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祁子涵的纠缠不休,所以对方要追杀祁子涵。
所以,祁子涵最后一个不小心,就被对方干掉了。
他卷进来了,不光光上辈子,连重来的这一世,也无怨无悔的,自己跳了进来。
秦予希心中一动,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问祁子涵,
“你,是不是从帝都医院晕倒的那个时候起,开始有记忆的?”
“是。”
祁子涵点头承认,他不否认这一点,他的改变,别人可能察觉不出来,但与他最亲近的秦予希,不可能不知道。
他的眸,锁着秦予希的眸,手指轻轻拭开她脸上的泪,声音温柔道:
“可是我还是我,我依然爱你,比上辈子更爱你。”
听闻这句话,秦予希哭得更厉害了,更多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流出来,她心疼的伸手,抱住了祁子涵的脖子,弯腰,将脸靠近他的脖颈,低声哭道:
“你真是个傻的,这些事,根本不关你的事啊,好好过你的日子不就好了,这么多的事情,哪能事事都弄明白的?你累不累啊?”
今天之前,秦予希一直以为自己够执着,上辈子她要去拿首席特效化妆师的桂冠,这辈子,她一样要去够那个属于自己的荣誉。
上辈子她没有得到真爱,这辈子,她要补全了自己。
她以为她够执着了,岂知,这里还有一个更甚至的,祁子涵比她更执着。
明明,是两个根本就不搭边儿的人,为了替她洗刷冤屈,他非得从轮椅上站起来,跑到国外去。
明明,只要证明她是被冤枉的就好了,他非得一直往下查,一直往下查。
查完上辈子不算,重生回来还要查。
如果知道这么麻烦,最后落得个死于非命的下场,这辈子,重生回来后,就应该离秦予希远远的,远离这些是是非非,远离这些腥风血雨。
但是祁子涵想都没想过,他仍旧是义无反顾的继续往下查,继续和秦予希纠缠在一起。
他捧住秦予希的脸,将她安置回床柱便靠着,倾身吻了一下秦予希的唇,俊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
“别的事情,糊里糊涂的过着就算了,但是你的事情,哪一样,我都要弄清楚。”
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抓住每一个蛛丝马迹,是祁子涵对秦予希的爱,是他爱她的方式。
这个男人情深似海,义薄云天,仿佛在今天,才真正教秦予希懂得了他的珍贵。
她咳嗽了两声,又哭了,祁子涵无奈的将她放平在床上,低声哄道:
“好了,早知道会惹得你哭,就不跟你说这么多了,你先睡会儿,我陪着你。”
秦予希点点头,吸着鼻子,抓着祁子涵的手,抽抽嗒嗒的,缓缓安静了下来。
她的确是有些累的,感觉整个人都被这场谋杀给祸害了,身体虚弱得不行,所以很快就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等秦予希睡着,守在她床边的祁子涵,这才起身,眸中有着深情看了秦予希许久,这才转身出门。
天色将晚,秦予希的卧室中光线迷蒙,祁子涵出门之际,在镜子前站定,伸手扯了扯身上的军装,将军装扯得笔直,然后戴上了帽子,原本深情的眸中,一点点燃烧着戾气。
这件事没完!
不管要杀秦予希的人是谁,寨子里就这么多的人,他要一个一个的找,直到把凶手找出来为止。
更何况,对方如果是冲着地图来的话,就肯定是外地人,今天在寨子里的游客来回不过百人,每个游客都有在钱多多那里登记身份信息。
而且,对方也太小看界山寨的防御系统了。
其实这个界山寨,在稍微有点儿军事常识的人眼里,都能看出来,其地理位置不简单,绝对不会是随随便便找个乡旮旯安置的。
不光光祁睿渊第一次来界山寨,就发现了界山寨的重要战略位置的意义,东山驻军,为什么会选择在东山上建立营地,也是因为这里的战略意义很重要。
东山,位于边境最高的一座山,在东山上建一座了望塔,视线能穿过莽莽原林,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片山区,没有哪座山,比东山更高了。
如果邻国突军进入华夏境内,站在东山上的人,就会是最先发现的那个。
所以东山驻军,是华夏与邻国的第二道防守线,第一道是驻守在边境线上的那些可敬可爱的军人们。
如果他们那里遭受到了炮火的攻击,同一时间,东山驻军就会倾巢出动。
那么建立在东山下的界山寨,可不可以理解为,具有一样的战略意义?或者是古代,第二道防守线上的军人们,用来安置随军家属之用?
后勤粮草部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界山寨不简单,绝不仅仅只是一座普通的山寨那般简单。
旅外公司要找的地图,在界山寨,他们为了这张地图,无所不用其极,花了大价钱,来把界山寨推平,还杀了秦予希……
现在又要杀秦予希一次。
所以说,地图,跟秦予希有关。
那后来,对方要活捉陈玉莲是为什么?
上辈子的时候,祁子涵被卷入的就是这些追杀反追杀之中,对方杀了秦予希之后,反过来咬死了陈玉莲不放,祁子涵都不知道救了陈玉莲和肖曼曼多少次。
他们对肖曼曼可以死伤不计,但对于陈玉莲的要求,是必须活口。
地图在陈玉莲手里?秦予希必须死,陈玉莲才会拿出地图?
所以秦予希必须死,所以陈玉莲必须要抓活口!
不,地图跟金花服有关。
放眼整座界山寨,只有一样东西是秦予希死后,陈玉莲才会拿出来的。
那就是金花服!地图就是金花服!
对,地图肯定就是金花服!
金花是界山寨最纯洁最高贵的姑娘,金花服只会在族长交替之日穿上,秦予希不死不嫁人,她就一直是界山寨的金花。
而上辈子,金花服被陈玉莲看护着,秦予希死后,她依旧不肯拿出金花服来,于是对方恼羞成怒,要活捉了陈玉莲,逼她从华为银行把金花服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