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达希尔怒喝:
“我是伟大的波斯萨珊大帝,受马自达神护佑,尔就是个丧家之土拨鼠,安息的余孽,恶魔的信徒,你怎么敢让我跪下!”
安清怒道:
“你祖父是阿纳希特神庙的祭司,你父亲是伊斯塔赫尔的城主,你是法尔斯省的总督,祖孙三代都是我安息帝国的臣民。
如今却趁着帝国与罗马激战后的衰弱期,宣布法尔斯地区独立并起兵讨王廷,并在奥尔米兹达甘平原战役中杀死我父安息之王,吞并安息,霸占国都。
如此大逆行径,不是逆贼又是什么?有种你去进攻罗马啊!”
阿尔达希尔喝道:“王位是有能力者得之,你父子无能,就该交出王位!”
安清冷笑道:
“你还不是彻底的失败者!”
阿尔达希尔瞪眼道:
“我是被汉人打败的,你得意什么?”
“哈哈哈哈……”安清大笑,更为得意了:“告诉你吧,我早已经是汉人啦!哈哈哈,我就是伟大的汉人!打败你的人!”
阿尔达希尔一阵鄙夷:“无耻!你这是将安息贵族的尊严,放到了汉人的脚下践踏!”
安清朗声道:
“你听着,汉者,银河也!
在大地上,汉国皇帝就是天下共主;在天上,汉就是最璀璨的银河,是天空共主!
五天帝是一切神明的主人。
无论马自达神、梵天、毗湿奴还是湿婆,无论阿弥陀、如来、迦叶佛还是噶德,无论宙斯、赫拉、雅典娜、阿波罗还是埃及的西里斯和伊西斯,都是大汉五天帝的下属,负责统御一方!
汉人,才是最高贵的!你执迷不悟,不投降不改信仰不加入汉人,才是可耻的!”
阿尔达希尔勃然大怒,怒目圆睁道:
“荒谬!马自达是世界上唯一的神!”
安清勾起嘴角:
“是么,那他为什么在汉人来了后,就躲了起来,不敢保护贵霜和你的伪波斯?
为什么他任凭汉人传教,不敢置喙?为什么大祭司的圣水,浇不灭汉人的火焰?
他不是全知和全能吗?不是爱护子民吗?”
安清铿锵有力的话传遍广场,汉军闻言挺直了身子,波斯军听了一脸颓败。
阿尔达希尔亦是无言反驳,这时,犹太人跳了出来,大骂道:
“噶德才是天下唯一的神!不容置疑!”
安清已经知道是犹太人主动献城,怪异的看着他们,问道:“这里有你们什么事?掺什么乱呢?”
犹太人急道:
“战争与我们无关,但是,噶德的无上地位,不容置疑,你刚刚居然说噶德是什么五天帝的下属,还和一系列伪神并列,简直可怕的令人发指!”
阿尔达希尔怒道:
“说到令人发指,你们才令人发指吧,竟然开门投降!无耻!恶浊!卑鄙!阴险!”
犹太人道:
“我们所做的,都是噶德的指示,是最无上的,最光荣的!是不容置疑的!你要质疑我,你就有罪!”
几个汉军在不远处听了,心道:
“古人说得好啊,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阿尔达希尔听犹太人骂他有罪,简直气炸了肺,指着犹太人大骂道:
“叛徒!你给我跪下!”
安清闻言一呆:“这是我的词儿啊!”
犹太人大骂:
“异教徒,你就是个丧家之土拨鼠,波斯萨珊的余孽,恶魔的信徒!你凭什么让我跪下,你连人都不是!”
阿尔达希尔怒了:“这是我的词儿!”
这时,阿斗策马走来,听了三方对骂,心道:
“看来,这伙人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
想到这,阿斗大喝道:
“安清,咱们是来打仗的,你怎么骂开街了,既然无法说服敌人,那便去杀了敌人!”
安清闻言,指着犹太人道:“你说,噶德到底是不是五天帝的下属?”
犹太人闻言,死死盯着森寒的长枪,一言不发,转头走了。
安清也不理他,又指向阿尔达希尔,喝道:
“叛徒,要么跪下,要么死!”
阿尔达希尔一言不发,握紧弯刀,眼中全是杀意,‘噌’地杀向安清。
以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安清眼神如鹰,后发先至,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轨迹,刺向阿尔达希尔。
阿尔达希尔双刀翻飞,犹如两道银色的闪电,与长枪不断撞击,他刀法精湛,每一次挥刀都直击要害。但他兵器太短,吃了大亏,始终难以伤到安清,几乎是被压着打。
突然,安清一声怒吼,长枪如闪电般挥出,横扫仇人的中盘。
阿尔达希尔虽然迅速格挡,但终究抵不住长枪的力道,被震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安清趁势追击,身形如电,长枪瞬间刺出。
阿尔达希尔身形一侧,双刀交叉,巧妙地推开了安清的长枪。他一招得势,迅速拉进敌我之间的距离,双刀如旋风般向安清席卷而去。
安清一时间难以抽回长枪,只能一退再退,用胸甲硬接了几次横劈后,险而又险的避开了攻击,重新拉开距离。
他顿了顿身子,迅速回想阿斗教给他的汉式枪法,眼神一凛,又攻了上去。
霎时间,安清的长枪时而如龙腾九天,时而如蛇行地面,枪尖雨点般刺出,很快,巨大的力道就挑飞了敌人的一对弯刀。
安清抓住战机,身形一跃,一个跃起,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犹如流星划破夜空,直刺向阿尔达希尔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