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靖州心里此时的那些花花肠子,荆一并不清楚,她还在生气他总是捏她的脸。
外婆说就因为她小的时候几个表哥表姐看她长得漂亮可爱,就总爱捏她的脸,所以她才爱流口水。
小时候流口水姑且可以称作可爱,长大了还流口水,一点都不可爱。
她现在都快烦死了,她都长这么大了,晚上睡觉还流口水,真是丢死人了!
要是时间能够倒流到小时候,谁敢捏她的脸,她就咬谁!
“我警告你,不许再捏我的脸,否则我咬你!”
说着,荆一还龇了龇牙齿,『露』出两颗不太明显的小虎牙。
承靖州低低地笑了起来,习惯『性』抬手去捏她气鼓鼓的小脸,手还没碰到她的脸,就被一巴掌拍在了手背上。
“你干嘛!”
荆一气得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凶极了。
承靖州悻悻地收回手,手背很疼,可心里很痒。
但他懂适可而止,惹『毛』了她,那双小爪子一准儿能把他抓成一级伤残。
他还指望这张脸一周之内把她彻底拿下,要是毁容了,他靠什么拿下她?
现在的年轻女孩都喜欢成熟大叔类型的男人,但前提是要足够帅。
以前他对自己的容貌没什么感觉,反正是父母给的,美和丑也改变不了。
但现在,他却十分感激他的父母,不为别的,只为他们给了他这张好皮囊。
“你头上有个虫子,我……”
我想帮你捏下来,你瞧,你误会我了,怎么办?快给我道歉。
承靖州适时地止住话语,指了指荆一的头发,一脸被冤枉的委屈样。
“你说什么?什么虫子?”
这话可把荆一给吓坏了,脸『色』都变了,浑身紧绷着,一动也不敢动。
承靖州暗暗给自己点了个赞,直夸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强。
“是『毛』『毛』虫吗?”荆一紧张地问。
她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在外婆家大院里的那颗枣树下面,一个『毛』『毛』虫爬在她的身上,她当时太害怕了,不听外婆的话,又蹦又跳的,最后非但没把『毛』『毛』虫弄下去,还被蜇伤,后颈那块又红又肿的难受死了。
她是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嗯,你怎么知道?”
承靖州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断定她跟『毛』『毛』虫肯定有一段“孽缘”。
“那那那那……那你快点给我弄下来……”
一听是『毛』『毛』虫,荆一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承靖州勾唇,装模作样地伸手一捏,然后用力一甩,“已经捏下来了。”
“哦,吓死我了!”
荆一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谢谢你啊!”
“我就看到了一只……”
承靖州再次欲言又止,成功地吓得荆一半口气卡在嗓子眼,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她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就这样直直地站立,嘴巴半张着,嘴唇拼了命地蠕动,可就是发不出声音。
承靖州看她被吓成这样,自责的同时又特心疼,伸手将她拉在怀里,却还不忘趁机揩油。
“你别怕,我给你仔细检查一下,你站着别动。”
荆一感激得眼泪差点掉出来,站在那儿,任由他对她上下其手。
不远处,苏米看着这一幕却拧起了没少,承靖州什么时候变成臭流氓了?
还是说,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承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