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古掌门嘲讽“就凭你?”
盛媛盘腿坐于赵凰婵身边,她用星气将赵凰婵的衣袖剪去,直观伤口后,她闭目冥想,百兽图案在她脑海旋转。
盛媛激动“找到了,是蝙蝠兽!”
唐永婷双手抱怀,来到人群前头。
“赵凰婵为了提升星气,竟然用蝙蝠血涂手?长老,这种人,留不得。”
心境之中。
赵凰婵张牙舞爪“瞎说,这些人就会编故事啊!”
冰魄揪住唐古的袖子。
“掌门,吾终于明白,赵凰婵为何要杀吾?原是吾撞见她好事!”
“当时,尔到底瞧见什子?”
冰魄声音如棉花。
“吾给赵凰婵送衣裙时。见她慌张,她敲碎桌子,许是为了,毁证据,也许桌边还有兽血瓶子。”
赵凰婵走出心境,咳嗽一声。
李凤歌立即伸出右手,轻触赵凰婵额头。
“凰婵,为夫担心坏啦!”
赵凰婵轻轻推开李凤歌,单手撑地,一跃而起。
赵凰婵中气十足,指着冰魄。
“冰魄撒谎。兽血是冰魄涂在我手上的!”
须弥老人揪了揪胡子,笑了一声。
“白鸽师太才有解毒之物。盛媛随老夫走一趟。”须弥老人突然扭头“唐千万,尔也来!”
三人离去。
唐古持剑走来,李凤歌挡在赵凰婵面前,周蓉挡在李凤歌面前。
“唐掌门,同知大人们尚未来到,不可妄下结论!”
“用兽血提修为,实乃大罪,周小姐还是莫要袒护赵凰婵!”
赵凰婵昂首喊叫“冰魄,你可真能演!”
唐永婷仰头而笑,那声音尖锐又刺耳。
“蝙蝠血可不便宜,冰魄之母,只是膳食局的一个小掌膳,她哪来钱?”
“师姐说得对,怪兽血用一次不会发狂,两次以上,才会变异。”
田竹君指着赵凰婵的手臂。
“且瞧她手上的黑线,哪里像第一次使用怪兽血?”
周蓉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冲出院子,直奔礼乐司练舞大殿。
唐永婷得意。
“看来周蓉也不愿意保尔。”
唐门逍遥道的弟子,立即护住赵凰婵。
“尔等,回宗闭门思过!否则禁足三月。”
赵凰婵呐喊。
“大师兄,你们不要为了我去得罪他!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唐门弟子退出换衣小院,守在林中。
冰魄揪住唐古的袖子。
“唐掌门,为吾做主!冰魄所言,皆为真。”
礼乐司的女弟子走上前来。
“冰魄待人,温柔大方,从未做过坏事。”
“无奸不商,这赵凰婵是行商的,嘴里说不出真话。”
赵凰婵捏紧拳头,又不敢太过发怒,一旦动大怒,毒血又回冲破禁锢。
李凤歌捂住赵凰婵的右手,目光坚定“别怕,我信你!”
唐古退出院子,坐于林中石凳。
田竹君鄙夷“反正锦衣卫来此,她也是死。”
李凤歌扶赵凰婵入屋。
赵凰婵端坐罗汉床,李凤歌环视一圈,地面倒着一个黑色的小瓷瓶。
“赵凰婵,可好些?”
赵凰婵点点头“这里没有人,不用演。”
李凤歌蹲在地上,背对赵凰婵。
“此刻,吾乃真心。”
李凤歌,我真想给你颁个演技大奖。为了点彩礼,连自己都骗?还心疼我?
李凤歌从收纳器中拿出一副手套,悄悄戴在手上。他捡起小黑瓶子,丢入收纳器中。
“李凤歌,接下来,怎么办?”
李凤歌猛然站起身,势如猛虎,冲到赵凰婵跟前,两人差点脸贴脸。
赵凰婵双手交叉,侧身一滚,离开罗汉床。
“李凤歌,你做什么?”
“别误会,吾觉着,汝这衣服太丑。”
话音落,李凤歌从收纳器中取出一套藕粉色的秋裙。
“拿去。”
李凤歌丢下衣服,一跃出屋,拉门关窗。
赵凰婵刚换好衣服,李凤歌的手就从窗户探进来。
“李凤歌,你做什么?”
李凤歌面朝院子,背朝窗“把旧衣服给我!”
赵凰婵没有多问,将绿色纱裙丢给他。
李凤歌拿起衣裙,蹲在门边“果然是衣服的问题。”话音落,李凤歌将绿裙子放入收纳器中。
赵凰婵打开屋门。
李凤歌扭头,秋风卷起粉衣带,赵凰婵宛若荷花仙女下凡尘。
“汝转一圈,看看合不合身?”
赵凰婵抬起袖子,原地转圈。襦裙纱布挂着零星亮片,袖上飘带看着夸张。
李凤歌脱下手套,像观赏古董一样,观赏赵凰婵转圈。
“停!站着别动!”
李凤歌一个箭步来到赵凰婵跟前,他表情严肃,手如疾风,迅速取下赵凰婵头顶的梨花银梳子。
赵凰婵捏住李凤歌的手腕“这是皇后送的。”
“尔戴此物,不美!吾送个新的。”
李凤歌将赵凰婵摁在梳妆凳上。
二人相距过近,赵凰婵能听见李凤歌的呼吸声。
屋外的树叶似乎定格半空,听不见风声,听不见鸟鸣。院外的几千名弟子,就像被人喂了哑药。
赵凰婵打碎宁静“李凤歌,靠这么近?不怕我打你?”
小八跟神农锄跑到空间中藏起来。
“小主人,吾等休息去了!”
李凤歌站在赵凰婵身后,他将赵凰婵的脑袋扶正。
“别动,吾帮尔梳头。”
赵凰婵怒目一瞪。
“都什么时候啦?还有心思给我梳头?”
李凤歌轻轻敲了敲赵凰婵的额头“想活着离开儒学院,就得听我的!别动!”
赵凰婵立即坐正。
李凤歌从收纳器中,取出一面铜镜递给赵凰婵。
“拿好!”
赵凰婵举着铜镜,一动不动。
李凤歌温柔“疼了要说!”
赵凰婵点头“不要给我梳那种,头皮紧绷的发型,梳久了发际线会抬高的。而且我头晕还没好。”
“头晕,还说那么多话?”
李凤歌将赵凰婵头顶的银链子取下。
“此物也别要了!”
李凤歌从袖中拿出一把黑绿色的牛角梳子。
赵凰婵发丝上冒着黑烟,这烟只有李凤歌能看到。
李凤歌抬手梳头,一梳子落下,赵凰婵头顶的黑烟涌入他手心,如同刀刺。
李凤歌疼得发抖,他怕被赵凰婵看见,他转移赵凰婵的注意力。
“赵凰婵,汝指甲怎跟别的女娘不一样?”
赵凰婵低头看手“美甲麻烦,不好切菜,不好揉面。”
李凤歌忍着钻心疼痛“等吾学会烹饭,你就不用那么累。”
“这梳子竟然可以按头?我头不疼啦!”
李凤歌捧起赵凰婵的一束头发,继续梳。牛角梳被黑气包围。
“你一个皇子,为何会梳头发?”
“在冷宫住过几天,我帮别人梳头,可以换馒头吃。”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天子如此对你?他可是你亲爹!”
李凤歌叹了一口“以后告诉你!”
赵凰婵举起铜镜,发髻侧歪,鬓边挂着两束黑发。
“李凤歌,你就喜欢这些勾栏样式!”
李凤歌打趣“黄花大闺女,还去过勾栏啊?”
我扭头望着这手指修长之人。他真的好贪财,为了钱,跟我结婚。这下子,又借着梳头,顺走皇后送我的银饰。
我一定要努力搜寻残骸,离开这帅哥。
“李凤歌,我现在这发型,最适合上刑场。”
李凤歌从收纳器中取出一个雕花檀木盒子。
盒身精巧,看着古朴。他拉开盒盖,里头发出一道金光。
“这是何物?”
光芒散去,里面躺着一根浮夸的珠钗。
“九转锦鲤钗。”
朱红锦鲤拳头大,通体透光,鱼嘴叼着珍珠,珍珠之上又挂着水晶小流苏。
钗身筷子粗,纯金打造,其上有符文。
“给我瞧瞧?”
赵凰婵站在窗台边,举起发钗。锦鲤晶莹剔透,光泽悦目,珍珠圆润,绝非凡品。
小八扫描一阵,得出结果。锦鲤是用树脂跟玻璃做成的,钗身是鎏金,珍珠倒是极品。
赵凰婵将珠钗递给李凤歌。
“上次的金簪有禁锢,这条大鱼又是哪里淘来的?”
李凤歌拿回发钗,他表情严肃,语气冰冷。
“此乃吾母后遗物。此钗可防邪祟攻击。”
话音落,李凤歌将九转锦鲤戴在赵凰婵的发髻上。
“主人,这发钗造型夸张,没想到,你戴上还挺好看的!”
赵凰婵正在照镜子,李凤歌随手将一条额心金坠子,挂在赵凰婵头上。
“李凤歌,这可不便宜!你不会又去借钱了吧?”
李凤歌浅笑。
“此物也是母后遗物。这金链不是宝贝,只是好看,一并送汝。”
赵凰婵举起铜镜,左瞧右看看。
李凤歌握着梳子背过身去,他单手捂心口,表情痛苦,额头挂着一层浅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