一时。只是因着她少出现在人前,加之后来不知为何修为进阶也慢了下来,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多人知道她。只到前不久她进阶化神的好消息传出来,众人这才又记起她来。无双前辈以堪堪五百岁的年纪化神成功,说是天纵英才也不为过。”林和靖感叹道。
“原来如此。”云草点点头。
两人又说了会话林和靖才离开,谁知他没走一会,黄莺却是来了。她今日里穿着一件嫩黄色的裙子,在这春日里应景的很。约莫是心情不错,她很是客气的告诉云草无双神君要见她。
云草跟在黄莺后面,一路飞过几座高高的山峰,这才到了无双神君所在的怜月峰。
“云真人,师祖就在山顶的怜月居里,请真人从这条小路自行上去。”黄莺还算恭敬的道。
“多谢,还请道友自便。”云草说完这才走上那条通往山上的路。
正是仲春时节,怜月峰上多半是花红树绿,莺飞峰舞。可是云草走的这条小路两边却是多有不同,只见云雾缭绕间,一条普通的土路直直的铺往山顶,两边是半人高的荒草。
过了好一会,云草才看到一座用圆石切成的大院子。院子里除了一棵大大的月桂树,还有几间同样用圆石砌成的平顶屋,值得一说的是平顶屋上还有着一个弯弯的月亮。这弯月是用整块的莹月石雕成的,看着很是漂亮。白日里天蓝草绿,这弯月只约亮一些倒还不显。若是夜晚这莹月石却会发出犹如萤火虫般的光亮,从远处看可不就是一个大大的月亮。
彼时这弯月上还坐着一个人,一个青丝曳地的女人。虽只一个背影,却足以堪称风华绝代。
“快进来,真人已等了你一会,怎生来的这慢。”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有些生气的说。
“这就来。”云草被他这么一说很是诧异的点了点头。
“晚辈云草拜见无双神君。”云草见连月从屋顶上下来忙行礼道。
“你就是南归新收的徒弟?”连月在月桂树下坐了才问。
“是。”云草边说边努力稳住身子。
“不错,能在我如此威压下站着的还真没几个,南归这选徒弟的眼光一直都很不错。”连月点点头后又朝着一边趴在地下瑟瑟发抖的少年说:“你可知错?”
“神君饶命,红衣再也不敢了。”红衣颤着声音说。
“去泡壶茶送来吧。”连月淡淡的道。
“是,红衣这就去。”红衣说完忙进了屋。
“坐吧。你师傅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不知你可有查明凶手?”连月轻声道。
云草见连月问起南归的事这才慢慢的将前因后果说了,连月听了这才道:“这倒是受了无妄之灾。我依稀记得你师傅在这之前便神魂受损,不知他可有同你们说过此事?不知是何人下的毒手?”
“师傅先前的确神魂受损,也因此忘记了很多事。我们自也是问过他的,只他自己也不记得。本来师傅好不容易促齐炼制补魂丹的药材,谁知丹还未成便遭了大难。”云草低着头道。
“万事无不尽,徒令存者伤!”连月轻叹道。
“神君,茶来了。“红衣小心的道。
“放着吧。”连月看了一眼他面上那略熟悉的容颜方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