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休领3000人来到山口东侧,或是藏身草垛,或是隐在密林,司马师领3000人在山口西侧埋伏,利用草木快速隐藏。
继嗣广昌亭侯的乐綝,素以果断勇敢、颇有父风的美誉,他率领2000人马在山口外伏击,静静等山口两侧的人马截断刘禅,自己猛扑过去,剿灭刘禅前军,堵住刘贼逃窜路线。
此时,乐綝想起曹操赞美父亲乐进的言语:武力既弘,计略周备,每临战攻,奋强突固,无坚不陷!
今日出战,他特地拿了父亲传下来的玄铁长枪,誓要奋勇杀敌,再续荣光。
三路人马有条不紊地布置伏击事宜,不远处的山上,阿斗和赵云隐在一片密林里,手拿长筒观看。
赵云看了会,道:
“殿下,奇技局研制的望远镜,真是太奇妙了!魏军动向一目了然啊!”
阿斗笑笑:“这得益于琉璃工艺的进步,虽然还达不到我需要的标准,但也足够了!”
说着,他接过单筒望远镜,向着魏军伏击地观察,脑中传来系统的声音,叹道:
“山口东边带兵的是文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将领。”
赵云一呆:
“纵使有望远镜,也看不清人脸啊,殿下竟然能看清敌将?”
阿斗打哈哈:“巧合。”
他边说边看,过了会儿,道:
“魏军只有五条俯冲的途径,我们带来的炸药包足够截断他们!”
赵云点头:“希望能捉到敌方主帅!”
阿斗嘴角一勾:“必须的!我很期待文聘看到文休时的表情!”
二人又看了会,赵云道:
“他们藏好了,我们出发吧!”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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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邙山山口,文休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成片的马蹄声,下意识压低了呼吸声。
另一侧的司马师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双眼微微眯起来,死死盯着前方。
一刻钟后,三个斥候疾驰而来,在山路上纵马狂奔,往
埋伏在山间的魏兵见了,都有意无意的压低了身子。
“哒哒哒……”
斥候急速穿过山口,不多会又奔回来,向北而去。
文休紧盯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心道:“太好了,刘贼斥候没发现我们,刘禅肯定会放心大胆的进入我们伏击地了!”
果然。
两刻钟后。
一队骑兵缓缓行来,成片的旗帜随风飘扬,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大汉太子就在军中一般。
文休和司马师都握紧了手中的弓弩,恨不得现在就射杀了刘禅。
司马师咬牙:
“早知道伏击这么顺利,我就带一个床弩来了,那样,我现在就能射杀刘禅!”
山路上。
阿斗策马缓行,似乎完全不知前方的伏兵,偶尔和身边的赵云说一两句话,不时哈哈大笑。
文休紧紧盯着,手指始终捏着箭羽,眼睁睁的看着汉军的200名前军进入伏击地,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忽然,他瞳孔一缩,因为他看到,刘禅缓缓招手,令队伍停了下来。
“该死,他再往前走10步距离,就进入射程了!”
山口另一侧的司马师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暗骂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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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上。
阿斗翻身下马大声说道:
“原地休息一刻钟!我先撒泡尿!”
说着,他往前走了8步距离,解开裤子,对着伏击地哗啦啦地放起水来。
司马师看着人形喷泉,真心想起身飞奔两步,一箭射死刘禅。
但是,他最终忍住了。
毕竟,他知道自己一旦跃起,以刘禅的武艺肯定能第一时间向后撤走,汉军将不会进入伏击圈。
众汉军将士见太子如此,也都放开了,皆下了马就地撒尿。
“哗啦啦啦……”
好半晌,阿斗才尿完,甩了甩,慢悠悠的提上裤子,走到战马旁边,刚刚要上马,忽然停下,急匆匆的来到一处草丛边。
竟一撩袍子,解开腰带,蹲下拉屎。
文休眼睛都看直了,心里骂道:“你就不能死了再屙屎吗!”
赵云见了也很无奈,他想起周围足有万人围观阿斗拉粑粑,心道:“换做我,一定拉不出来!”
阿斗悠哉哉的大号,忽然喊道:
“我听到山坡上似乎有什么动静,嚓嚓的,快来几个人到我身后看看,别是有蛇,万一咬我屁股就麻烦了!”
赵云长长的叹气,派了几个机灵的,手拿长枪,装模作样的在阿斗身后的山坡上“细细”搜索。
长枪不时扎进草丛,胡乱捣鼓一阵,而后抽回来,换一个地方,再扎进去捣鼓。
魏军全都冒了冷汗,紧紧握紧武器,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汉军。
司马师哀叹:
“我军伏击地若是因为刘禅的一泡屎暴露了,可真就成了千古笑柄!”
文休紧张的盯着不远处的汉军,忽然闻到一股恶臭,咬牙道:“妈的,刘禅竟然在上风口,我在下风口!”
阿斗自然是故意的,他在撒尿时分辨了一下风向,故意选了个上风口的位置解决大事,这会感受着小风掠过屁股的舒适感,心道:
“真心希望这边的魏军有鼻炎。”
文休皱着鼻子,差点咬碎钢牙,死死盯着刘禅,眼神若是能杀人,估计阿斗已经受伤了。
两刻钟后。
阿斗长舒一口气,一边喊着痛快一边擦屎提裤子,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自己马边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上马时,便听到阿斗道:
“我得缓一缓,腿蹲麻了!”
所有魏军都开始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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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阿斗终于在魏军杀人的眼神中,纵身上马。
他看了看四周的山林,高声道:
虚劳营殡玉山前,殡后那知已脱蝉。
应是元神归洞府,更无遗魄在黄泉。
灵台已得修真诀,尘世空留悟道篇。
堪叹浮生今古事,北邙山下草芊芊。
司马师听了,在心里破口大骂:“吟你妈的诗!快走上前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