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承听到父亲的声音,眼泪差点奔涌而出,在心里大呼:
“达达他老人家竟然用了如此快的速度就从蓝氏城奔到此地,啊~还是达达疼我啊!”
他努力保持镇定,调整嗓音大声回应,免的被马超发现自己的失态,招来爱的教育。
“父帅,儿在此!”
见马承还活着,马超长出一口气,寻着声音策马奔上前,高呼到:
“随我冲出去!”
马承点头,一拽马缰,跟了上去。
马承的残兵和马超的精锐汇合在一起,携手向南冲锋。
马超为首,挥动武器一路劈砍,如同一枚金刚钻,将敌军切割开来,带着身后的骑兵快速突围而去。
波斯军这几天日夜奔袭,又激战大半日,已经疲惫。
此前一直以即将胜利的意念支撑着作战。
现在阵型被马超冲出一个口子,救走了被围困的马承,又被恐怖的爆炸惊到,支撑自己的意念立刻溃散。
全军上下就像刚刚射过的那话儿,很快就软了,再难坚挺。
已然无法阻挡势如破竹的马超军。
沙赫巴拉兹见了大怒,迅速组织一直待命的中军人马冲过去阻击。
同时令周围的波斯军全力放箭,尽可能的击杀汉军。
虽然能不时射死几个汉军,但波斯军已经无法阻挡汉军的突围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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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波斯中军急速前行,从侧翼向战场的南侧奔去,在马超刚刚冲出敌阵的时候,堵在了前路。
马超抬眼一扫,见来者个个生龙活虎,不似其他波斯兵那般疲惫,当即大喝:
“好狗不挡道!扔飞雷,炸死前路的孬狗!”
汉兵得令,娴熟的点火投掷。
冒着火星的飞雷飞入波斯中军骑兵的阵中。
随着一连串的爆炸声,汉军前方出现了数条血肉铺成的道路。
马超大喝一声,带队冲杀过去,攻入波斯军的阻拦阵地,一阵劈砍后,逃出生天。
沙赫巴拉兹见了,气的咬牙切齿,亲自率军追击。
数千波斯精锐弓骑兵跟着自家主将纵马急追。
马超听到身后的声音,随意回头一瞥,令其他人先行,自己故意押后一小段距离。
波斯人见了,立刻发动了一波齐射。
马超接连躲避,取出弓箭,反身射出去一箭。
利箭飞驰,精准的刺入沙赫巴拉兹的肩头。
巨大的力道将沙赫巴拉兹扯向后方,重重摔在地上。
波斯人马大惊,赶紧勒停战马,着急忙慌的去查看主将的生死。
不多会儿。
沙赫巴拉兹捂着滴血的肩头,挥刀斩断了箭杆,一咬牙站起来,怒吼道:
“竟敢射我!追!继续追!把他们全杀了。”
波斯骑兵见主将只是受了伤,并没有生命危险,都长舒一口气,准备调转马头去追击。
结果,经过刚刚的混乱,汉军已经跑到了3里开外,没意外的话,很难追上了。
可沙赫巴拉兹不愿意放过那队汉军,尤其不愿放过那个放暗箭的老年将军。
他大喊道:
“分出3000轻骑,追上去,务必捉到那两个将领!”
“哒哒哒……”
波斯轻骑兵得令,急急向南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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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马超奔回到队伍前排,贴着马承道:
“你是么回事,怎么会全军覆没的?”
马承一脸惭愧,将这几天的战事细细说了。
马超闻言大怒:
“你个兔崽子,轻敌冒进,损兵折将,等回到蓝氏城,我一定狠狠罚你!”
马承歉疚难当,悲声道:
“此战的责任全在我,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马超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环视一周,见经过刚刚一进一出,自己带来的精锐损失了三成。
不禁皱起眉头,后悔起来。
“用300名精锐骑兵的命,救回这么个败家玩意儿,太浪费了!”
想到这,他以厌恶的眼神狠狠瞪了废物儿子一眼,一言不发的带队向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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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时辰后。
战马到了极限,他们不得不停下休息。
众将士给战马喂水,取出豆粕饼喂给战马,尽量补充些体力。
同时检查自己和战马有没有未察觉的伤口。
“呀!”
忽然,一个汉兵惊呼:
“抚国公,您的战马中箭了!”
马超一惊,这匹马是上等的大宛马,平时爱惜的了不得,听到它中箭,很是焦急。
他奔过去看着战马右后腿的箭伤,心疼的滴血。
一边安抚着战马,一边拔出箭头。
看着马匹疼的哆嗦,马超气急攻心,一脚就踹在了过来查看情况的马承身上,大骂道:
“额贼你妈!你个败家玩意,老子的这匹宝马若是留下病症,老子废了你!”
马承被踹飞半丈远,滚了三滚,一脸惊慌的爬起身,旋即就看到了马超扔过来的土块。
正中他脑门。
“你个败家子,先损了老子300亲兵,又伤了老子宝贝马儿,额打死你!”
马承见父亲又扔来几个土石块,吓得抱头鼠窜,大气也不敢出。
好半晌。
马超出完气,忍着心疼跨上战马,带队继续南行。
废物儿子马承再不敢跑在父亲身边了,小心翼翼的挂在队伍尾部,生怕遭了殃。
马超则依旧怒容不减,时不时回头看看儿子。
相信,若不是身后还有追兵,他早就奔过去,再进行一番爱的教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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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汉军正匀速前行。
队伍前排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马嘶。
马超的战马因为伤势加剧,加上连续的驰骋,失去了平衡,径直栽倒。
更将马超重重的摔在地上。
掀起高高的尘土。
马超被甩飞出去,重重的砸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