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一听到敲门声,一颗心立刻提到嗓子眼,担心门外的人是郑远。
“是我,开门。”
承靖州将整个身体都依靠在门上,声音有些低哑,虽然收拾了郑远,可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今晚先是跟陆过打了一架,这会儿又收拾郑远,还没愈合的伤口已经完全扯开。
一听是他的声音,荆一更不想开门了。
等了一分钟,没动静。
承靖州敢肯定她就在门后,但却故意不给他开门,他用脚踢了踢门,“小东西,给我开门。”
好大一会儿,荆一才极不情愿地打开门。
刚拉开门,眼前却突然一黑,有重物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喂!承靖州你干嘛?你起来!”
“没良心的小东西,爷为了你命都快没了,你不心疼就算了,还推我。”
嘴里嘟囔着,人却像膏『药』一般,紧紧地黏在荆一的身上,抬脚将房门踹上。
一百好几十斤的大男人压在身上,荆一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压断了。
“承靖州你起来听到没有?”
“叫老公我就起来。”
“不叫!”
“那就不起!”
非但不起,他还故意朝下又压了压。
推不开也挣不掉,荆一索『性』放弃了挣扎,眼一闭牙一咬,直接朝后倒。
她赌他要是有点良心就不会让她摔地上,可他要是没良心她也没办法,自认倒霉。
“嗵”一声响,脚下的实木地板都似乎被震得晃动了几下。
然而预期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半晌,荆一缓缓掀起眼皮。
她赫然发现自己和承靖州不知何时居然调换了位置,此时他在地上躺着,她在他身上趴着。
她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会摔成脑震『荡』。
不过,承靖州似乎不怎么好,脸『色』惨白,额头上还都是汗。
荆一连忙翻身下去,抱着他的脑袋看了看,没流血,“你没事吧?”
承靖州没吭声,却拉住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荆一低头一看,吓了一跳,他的衬衣上都是血。
等她解开他衬衣的扣子,看到伤口的时候,只觉得头皮发麻。
“承靖州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居然已经昏过去了。
楼下,菲丽正扶着郑远从地上站起来。
荆一从房间里跑出来,立在楼梯口说:“承靖州昏过去了,赶紧打急救电话!”
两人同时朝她看来,目光锐利又可怕,像是要将她凌迟,吓得她立刻又解释:“他右边这个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伤了,流了很多血。”
菲丽立刻松开郑远跑上楼。
郑远失去支撑站不稳,身体摇晃了几下摔趴在地上,标准的狗啃地姿势。
荆一很不厚道地笑出声,菲丽深看她一眼,跑进承靖州的卧室。
不一会儿菲丽叫道:“荆小姐,过来帮忙。”
“哦,来啦!”
卧室里,承靖州已经从地上转移到了床上,菲丽正给他脱身上带血的衬衣。
荆一惊讶,菲丽的力气也太大了吧,才眨眼的工夫她居然就把昏『迷』的承靖州从地上弄到床上了!
先前还觉得这个瘦瘦的女佣是最好对付的,果真人不可貌相。
“荆小姐,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帮忙!”
“哦。”
“我要怎么帮忙?”
“你把少爷的裤子脱了。”
“……”
受伤的是胸口,脱裤子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