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弹簧床将荆一弹起来,她又落下,如此摇晃了几下,她的头更晕了,视线更加模糊,与之增加的还有体内的燥热感。
理智尚存,她用力掐着自己大腿内侧的肉,迫使自己清醒。
“承安州,你卑鄙无耻!”
她现在明白,刚刚给她注射的不是要她性命的毒药,却是比毒药还可怕的东西!
她本身就是学医的,听说过这种能让人身不由己的药。
这种药有很多种,有些药效小点人的自制力强的话还能抵抗住。
而有些药,一旦进入身体里,再强的自制力在这种药的面前也无济于事。
她只是听说过却没有见过中这种药的人,不曾想今天她却成为了这种药的受害者!
“承安州……”
话一出口,荆一忽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是那么的陌生,听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她怎么能够发出这种声音,而且还是对除了承靖州以外的男人!
她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
“啪!”
声音清脆响亮。
很快,荆一的脸上便出现了红红的手指印,但脸颊的疼痛却只是让她清醒了短短几秒钟,体内的热浪一波比一波汹涌地涌上来。
视线越发模糊,眼前出现了承靖州的模样。
她张张发干的嘴唇,叫道:“承靖州……”
“承靖州我好热,好难受……”
她一边去扯身上的衣服,一边从床上爬起来朝“承靖州”靠近。
承安州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问:“告诉我,我是谁?”
荆一眨着迷离的眼睛,冲他娇媚地笑着,“你当然是我的男人承靖州呀……”
“看清楚了?”
荆一点点头,“承靖州我好热,你抱着我去洗澡澡好不好?”
承安州道:“洗澡前你先把衣服脱了。”
荆一咬着嘴唇,眉目柔情地看着他,“你帮我脱好不好?”
“好。”
隔壁承靖州的房间里,墙壁上的电视屏幕里,像是播放电影一般,画面无比的清晰,就连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承靖州此时躺在地上,正一点一点艰难地朝门口移动,在他的身后,地板上,所经之处,留下一道血路。
房门突然从外面推开,黑子带着两个医生模样的人走进来。
与此同时,电视屏幕忽然一黑,自动关机。
“把我放开!”
承靖州嘶哑着声音冲黑子怒吼。
黑子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站在距离他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对两个医生打了个手势。
医生上前,一个摁着承靖州,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里面是透明的不明液体,他将注射器内的液体注射入承靖州的身体。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承靖州便觉得眼皮沉重,他张了张嘴还要说话,可声音都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来,眼皮便重重地合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州哥。”
黑子敲了敲门,然后便主动拧开门锁,身后两个保镖将暂时昏过去的承靖州抬进了房间。
承安州和荆一并没有在房间里。
黑子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最终视线落在虚掩着门的浴室门上,里面隐约有女人的声音传出来。
抬着承靖州的保镖也听到了声音,寻声看去。
“看什么!”
黑子低声呵斥,又道:“把二爷放床上,立刻滚出去!”
两保镖立刻收回视线,将承靖州朝床上一放,麻溜地就跑了出去。
黑子看了看承靖州,无声地叹了口气,之后来到浴室门外,垂头说:“州哥,二爷送过来了。”
浴室里,水声骤停。
不几秒,承安州拎着浑身湿漉漉的荆一出现在浴室门口,他不悦地扫了眼黑子,“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黑子看到荆一虽然浑身湿透,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好几个,但她的身上还穿着衣服,他暗暗松了口气,这才转身离开。
房门打开又合上,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
承安州将荆一扔在床边的地上便不再管她,盯着尚在昏迷中的承靖州看了几秒钟,转身去刚才洗澡前脱下的衣服口袋里找出一个按钮,捏在手里,走到沙发前坐下来,垂头捏着眉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床边的地上,荆一哼哼咛咛的从地上爬起来,冷水的刺激并没有将她体内的欲火浇灭,相反,这会儿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团熊熊烈火包围着,下一秒都仿佛要被烤干了。
她一边扯身上的衣服,一边嘟囔着趴在床边,眼睛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她吃力地爬起来凑到此人的脸前,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承靖州……承靖州你醒醒……我好热好难受……”
承靖州没有反应,她就双手捧住他的脸去亲他。
昏睡中的承靖州似是有感觉,迷迷糊糊中哼出声响,身体动了动,可因为手脚束缚着,并不能够伸展开,因此他有些不高兴,眉心用力拧成了一团。
承安州听到床上的声响,抬头看过来,片刻后,他按了下手里的按钮。
“咔哒——咔哒——”两声,承靖州手脚上束缚着的铁拷自动开锁。
他走上前,将手铐和脚链从承靖州的手腕和脚踝上取下来,扔在地上,拉起承靖州的手腕看了看,骂了句“笨蛋”,转身离开,手里的按钮按了一下,地上的手铐和脚链像是变形金刚似的,咔咔咔地变化着,没一会儿变成了一个手掌那么大的玩具汽车,跟在他身后离开了房间。
房门从里面打开,承安州腰间系着浴巾走出来。
黑子在门外候着,见他出来,开口问:“州哥,二爷的手腕需要先处理一下吗?”手铐勒进肉里那么深,如果不及时消炎处理一下,一旦发炎了情况会比较糟糕。
到那时候,挨骂的人还是他。
“残废了才好!”承安州面色很冷,一身寒气地朝隔壁原本承靖州休息的房间走去,走了几步却又交代,“找个女的进去,处理完立刻滚出来!”
“是,州哥。”
承安州还没走进房间,便听到承延年的哭声。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把这小家伙吵醒,现在没人吵了,他却自己醒来。
承安州黑着脸走进屋子,冲他吼了一嗓子,“闭嘴!”弯腰将身后的汽车捡起来扔在床上,“自己玩,再哭老子把你的嘴巴用胶水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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