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道:“没什么。”
说罢,合起眼眸来,慕风的喘息声略显得有些急。
【最近小心一些。】
【我们并非敌人,你以后还是不要再以身犯险了,我父亲不是你可以招惹的。】
脑海里回荡着言缙的话,又继而呈现出那个如雪般的男人,有风仪,不自藻饰,身披一件白色大氅,大氅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点点雪花迎风飞舞,笑起来令人目眩。
她与言缙之间,本来的确不是敌人。
可如今,他们却成了敌人。
她一着不慎,竟把言侯爷率先推到了她的对立面上。
....
“主子,安平郡主又来了。”
隔日,慕风又来了言侯府里,得到消息的子一立马小跑回墨阁向言缙汇报道。
言缙正在书房里画图,闻言将手中的笔放回到笔架上,掀开眼皮,眼波闪了闪,一双漆黑的乌眸略有所思。
少顷,他淡淡的勾唇道:“不管她,由她。”
闻言,子一暗皱眉头:“主子,此事你可不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此事可事关整个言家的安危啊。”
很显然,子一也已经想明白慕风的用意。
手握十万慕家军的慕家现任当家人隔三差五的就往他们言侯府跑,吴家与陛下岂能不防?
安平郡主这是故意给他们言侯府拉仇恨值呢...
...
言侯府的正厅里。
“你以为就你这个小把戏就能把我言家给搞垮了?”
言候端端的坐在上位上,一边用茶盖撩拨着茶碗里的茶叶,一边看着慕风,神情淡漠,乌眸漆黑。
就连子一都已经看明白慕风的用意,言候又怎能看不明白慕风的小心思。
“我不与你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但我奉劝你,心思要正。”
砰的将手中的茶碗砸在手边的方桌上,言候的黑眸中迸发出锐利的光。
慕风面不改色的与他对视着,并不惧他的眼神。
慕风早就已经知道,她的小心思根本瞒不长时间。
被看穿,在情理之中。
只是...
言侯爷的大度令她感到意外。
大度?
言侯若知道慕风竟在心里表扬他的大度,那他怕是得笑死。
若非顾南的事在先,他迫不及待的想搞死慕风。
小小年纪就敢将歪心思打在他身上,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除掉一个慕风,他正好有理由、有机会收拢慕家军权。
如此,他的后顾之忧便能够被彻底的解决。
否则的话,慕家军永远是悬在他头顶上的一把刀!
....
“你赶紧把言缙的亲事给定了。”
待慕风离开,言候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推开内室的门,话是对言夫人说的。
言夫人正在绣一幅手帕,闻言微愣,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间着急起缙儿的婚事?前些日子老爷还说此事不急的...”
“那是前些日子。现在我改主意了,你赶紧的安排。”言候说道。
言夫人将手中的帕面放进针线盒里,看着言候,保养极好的脸颊上再次划过疑惑,少顷才点点头,道: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安排的。孙太傅家的孙女就很不错。”
孙太傅家的孙女...
言候闻言面露沉思,少顷嗯了声,道:“你觉得好就行,我相信你的眼光。”
....
另一边,慕王府门前。
当慕风回到慕王府里的时候,两匹颜色俊丽的军马早已停在慕王府的门前。
马脖子上绑着黑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