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承皱眉:“波斯人防守的真严密啊!”
副将问道:“那我们还要不要过河?”
马承瞪眼:“你不相信陛下的军令么?当然要过河!立刻!马上!过河!”
汉军得令,急速过河,虽然立即遭到箭矢攻击,但大家惊喜的发现箭雨密度很是稀疏。
当汉军渡过河,更惊喜的发现,对岸只有二百余敌军。
波斯军却傻眼了,他们本以为汉军是来吓唬人的,结果竟是主力军,装备精良,源源不断。
“这还怎么打啊!跑都跑不了!”
带队的将领高呼:
“我们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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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汉军集结了百余条轻船布幔束草等物,点了火把,游到河中间,一字摆开,再没有前进一步。
此时,岸边的投石车成了攻击主力。
波斯军沿河防线遭到了猛烈的远程打击。
牛头一般大的石头接连落下,虽然没砸到任何人,但那气势很恐怖。
相比没有杀伤力的巨石,给波斯人带来危险的是密集的箭雨和不时炸响的火器。
迦腻色伽再一次见识到了那种可怕的地狱之火。
只见夜空中不时有闪烁的火星飞过河道,落到地面后立刻升腾起巨大的火球,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飞四散溅的铁片、铁珠给士卒造成了相当伤亡。
“汉军果然是强攻!”
迦腻色伽寻到阿尔达希尔,惊骇道:
“汉军偷偷渡河失败,直接火力全开了。
陛下,您计划的放汉军上岸歼灭难以实施了!”
阿尔达希尔疑惑:“怎么?”
“汉军正在全力远处攻击,船只全部停泊在水面,似乎是要先毁了咱们的防御工事!
而且,汉军的船上全都点了火把,一看就是为了不被友军误伤。”
“轰!”
他正说着,不远处落下一个炸药包,火红的光照亮了大片地方,也映红了两人的脸庞。
不多会,更多炸药包落下,炽热的火焰引燃了军帐,并有蔓延之势。
阿尔达希尔大骂:
“汉军都是可恶的纵火犯!快去救火!”
“还有,拉出所有的投石车和弓弩,猛射河上的敌船,我要让汉军死在河里!”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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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关兴拉着安清坐上了小船。
安清问道:“大军还没过河,我们作甚这么早登船?\"
关兴笑道:“和你一起收取箭矢。补充军械!\"
安清疑惑道:\"正在打仗呢,竟然去取军械,你早干嘛去了?\"
关兴道:\"休问,前去便知。\"
安清一头雾水,坐着船离岸而去。
阿斗在岸边看着关兴二人驶去,心道:
“安国也学会装逼了。”
他看着一字排开的草船,忍不住诵起了罗贯中的《大雾垂江赋》:
“大哉长江!西接岷、峨,南控三吴,北带九河。汇百川而入海,历万古以扬波。至若龙伯、海若,江妃、水母,长鲸千丈,天蜈九首,鬼怪异类,咸集而有。盖夫鬼神之所凭依,英雄之所战守也。时也阴阳既乱,味爽不分。讶长空之一色,忽大雾之四屯。
虽舆薪而莫睹,惟金鼓之可闻。初若溟蒙,才隐南山之豹;渐而充塞,欲迷北海之鲲。然后上接高天,下垂厚地;渺乎苍茫,浩乎无际。
鲸鲵出水而腾波,蛟龙潜渊而吐气。又如梅霖收溽,春阴酿寒;溟溟漠漠,浩浩漫漫。东失柴桑之岸,南无夏口之山。战船干艘,俱沉沦于岩壑;渔舟一叶,惊出没于波澜。
甚则穹吴无光,朝阳失色;返白昼为昏黄,变丹山为水碧。虽大禹之智,不能测其浅深,离娄之明,焉能辨乎咫尺?于是冯夷息浪,屏翳收功;鱼鳖遁迹,鸟兽潜踪。
隔断蓬菜之岛,暗围间阖之宫。恍惚奔腾,如骤雨之将至;纷纭杂沓,若寒云之欲同。乃能中隐毒蛇,因之而为瘴疠;内藏妖魅,凭之而为祸害。降疾厄于人间,起风尘于塞外。小民遇之天伤,大人观之感慨。盖将返元气于洪荒,混天地为大块。”
阿斗水完字数,看着对岸的火光,笑道:“波斯人差不多该反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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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坐在船中的关兴令人酌酒取乐。
安清疑问:“关将军来这里喝酒呢?不是……”
关兴一脸得意的道:“我这是一边饮酒,一边等着收箭矢呢!估计,这一夜能收获十万支箭。”
安清刚想问,就听到空中传来密密麻麻的破空声。
原来,波斯弓弩兵开始射击了,一时间箭如雨发。所有汉军船只接受了一场箭雨洗礼。
安清惊道:
“关将军,万一波斯人抛巨石砸到我们怎么办?”
话落,对岸果然抛来巨石,溅起巨大的水花,几条轻船被砸中,有人惨叫,有船沉没。
安清又道:“关将军,你这是玩火啊!万一波斯人放火箭怎么办?”
话落,对岸果然射来火箭,立刻引燃了几条船。
关兴道:“闭嘴吧你!”
话落,他们所在的船也被引燃。
安清惊道:
“完了,咱们火了!爆火啊!怎么办啊,我们接不住这泼天的火箭啊!”
关兴沉声道:“遇到事不要慌,我早有应对之策。”
安清急道:“难道是撤回去?”
此时,汉军士卒举起盾牌,顶着箭雨提水灭火,好在河里的水足够多,各船的火很快被扑灭了。
不多会,船只一侧的箭满了,汉军连忙调转船身,用另一侧迎接波斯军的盛情招待。
同时,为了刺激敌军,汉军的战船时而冲锋一小段距离,时而被迫撤退,营造一种冲而不得的气氛。
“嗖嗖嗖……”
箭雨一直不停,波斯人的巨石把战船撞击得啪啪啪的响个不停,弩箭兵越射越带劲。
汉军船只被撞击的一晃一晃的,同时被射了一身,虽然危险,但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