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凰婵咬了二娘子手窝一口,二娘子吃痛后退,揉了揉大拇指。
“带下去。”
官差大喊“老爷醒啦!”
赵凰婵大喊“爹,我有一物,不用嫁人,也有足够粮食。”
二娘子气愤“听她胡说?带走!”
“女儿,你讲!”
二娘子收了蜘蛛网。
“我有一物,名为速成田。三天之内,可产红苕洋芋无数。”
“红苕我知,何为洋芋?”
二娘子鄙夷“一个穷,一个废,怎会有宝物?怕是想的借口,准备逃跑?”
盛媛靠在赵凰婵耳边。
“赵姐儿,你扯谎的功夫越发真实,老规矩,出城分头跑。”
“我说的是真的。”
二娘子凑了过来“什么宝物?还是别想着逃跑,好好给人当妾。”
赵凰婵昂首“我们要吃饭!有肉有菜的那种!”
丫鬟引路,赵凰婵与盛媛前往饭厅。
“盛媛,刚才你为何不让我吃芝麻软糕?”
“赵姐儿,那芝麻软糕里面加了不好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
“赵姐儿,你忘了?我俩早前遇到大师,得了机缘。”
“什么机缘?”
“我,鼻嗅万气。你,舌尝万味。”
“尝味道算什么机缘?听起来很普通呀!谁不能尝味道?”
盛媛摇摇头“汝当真忘却!汝食一口菜肴,不仅知道食材用料,还能看出过程。”
赵凰婵捂嘴“什么?我这么牛的?”
“大厨神圆寂遗言,望尔等善用神技,最好发扬厨道。后来,吾当医女,汝谈恋爱。”
晚饭后,赵府后山。
赵凰婵从手机中取出一亩地,摆在山脚,众人震惊。
“主人,这速成田,只能用七天,特殊土豆种子还有一袋。”
赵凰婵在田中播种浇水。
二娘子不屑“她一个废物,如何有那种宝贝?”
“爹,我看大姐是缓兵之计,这田看着普通,才一亩地,能长出多少?快让人将她绑咯!”
特殊种子埋入土,三秒发芽,一分钟开花结果。
望着一筐又一筐的食物,二娘子捏拳咬牙,补齐贡粮后,还剩几车土豆。
“女儿,真乃奇人,只是,洋芋如何吃?”
“你等着!”
两小时后。
浓油赤酱的猪肉炖洋芋。吃上一口,猪肉软糯,洋芋软烂。
埋在沙地里烤得微焦的土豆。撕开灰皮,蘸白糖甜丝丝,蘸辣酱香喷喷,越吃越有味。
盖了肉沫的土豆泥。肉酱与土豆泥在嘴里跳舞,吃了一勺还想着一勺。
“爹,这些都是赵姐儿给的食铺,吾按方烹制。”
赵凰婵埋头吃饭。
县令微笑“尔等这鞋子都破洞咯,石窟寒凉,还是回家住。”
食物在腮帮鼓起,赵凰婵就像一只松鼠。
“赵姐儿有伤,需温泉疗养,不能回来。”
县令放下筷子。
“城中有间破漏铺子,可摆四张桌,尔等去卖几天洋芋,赚多少,都算尔等的。此举,只为大众熟悉洋芋一物。”
“盛媛不敢做主,一切看赵姐儿。”
“婵儿,意下如何?”
赵凰婵的眼中只有肉。
“赵姐儿,你觉得好不好?”
“好,好!好!”
赵县令起身“女儿慢慢吃,为父回屋休息。”
县令走后,周围丫鬟退下,盛媛才敢开口。
“赵姐儿,你为何要答应父亲,接下开店卖洋芋的事?”
赵凰婵放下筷子,一脸疑惑“我没答应啊!”
盛媛喝茶“那你方才,好好好的?”
赵凰婵震惊“我以为你问我,这肉炒得好不好吃!”
盛媛单手捂脑门。
“赵姐儿,原以为你失忆只是变成饭桶。没想到,你吃个饭还能变成聋子。”
“盛媛,赚了钱归谁?要是归他,我现在就翻墙去找爹。”
“爹说,归咱们。”
赵凰婵再次举起筷子。
“开吧!有钱不赚是笨蛋。”
就这样,赵凰婵与盛媛开启洋芋小铺。早上七点营业,晚上十点下班,两人累得半死。
后来洋芋越来越少,铺子改为下午营业,每天只卖八桌。
早晨,赵凰婵在温泉练功,盛媛去山下行医。下午,两人一起经营洋芋小铺。
一个月的时间,洋芋小铺的名号响彻赵国。
“赵姐儿,土豆告罄,终于不用再卖土豆。”
“速成田只能再使用一天。正常种下的洋芋,还有好几个月才长出来,长出来后,我们再回来。”
四十个官兵开路,路人纷纷避让。
屋外的摊贩们,挑担跑路。赵凰婵放下手中活计,出门来看。
官兵站成两排,迎面驶来一辆蓝棚马车。车旁跟着两名华服嬷嬷。
“什么来历?丫鬟穿得比我还好!”
“赵姐儿,想来又是外地的权贵,想吃尝咱的手艺。吾自留食材,可拿来供之。”
话音落,盛媛走向灶台,制作炸洋芋。
车停店外,从车上走下来两个妙龄女子。
微胖的橘衣女。头上堆满金饰,一副暴发户模样。
骨感的白衣女,整条衣裙绣满竹叶,头戴银针链条,看着颇为灵秀。
橙衣女站在铺子外头。
“吾乃泰安州郡主唐淑德。孰为赵凰婵?”
盛媛端起一盘洒满辣椒面的洋芋条。
“郡主,可要尝尝,我家的特色炸洋芋?”
唐淑德一脚踹飞洋芋盘,盛媛手都被踢肿了。
赵凰婵急忙将盛媛拉到身后。
“你凭什么打人?”
唐淑德扭头看向门口的白衣女。
“白柳英,你来说!”
“主人,这些天,你星气得了一层。小八解锁了功能,可查看人物身世。即将为你传输。”
风帝靠泰安王之力,窃赵国宝座。诸郡贵族,见到唐家人,都得行跪拜大礼。
唐淑德与楚阳是青梅竹马,唐家长老瞧楚阳没钱,逼二人分手。
楚阳当上太子之后,泰安王上奏风帝,封唐淑德为太子妃。
风帝中毒,得白家救助。于一月前,收白柳英为义女。
唐淑德受白柳英挑拨,特来找茬。
白柳英开口“这店铺原先是我家的,你爹故意为难,才收了去。”
盛媛气愤“白家拖欠租金,房东收回铺子,怎么成我爹故意为难?”
“就是你爹故意让人涨了租金。”
话音落,白柳英拿出一张屋契。
“现如今,这店铺被吾买回,尔等快滚!”
赵凰婵微笑“盛媛,收东西回家!”
唐淑德呵斥一声“不许收!”
赵凰婵疑惑“这些东西是我们自己买的,不是铺子里的。”
“这食材器具本郡主瞧着不错,本郡主瞧上的东西,就连太子也得让。”
盛媛抄起扫帚想动手,赵凰婵闪到盛媛面前。
“盛媛,我想吃你做的芝麻软糕。这些陶土器具有什么稀罕,我们换更好的。”
“嗯。”
两人离开铺子。
赵凰婵在街上行了三步,唐淑德举掌偷袭。赵凰婵灵活如风扇弯腰一躲,唐淑德一掌落空,摔了个大马趴。
白柳英大喊“把这个勾引二皇子的贱蹄子,抓起来!”
赵凰婵拽着盛媛就跑,五十官兵竟然追不上二人。
要出虫州主城,必经赵府。
二人路过赵府,门前竟然挂起白灯笼。
赵凰婵心中一紧“父亲!”
两人刚冲入县令小院,二房的丫鬟们,立即将二人拦下。
“二娘子吩咐,两位不许进去。”
盛媛气愤“父亲病重,为何不吃我送的汤药?”
“老爷未死,正在房中跟夫人交代事情。”
赵凰婵气愤“凭什么不让见?”
赵凰婵准备硬闯,就在这时,两位族老簇拥着二娘子走出院门。
白衣族老是赵家本家人,只因是女子,在赵家只受敬重,没得实权。
棕衣族老是入赘赵家的男人,如今老了,凭借雄厚的星气,成为赵家掌权者。
盛媛开口“族老,我爹如何?”
白衣族老“驾鹤西去。”
二娘子“尔等不要觊觎家财,来人,打出去!”
赵凰婵开口“我娘刘兰是正妻,你都没扶正,敢动我这个嫡女?”
棕衣族老“她是刘兰逼小赵收养的义女,你是刘兰在外头生的野种。”
盛媛怒吼“胡诌,赵姐儿就是父亲的女儿!”
“老夫搜索遗物之时,看见信件。她不是赵家人。”
二娘子抱着暖手炉“刘兰不知跟哪个野男人生下你这个野种!再不滚,告你私闯民宅。”
赵凰婵推开嬷嬷“别碰我们,我们自己走!”
赵凰婵刚刚离开赵府,那个白衣婆婆就领着二人从偏门回到小院,让二人见了县令最后一面。
“去刘兰的院子收拾好东西就离开,老身去支开那群妈子。”
“多谢族老。”
“要谢就谢盛媛,她治好我老伴多年的腿疾。那遭老头子,外家入赘,他都可留在赵家,尔等却不可。只恨老身人微言轻,想来就气。”
唐淑德追到赵家时,见门口挂着丧灯,只得带人离开。
唐淑德在客栈吃完饭。听闻赵凰婵被赶出赵家,她丢下筷子。
“去石窟山,来个守株待兔!”
赵凰婵与盛媛挎着包袱,在冷风中前行。
“赵姐儿,今天这路上怎么一辆车都没有,石窟山好远啊!怕是要走到后半夜。”
“至少明天不用上班!”
咣咣两声,赵凰婵与盛媛被人敲晕,拽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