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司马师亲自带军来到疏勒山谷东侧,占据有利地势,居高临下的看着东方的大军。
刘禅的天子大纛居于中军,分外醒目,那随风摆动的景象映在司马师眼里,全变成了恨意。
他总览全局,见汉军左翼是苏字旗,右翼是毋丘旗,前军是马字旗,后军亦是马字旗。
五军在山谷前摆开阵势,并送上战书。
司马师将刘禅的战书扔在脚下,杀了汉军使者,面色铁青的问道:
“贵霜军来了吗?”
杨驴子道:“他们说正在赶来的路上。”
“切……一群卑鄙小人。”司马师冷嗤,又问:
“大宛军、鲜卑军、匈奴军、乌孙军到位了吗?”
“即将到位!”
司马师点点头:
“走,随我去阵前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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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
司马师全身披甲,纵马奔到山谷外,大叫道:
“刘公嗣何在,怎么不在阵前出列,让我斩之!”
马超闻声,看着山头的楼兰、高昌、车师等国的大纛和司马大旗,疑惑道:
“仲达,你在西域那边,还有亲戚?地位似乎还不低!”
司马懿自从看到那面司马大旗,脸色就已经变得铁青,此时凝眉不语。
其实,在刘禅令他前军列阵,并给他制作了军旗后,他就已经隐隐猜到了司马师有可能还留在西域军中。
现在,敌军阵前那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容貌气质都和自己十分相像的年轻人,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长子吗?
谁能想到,此时此刻,自己竟然和亲生儿子对垒?
马超见他盯着前方不说话,问道:“仲达,你不会知道些什么吧?”
司马懿一叹,道:
“刚刚夸下海口,要斩杀陛下的年轻俊才,正是老夫的长子,司马师!”
马超闻言,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他,见他不像开玩笑,道:
“那现在……我要不要杀了你?”
司马懿笑笑:
“国公莫说玩笑话,陛下若是想杀我,怎会令我到阵前,怎会令你做司马大旗?”
马超闻言微微颔首,刚要说话,就见刘禅策马而来,他和司马懿赶忙行军礼。
阿斗点头示意,令他们坚守阵地,带着马承、关兴、姜维三人,出阵迎了上去。
行到阵前百步,阿斗沉声道:
“司马师,朕早已经特赦了你父亲和弟弟,莫要继续作恶了!带着西域军,投降吧!”
司马师闻言仰天狂笑:
“卑鄙的刘禅,你以为我是两三岁的小孩吗?我会上你的当?”
阿斗无奈道:
“朕的铁服屠,在一刻钟内就会自北方杀来,在两刻钟内就能灭了包抄过来的鲜卑军和匈奴军。到时候,我大汉将士,回冲入山谷,歼灭西域军。
为了你司马家,也为了你自己,你还是回去让西域军放下武器,投降吧!”
司马师笑了:
“刘禅?你这是怕了?怕我几十万大军灭了你?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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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军中。
全体将士都看着汉人皇帝和司马军师聊天,司马军师还大笑起来,一阵阴霾涌上心头。
这时。
楼兰王和稀拉理等人带着数千士卒来到阵前,脸色铁青地道:
“跟随我出征的将士们,你们看到了吗?司马师前去汇报工作了!他,一定会出卖我们的!”
众将士看看司马师,又看看楼兰王,一时拿不定主意。
楼兰王叹息,低声道:
“将士们被司马师蛊惑的太严重了,不论是全军冲击汉人军阵,还是被汉人攻击,此战都必败无疑。”
稀拉理凝眉:
“确实,昨夜大战下来,将士们体力和精力都不在巅峰状态,对上本就强于我们的汉军,再加上山谷中的汉军反扑,此战,确实胜不了。”
楼兰王看了看北方弥漫的黄尘,心里一慌,急道:
“你速去组织忠于我们的人,极速退往敦煌!”
稀拉理一愣:“现在就走?”
“现在!马上!我们还有一两刻钟的机会!”
楼兰王说话,带着亲卫赶往自己的王驾,带上几个美人,沿着昨夜布置好的道路,快速脱离大军向西而去。
稀拉理令身边的亲卫分散开,各自吹着口哨,聚集早就招募好的忠心士卒,向西而去。
西域军中,无人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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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
滚滚黄尘扑向刚刚站定的鲜卑军。
那是李严率领的铁服屠,他们按照阿斗军令自北方绕过来,趁着昨夜突如其来的神力,马不停蹄地杀向鲜卑军。
步度根刚刚组织好包围阵地,准备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复仇战。
旋即就听到了北方的滚滚闷雷,疑惑道:
“怎么北边还有骑兵,难道是匈奴的人马?或是楼兰王安排的其他伏兵?”
他举目望去,所见只有漫天的黄尘,看不到军旗,也看不清来人的服饰。
“嘿,反正不是汉军!他们不可能从北方过来。派几个斥候前去探查一下,给他们说,在咱们东边列阵包围汉军!”
“遵命!”
斥候飞驰而去,不多会,就看到了饱含肃杀气的金戈铁马。
待他们看清了甲胄,想起了河套平原上的虐杀,皆大惊失色,心慌慌的调转马头,奔回自己阵地。
步度根看着急速奔回的斥候,正要询问,就听他们大喊:
“是汉军!”
“汉军?哪里来的汉军?”
斥候大喊:“哪里来的不知道,但是,他们,是,铁服屠!”
步度根闻言一愣,回想这个熟悉的名字,一秒钟后,他大声喝道:
“逃!”
逃跑的军令层层传递,鲜卑人不明所以,不慌不忙的组织队列撤离,这时,铁服屠杀到了。
还是熟悉的钢铁洪流,还是熟悉的碾压之势,铁服屠强势冲锋,在鲜卑军中屠杀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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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前。
司马师笑了好一阵,恶狠狠地道:
“刘禅,今日,我要用四十万西域人的命,灭了你的精锐,砍下你的头,为我父亲报仇!”
阿斗笑了笑,向后挥了挥手。
前军立刻升起了司马大旗。
阿斗道:“你父亲就在大旗之下,你报的狗屁仇!”
司马师一愣,遥望军旗和旗下的人影,愣了片刻,旋即笑道:
“哈哈哈……刘禅,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用计骗我?竟然弄个死老头糊弄我?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