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皓子,你随我去一趟赵统的卧房。”
阿斗起身,大步而去。
不多会,二人到了赵统住处,刚刚走进院落就听到某种声音。
阿斗心道:
“果然,若是倪筱蕾主动,赵统这种少儿郎绝对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听现在的动静,他们已经到了陆游写地【公子皂貂方痛饮,农家黄犊正深耕】的阶段了?”
为了避免尴尬,他退到院门外,等了好半晌也不见屋内有尽兴的意思,他只好棒打鸳鸯,轻咳一声,道:
“赵统,朕来看看你心得写的怎么样了。”
话落,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好半晌,赵统才缓缓走出,笑脸红扑扑的,道:“陛下,这几天我身体不舒服,没写心得。您放心,明天,我一定写好了送去。”
这时,屋里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也帮我写一份。”
赵统闻言大惊,回头去看,只见倪筱蕾披头散发的走了出来,惊道:“不是不让你出来、不让你说话吗?”
倪筱蕾闻言吐了吐舌头:“我一听心得,忘了。”
阿斗无语道:“筱蕾,你真行啊!”
她谦虚道:“我不行,这三天,被小统统的连连求饶呢!”
“嘭!”
赵统昏倒了,重重的倒在地上。
阿斗一阵心疼,道:“小皓子,传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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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军医到了,给赵统把了脉,摸着自己胡子道:
“赵小将军没有大碍,突然昏厥是因为这几日操劳过度,再加上惊吓,导致神魂不稳所致,我开几服滋阳补肾的药,喝了就好了。”
说到这,军医看着赵统,语重心长的道:
“赵小将军身体虽然很好,但此事不可一日十几次甚至二十几次,你接连三日,日日如此,身体怎么吃得消呢,若是换做别人,估计一命呜呼了。”
这时,倪筱蕾睁着精亮的大眼,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的道:
“原来如此,小统统,你放心,我以后一定节制!每天不超过10次!”
赵统闻言,脸和脖子红成了关羽的样子,两眼一翻,又‘昏死’过去。
军医赶紧摸脉,半晌,长舒一口气道:“没事,这次不是昏厥,是装的!”
旋即转身对倪筱蕾道:“你不要这么吓唬他。”
阿斗看着耿直的军医,一阵无语,立刻命他出去,而后对紧闭双眼的赵统道:
“你不用害羞和尴尬,朕也是这么过来的,你可能不相信,朕也曾昏天黑地不知节制。
这都是男人应该经历而且是必须经历的事,你不需要感到难堪,而应该庆祝自己长大了。”
阿斗顿了顿,用语文老师的语气道:
“还有,你应该读过《诗经》吧,必然知道其中有一段话: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朕告诉你,雎鸠是一种鸟,‘关关’是它们的叫声。
前半句的意思是,成双成对的雎鸠鸟,在河水里的陆地上,腻歪在一起摩擦,此起彼伏的叫啊~叫啊~叫啊~叫啊~叫啊……
后一句的‘淑女’就不说了,咱们说说窈窕。
‘窈窕’两个字的偏旁都是…字头。
最后,君子好逑,在古文里,‘逑’同‘雠’,雠里的隹指的是鸟,雠字指的是成双成对,甜言蜜语。
你看,她有窈窕,你有雎鸠。
多符合《诗经》里的浪漫古语啊!
朕,这么说,你懂吗?”
阿斗见赵统眉头缓缓舒展开了,放下心来,道:
“好好休息。你们俩的事情有些复杂,想好了来寻我。”
赵统没有睁眼,低声道:
“知道了。”
阿斗听他说话了,神色也恢复正常,会心一笑,道:
“明天上午,来朕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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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阿斗在书房接见了赵统和倪筱蕾。
此时的赵统已经恢复了应有的气度,将二人初次时的感觉至此次事情的始末,细细的说了。
阿斗默默听着,不时点头,给予最大的支持和尊重,他没有说倪筱蕾的特殊爱好、性格和阅历,因为他知道,以这个姑娘的秉性,一定会毫无保留的告诉赵统的。
若是她对自己的过往只字未提,甚至故意隐瞒,阿斗不介意棒打鸳鸯,防止悲剧的发生。
毕竟,赵统是受过正统汉代礼仪教育的,他能不能接受‘女友’的过往,全看他自己的包容性和性格。
果然,筱蕾没有丝毫隐瞒,赵统慢慢说到了女友的种种过往和特殊行为,也提到了自己的困惑,甚至说起了自己对此事的理解,并试图帮倪筱蕾解释相关行为。
阿斗欣慰一笑,缓声道:
“你还没有妻妾,甚至未曾婚配,筱蕾此前也没有礼法的概念。
汝二人各自有各自的思维方式,各自有各自的成长环境,你们若是互相喜欢并互相接受,愿意尊重对方的选择和过往,依此决定自己今后的生活,朕会祝福!
但,若是有一天,你因为的自己的礼仪认知,因筱蕾的过往而驱逐筱蕾,朕会呵斥、会阻止;
或者,筱蕾受不了你三妻四妾,受不了大汉的礼仪管束,受不了无法做你的正妻,而上房揭瓦,甚至闹着合离,朕亦会呵斥和阻止。”
阿斗顿了顿,继续道:
“赵统,你回去将中原所有的繁文缛节、婚配制度和自己的过往,统统告诉筱蕾。筱蕾,你也将自己曾经做过的与大汉礼仪相符相悖的行为和以后的打算,告诉赵统。
若你们二人互相能接受、互相包容,谁也不觉得吃亏,朕必然尊重你们的选择,等西征后回到长安,朕帮你们给车骑将军说此婚事!
若是在回长安前就磨合不下去,此事,全当做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赵统大喜,拉着女友叩拜,欣喜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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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这个小插曲,蒲陆再无需要阿斗亲自处理的事务。
大军继续西进,不几日,便赶到车师国。
关兴、姜维等人按照在蒲陆的施政方案,如法炮制,热火朝天的干起来。
这日。
关兴专程找到阿斗,道:
“陛下,我们抓了一伙山匪。
据说,他们曾是车师的农夫,被迫落草,号称【农夫山贼】,现在,他们说自己经常接济穷人,并无罪过,请求开恩。
我们无法分辨,怕错杀好人,又怕放走坏人,请陛下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