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虎为人机灵,连忙从自己的纳戒当中取出一个袋子,虽然这袋子上有封印,可四溢的灵气仍旧扩散不止。
狱卒看到这一袋子灵石,眼睛都已经笑开了花,说真的他还从未见过出手如此阔绰的官员。
那一袋子的灵石,怕不下七品品阶,而且这纯度也是极为夸张......
“哎呦!些许小事,大人客气了!客气了!”
狱卒哈哈笑道,随即看到金玉栋的动作,不由连连摆手道:
“想来大人随身携带之物交给外人也不方便,还请大人自己保管,否则真要除了意外,小老儿可没有银钱来补偿大人,呵呵!”
一小袋子灵石,这退去须弥法器的规矩也可以破掉了,金玉栋闻言一笑,再次将纳戒带回了自己的手上。
轰隆!轰隆!轰隆......
真正的皇城狱狱区设置在地下百米,而这里并未安置法阵一类的装置,从内殿下去完全是靠人力运转的锁链机械机构。
而且每隔十米便有一队官兵在地下通道洞壁的了望口监视,如果是被封掉全身修为再带上锁灵环,恐怕主神大帝境的强者面对这皇城狱也无可奈何。
轰隆!
巨大的升降室终于停止,乌黑的狱道一片寂静,每一间监牢都有极为强大的法阵守护,牢不可破。
里面也根本无法察觉外面的事情。
看到金玉栋满眼好奇的四处张望,跟着他的狱卒老儿笑着道:“大人是第一次来这皇城狱吧?”
“小老儿跟您说,在咱们皇城狱成立的数千年岁月里面,这里没有一起逃狱成功的案例。”
“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虽然人员杂乱,可暗语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换一次,而且每月每日每时的暗语皆有不同,但凡是说错一个字,就地格杀。”
“加上这坚固的法阵,这里内外可以说是铜墙铁壁,无从突破。”
“差人,小子听闻现在帝室但凡有重要的凡人,都会押如帝宫之内的秘密牢狱,那里的防卫手段比得上咱们这里吗?”
一边走着,金玉栋若有所思的道。
以他两世为人的阅历,这秦皇狱确实是一座牢不可破的重狱,虽然不像差人老儿说的那般绝对不可攻破。
可要是想从这里捞人,恐怕的将秦皇狱的典狱长安排明白才行,硬来恐怕是不可能的。
“哎......”
可谁知,听到金玉栋的话,这个狱卒老头却是长叹一身道:“大人是不知道,也不知道帝宫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明明有老祖宗给咱们留下坚无可破的秦皇狱,为何还要在帝宫建立秘密监狱?”
“大人说的那里,小老儿换防的时候曾经去过......啧啧啧......”
提起帝宫的那座秘狱,狱卒老头满脸的不屑之意,不停的吧唧嘴,不过可能事关机密,他却是没有多说的意思。
天儿给聊死了!
两个人默默的向前走着,七拐八绕,直到一条笔直甬道的尽头,前面领路的狱卒老头停了下来。
能够看出来,这个区域明显是看押重犯的地方,每一条甬道尽头只有一间牢房。
而且以金玉栋那点粗浅的法阵之道来看,这里的阵法他有些看不懂。
“大人,三皇子浩然殿下就在前面的那间牢房里面!”
“您自行进去便可,牢房的大门会自动打开,不过里面那位老爷如果触及牢房大门的禁线......呵呵!”
狱卒老头笑了起来道:“整条甬道的法阵会全部激发,不出三个呼吸的功夫,秦皇狱的官兵便会到场。”
“四分之一柱香内,秘府、神武府、禁卫军、帝军和可有可无的城防驻军全部会赶到。”
说着,狱卒老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摆了摆手再次笑道:“噢!里面关的那位......恐怕与之羁绊颇深的秘府就不会来了!呵呵!”
随即,他神色一肃道:“还请大人记住小老儿的话,在这秦皇狱当中就连典狱长大人都不知道有多少法阵,千万不要误碰误触,切记!切记!”
“多谢差人提点,这是自然的!我只是过来与浩然殿下聊聊天而已。”
“呵呵!”
狱卒老头深深的看了金玉栋一眼,笑着道:“这个自然!自然......”
“小老儿去甬道尽头候着,大人出来了便能够看到我!”
话落,狱卒老头也不再理会金玉栋,转身便走。
看着他的背影,金玉栋双眸紧皱若有所思,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老头十分不简单。
可纵观他的气息似乎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只是一个平凡的狱卒罢了......
算了!
金玉栋摇摇头,他能与一个狱卒有什么羁绊?
随即,金玉栋迈开步伐,缓缓朝着前面的牢房大门走去。
轰隆......
似乎是感受到金玉栋腰间的秦皇狱令,当他本人走到近前的时候,关押秦浩然的牢房大门轰隆隆的自己开启。
从门口望去,一个身穿素衣,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坐在地上,双手抱圆归一,悟道冥想。
听到大门口的动静,男子缓缓睁开眼眸,一道骇人的光芒爆射而出。
“玉栋,你终于来了!”
“三皇子,我曾答应过白家以及所有愿意指认李皇后、秦血、十三皇子秦乐人以及李家的人,只诛罪首,不问过往。”
一晃又是一年未见,实际上如果不算上一年前的短暂“共事”,金玉栋和秦浩然这对年少时的“兄弟”,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见过面了。
“呵呵!”
可听到这番话,秦浩然缓缓站起身,抬手示意身旁的石桌石椅,让他进来坐。
“咱们兄弟有多少年没有安安静静的坐下来谈谈心了!”
“既然玉栋能够来,想必这一年间发生的事情也都知道了!”
“成王败寇,很多事情不必多谈,我杀的人中未必没有好人,可更多的都是依仗家族势力欺压良民的恶首,那些人死的越多,帝城乃至整个帝国的百姓便会过的越好。”
“孰是孰非,此刻多谈已经毫无意义!你说不是吗?”
“这话倒是说得豁达!”
金玉栋点点头道:“看来浩然兄命中该有此一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