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汉军斥候奔出去,紫典干色鲜已经醉的坐不住了,马承蹲下扶住他,问道:
“楼兰王为何去了渊泉湖?”
“连日赶路,将士和战马都需要休息,渊泉湖水草丰美,地形开阔,附近也没有强敌,很适合大军休整。”
马超沉声道:“他现在有多少兵马?”
紫典干色鲜醉醺醺地道:
“楼兰王本部精骑有三万人,都在湖边了,其他人马则分散在各城就食。”
马超闻言精神大振:“真是天助我也!”
毋丘俭在侧提醒道:“将军,小心有诈!”
马超回应:“我这不是已经派人去探查了么?不过,西域人有养的狗,若是被他们察觉到我们的斥候,会逃跑的!”
他想了想,大声下令:
“传令全军,向渊泉湖奔赴!”
毋丘俭急道:“将军,还是等斥候传回消息再行动吧!”
马超笑道:“西域兵马的战力你也看到了,他们废物的很!”
“将军,兵者诡道,不可不防啊!”
“我只是领兵徐徐靠近,并不是直接去奔去渊泉湖开战,最后的出击时间,还是要等斥候消息的!”
话罢,马超跨上战马,继续道:
“带上这个醉鬼,开拔!”
杨仆、毋丘俭、魏平三人相视一眼,眼里都是担忧,但是军令不能不听,只好上了马跟着马超向西进发。
毋丘俭低声道:“速速通知后军全速前进!务必在两日内赶上我们!”
***********
小日子,戚继光岛。
阿斗看完诸葛恪送来的消息,心情极好,一口气炫了两个熊外腰,美滋滋的喝了口小酒:
“此地基本没有大的战事了,等青州的船到了,安置好屯田事宜,我就可以回洛阳了!”
卑弥呼小心的问道:“殿下能带我回中原吗?”
阿斗笑了笑:“我从不亏待自己的女人!”
***********
凉州,酒泉郡和敦煌郡交界地带。
马超率四千骑兵急行,西凉军主力在后面急追。
通过之前的对战,马超深信自己的精兵战斗力高出西域军一个档次,再加上他出其不意奇兵突至,一定能打楼兰王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他依旧保持着警觉,毕竟,整个敦煌郡都失陷了,自己孤军深入,万一被敌军堵住,便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因此,他一边派出大队的斥候四处探查,一边催促身后的主力急行。
同时,他派人奔赴附近的羌人部落,寻求支援。
毋丘俭本来是有疑虑的,但看到马超如此谨慎行军,稍稍放下心来。
毕竟,自己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将,而马超则是征战多年的宿将,是朝廷钦封的公爵。
其丰富的作战经验岂能看不出前路的风险?
最重要的一点是,紫典干色鲜在清醒后,对自己的醉话全盘否定,无论是高昌人马数量还是楼兰王的位置,一概不承认了。
甚至说出了很多大相径庭的情报,以混淆视听。
当马超又要杀他时,他立刻尿了一裤子,颤颤巍巍的重复出喝醉时说的情报,只求留他一命。
因此,所有人对楼兰王在渊泉湖的消息持乐观态度。
两天后。
马超根据斥候送回情报,绕开沙头城,突然出现在渊泉湖畔。
驻扎在湖东的西域军哨营,到最后一刻才察觉汉军的动向。被西凉军杀了个措手不及,只有十几个人逃了出去,拼命西奔传送军情。
楼兰王的大营有三万人,人数并不少,但是为了休整,他把营区安置的很是分散。
相互之间难以形成合力。
楼兰王在得到哨营的消息后,根本来不及组织人马,就被马超接连冲破了四五个营区。
惊慌之下,他立即弃营而逃。
马超一路冲杀,不知冲破了多少营地,不知道砍杀了多少西域兵,最后,他甚至看到了楼兰王的大旗。
振奋之下,他纵马急追,是要在渊泉湖边杀了这个胆大妄为的楼兰王。
颇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势。
可惜一路追杀下去,还是没有追上,马超来不及等待主力部队了,带着身边少数士卒一路纵马疾驰,紧追不舍。
不长时间便消失在东方。
毋丘俭、魏平等人纵横西域军的营区,杀得正起劲时,忽然发现主帅丢了。
大惊之下,准备舍了敌军去支援马超。
谁知,西域军忽然躁动起来,三五成群的进攻汉军。
毋丘俭惊愕的发现,他麾下的一千骑兵,被拖在了泥潭里难以脱身,换一种说法,他被敌人包围了!
另一边。
马超带着身边的五六百精锐骑兵一路疾驰,偶尔追上掉队的西域兵马,一阵杀伐过后,总能全歼他们。
这让他深信,西域人战力太低,对上自己只有被屠杀的份。
因此,他马不停蹄,朝着楼兰王的大旗穷追不舍。
一天下来,马超不断斩杀掉队的敌军,却始终抓不到脱兔般的楼兰王。
傍晚,他们到了一片连绵起伏的丘陵荒原。
马超观察四周,有了一丝不安,心道:
“楼兰王为何逃到这里?他不应该逃向城池么?”
马承忽然惊叫:“达达,我们左方有黄尘弥漫!”
马超闻言去看,立刻勒停战马,喝道:“妈的,中计了!怪不得那面大旗始终在我们前面,但始终追不上,他们是故意引我们过来的!”
马承慌了:“怎么办?”
马超瞪了儿子一眼:“慌什么慌!敌人还没来呢!就算包围了我们,又能怎样?羊再多,还能吃了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