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恪端坐马上,看着前方乌央乌央的大盒兵,摘下腰间的硬弓,双眼寒芒四射,喝道:
“来得好啊!”
张德帅亦是拈弓搭箭,率先射出去一箭。
“嗖!”
声落,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大盒兵面门中箭,被箭力带得向后仰面摔倒。
“好箭法!”诸葛恪赞叹。
王久阁策马而立,看着滚滚而来的大盒兵,不屑道:
“这些倭人看上去挺有威势!其实没有什么章法?只是一股脑的冲过来而已啊!”
诸葛恪道:
“倭国人少,各个部落之间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大战。
我猜他们平时的村寨战争,顶多算是打群架,这次是被我们杀急眼了,才聚集了如此多人马。但是,依旧是打群架的章法!”
杨卓林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拿出弓箭,也射了一箭,正中一个倭人脖颈,笑道:
“今天是个练箭的好日子!”
沈天际闻言,也放了一箭,射倒一个倭人,喜道:“那我就好好练练激射本领!”
话落,他手不停歇,连射六箭,箭箭毙敌。
诸葛恪见他们射得正爽,也不打扰,自顾自的环视一周,盘算一阵,道:
“传令,两翼向外围扩散性后撤,中军向后退500步!”
王久阁闻言放下弓箭问道:“将军,敌人不足为虑,我们为何突然后退?”
诸葛恪指着周围的山势,杀气腾腾地道:
“这地势太开阔,敌人一旦受损就能四散而逃,不利于咱们围歼。必须做个口袋阵引他们进来!”
汉军得令后,边撤边扩散,给大盒兵的印象就是:对面那数千敌人,迫于自己的威势,向后溃散了!
“杀!”
大盒兵信心高涨,呼喝着向前猛冲。
看着他们混乱的阵型和四尺的身高,沈天际冷斥:
“单兵是废物,合在一起是一群废物,简直是乌合之众!”
随着大盒兵的冲锋,汉军退却了500步,就在大盒兵准备一鼓作气,冲上去报仇雪恨时,汉军阵中传出一道尖锐的哨声。
汉军突然发起了反扑,以三面合围之势冲杀而去。
大盒兵本就没有队形,冲锋之下也没有有效的指挥,汉军轻而易举的包抄切割。
然后,恐怖的景象开始了!
半个时辰过后,尸横遍野。
数千汉军分成无数小组,游走在数万倭人的尸山血海中打扫战场,时不时寻到装死的大盒兵,送上最后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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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玉门县。
荒原之上,一座营寨绵亘连片,在几处山坡上蔓延数里。
旌旗招展,木墙矗立,箭楼高耸,军械森严。
中军帐前,马字大旗随风摇动。
帐内,一个将领负手站在一幅悬挂在帐壁上的地图前,一脸肃穆的看着‘山川河流’。
此人正是马超。
他根据斥候送回的情报,将代表西域军的小旗钉在地图上,同时标注着敌军可能设置伏兵的几个险要之地。
这时候,一名副将打扮的人走进帐篷,乃毋丘兴之子毋丘俭,他抱拳道:
“抚国公,前几天那一战抓的600俘虏审完了,末将整理了一些可信的口供。”
马超没有回头,眼睛一直盯着地图:
“你细说。”
毋丘俭继续道:
“西域联军号称20万,由楼兰王一人全权统率,并无其他西域国度的人能掣肘他,故而军令很是畅通。
另外步度根单独指挥鲜卑骑兵,并不在西域联军营区内。”
“还有呢?”
毋丘俭脸色郑重起来:
“他们在攻克敦煌后,屠城了,城中文武官员和百姓,无一幸免!
效谷城和广至城被攻克后,也是屠城,只有宜禾城投降了没被屠。
因此,冥安、渊泉、沙头三城见到无力守城便投降了!”
马超闻言皱了皱眉头。
相比屠城,己方守军投降是个更坏的消息,因为楼兰王能借此得到完整的城池、军队和粮草军械。
甚至,楼兰王已经掌握了凉州各地的详细情报。
如此一来,很多军事计划都无法执行。
马超盯着敦煌郡最西侧的玉门关,又看了看自己所在的酒泉郡玉门县的位置,沉声道:
“玉门关丢了,敦煌也就丢了,若是玉门县丢了,酒泉就难以保住了,整个凉州也就危险了!
可是,敌军入侵汉土,我们能被动防守吗?”
马超自问自答:
“不能!既然楼兰王给了我们一个机会,那本将就领着大汉铁骑,彻底控制西域!
传令,明日开拔,越过干齐县,先收复沙头和渊泉!继而挥师东进,杀尽西域贼寇!”
毋丘俭问道:“将军不等朝廷的援军吗?”
马超道:
“酒泉郡距离洛阳4000里,即便是800里加急,军报也得五六天的时间才能送达,就算动用信鸽,也只是快上一两天时间。
朝廷收到消息后还得整顿兵马、准备粮草、调动民夫才能开拔,等大军赶到这边,不说半年也得三五个月吧!
到时候便是寒冬时节,万一遇到暴雪,战事就得拖到明年春天!人吃马嚼的,得耗费多少粮草?”
毋丘俭道:
“将军,朝廷若是就近调动西部鲜卑和雍州的兵马……”
马超一摆手打断他:
“雍州的兵马大半去了中原,鲜卑骑兵来不了。”
毋丘俭闻言一呆,心道:
“鲜卑骑兵来不了?他们去哪里了?看来,还有我不知道的军事调动!”
想到这里,他不再说话。
马超拍着他胳膊道:
“我是凉州牧,你爹是凉州刺史,我们守土有责,在兵力充足时怎么能等朝廷援军才出击退敌呢?
更不用说,咱们麾下的羌氐骑兵和铁服屠,都是万中无一的精锐,怕他西域人作甚!”
毋丘俭抱拳:“末将受教了!”
马超点头:
“下去传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