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正盘算着,一骑快马从西方疾驰而来,到了中军高声道:“将军皇上派了新军支援!要您在宛口等几天。”
话罢,呈上去一封信。
许褚接过信,展开看了,点头道:“夏侯楙要来?也罢,来吧!我等着就是。”
陆逊小声问道:“夏侯将军带来多少人马?”
“也就五万吧。”
“这么多?”陆逊一惊,“那他过来,岂不是抢您功劳的?”
他一副义愤填膺,很是不忿,怒道:
“将军,我们今天就坐船去建业,争取两日内抵达,三日内占领吴王宫,拿下扬州!如此,彻底控制扬州的功劳就是您的,谁也抢不去!”
许褚冷笑:“我不是皇亲国戚,官位能到车骑将军,靠的是忠心,而不是挣功。
哎……开疆拓土的功劳太大了,还是有个人分担功劳的好!”
“将军!”陆逊抱拳,“这不是分担功劳,分明是抢功劳,您难道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许褚笑道,“我若是功高盖主,岂不成了韩信?哈哈哈,我啊,终极目标是王翦!
本将告诉你一个真理,人,一辈子挣钱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
陆逊闻言深深的看了许褚一眼,心道:“都说虎痴勇猛非凡,智谋不足,如今看来,他是藏拙啊!”
许褚收起信,高声道:“进城驻扎!”
看着许褚潇洒的背影,陆逊眉头紧皱,心道:
“既然会耽误这么久的时间,伏击地点就要向西移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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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刘备收到阿斗的飞鸽传书,得知天子驾崩,痛哭了一整日,吴王妃苦劝一番,不能止住他啼哭,张莺莺和关凤过来安慰,也全然无效。
最后长安的文武聚集而来,以政务军务为引,要他珍惜身体,才勉强止住痛哭,但精神状态依旧很差。
次日。
刘备身穿白衣,召集文武,下令全国官员挂孝,并商议帝丧事宜。
群臣一番讨论,给刘协尊谥“孝愍皇帝”,当即下令刻牌位,建造高坛,祭奠天子。
同时发布讨曹檄文,号召天下义士举事,杀入洛阳,为帝报仇。
张飞当日从建造皇宫的鲜卑奴隶中调出两万人,搬石运木,在城南建设高台。
李严、黄权等文武则自行聚在雍州牧府衙内,协商大事。
李严朗声道:“今,汉天子已被曹丕所弑,天下人心惶惶,我等应共推汉中王为帝,以安人心!”
黄权支持道:“近有祥风庆云之瑞;长安西北角有黄气数十丈,冲霄而起;帝星见于毕、胃、昴之分,煌煌如月。此正应汉中王当即帝位,以继汉统!”
众文武纷纷点头同意。
很快,一份沉甸甸的劝进表送到刘备案头。
刘备捋着胡须细细读了,眼睛一瞪,大喝道:
“卿等欲陷孤为不忠不义之人耶?”
李严忙道:“非也。曹丕篡汉自立,王上乃汉室苗裔,理合继统以延汉祀。”
刘备勃然变色道:
“孤虽是景帝之孙,却非光武帝一脉,今一旦自立为帝,与篡窃何异!孤岂能效仿逆贼所为!”
话罢,拂袖而去。
李严躬身,目送他离去,心道:“劝进的首功到手了。接下来,就看孔明和孝直等人的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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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春。
数百匹快马自北门入城,直奔县令府,寻到县令,领队的宦官指着县令的鼻子,厉声喝道:
“黄抗,你可知罪?”
黄抗见宫里来人质询,心慌慌的,惊道:“下官不知何罪,请明示!”
宦官怒火中烧,吼道:
“不知?哼!你派人往四方州郡传讯,谣称散骑将军杀害费公,可有此事?”
“这……”黄抗惊呼,“这是费公夫人指示的,不是下官所为。”
“那费公夫人呢?”
“就在本府后院安歇。”
“好!在前带路,我倒要看看,这个费公夫人,是何方贼人冒充的!”
黄抗闻言,放下心来,他确定那些印信做不得假,费公夫人不可能是假的。
他行了一礼,带着宦官前往后院。
可一到曹节住处,只见房中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影?
宦官怒喝:“黄抗,费公夫人何在?”
黄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下官不知。下官这就去寻她!”
“你是要借机逃跑吧!哼!来人,将黄抗拿下,就地正法,将其头颅悬挂于城门示众!”
“遵命!”
“冤枉……”
黄抗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随行士卒堵了嘴,拉到院子中一刀砍了,血淋淋的人头被急速送去城门,趁热挂了起来。
宦官令人处理尸体后,道:“立刻发布通缉令,捉拿冒充费公夫人的贼人!”
他想了想,又道:“寻县丞来,帮黄抗写认罪书和忏悔书,广发天下!”
县丞急速而来,将骗子如何行骗,黄抗如何助纣为虐、如何忏悔一一写下,跪在地上呈给宦官。
宦官看了,满意的点点头:“甚好,速速用印,广发周围郡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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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春城外。
曹节遥遥望着城门上随风摇动的人头,悲哀道:“子桓……变了!变得如此冷酷无情!竟然对我起了杀心!”
“李清照”站在一旁,低声道:“夫人,不要看了,快随我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