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服屠的战力出乎鲜卑人的意料,包围圈的南端在短短两刻钟内便溃不成军。
步度根眼见素利部死伤惨重,头也不回的带着自己的队伍冲向北边。
阿斗见肥肉跑了,率军急追。
一前一后两股骑兵横穿战场,卷起漫天黄尘,扑向轲比能。
琐奴正在全力抵挡魏延的进攻,忽见步度根来“支援”,先是大喜,而后就发现“援军”慌不择路地冲破了自己的防线。
继而便见到了尾随其后的钢铁大军。
数千金戈铁马如同惊涛骇浪,碾碎一切反抗之敌,荡平前路上的所有障碍。
一往无前地向北突破。
站在山坡上的轲比能,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战场的变化。早早下令将东边的鲜卑部落调过来支援。
然而,其他部落都不是傻子,压根不听调令,甚至开始后退,躲避汉军的锋芒。
轲比能眼睁睁的看着铁服屠冲入自己阵地,无情的碾杀着自己的族人,心里滴血,嘶吼着骂道:
“步度根,竟然借刀杀人!你不得好死!”
他一脸灰败,对身后的人大声道:
“不要盲目抵挡,全军撤退!快!”
魏延看着刘禅带着铁服屠冲过来抢人头,很是无奈,大吼一声:“全军听令,往东边去!那里还有敌人!”
“咱们不在这里看别人表演!”
吕方闻言,高高举起银枪,带着士卒一马当先冲向东方。
魏延见了大吼:“小兔崽子,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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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
曹彰将大军驻扎在城外,带着怒容,孤身一人大步入城,直奔皇宫。
众文武早已得知他的到来,皆在宫门堵路,但是见曹彰杀气腾腾而来,谁都不敢上前。
只有贾诩定了定精神,上前拦住去路,问道:“君侯何故闯宫门?”
“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闯了!”曹彰虎步雄风,一脸杀意,继续大声喊道:“我是先皇亲子,斯斯文文的入宫面圣,犯法的吗?”
现场众人相互一看,眼神都微惊,皆心道:
“这位的文化着实一般,‘斯斯文文’可不是这么用的!”
贾诩担心曹彰的入宫后胡来,拦住前路不肯让开,沉声道:
“君侯,此乃皇宫,还是请您稍安勿躁,轻声缓步!”
关中陷落,损兵折将,加上曹彰素来凶悍,此时又恼怒,哪有心情听贾诩哔哔,他一把推开当朝太尉,昂首挺胸迈入宫门,直奔太极殿。
此时,早有内侍将宫外的事情报给曹丕。
曹丕想了想,先是下令众文武在宫外等候,然后宣曹彰、贾诩和华歆三人进殿。
曹彰全身甲胄,走起路来铿锵作响,进到太极殿后,抱拳行了个军礼:“臣参见陛下!”
曹丕冷声道:
“鄢陵侯,连闯城门、宫门,在太极殿行军礼,威风得紧啊!”
曹彰闻言,大步走到曹丕身前10步,大喝道:
“我不威风行么?关中诸将,皆是草包,十几万大军在一年内接连大败。
曹仁、曹真、司马懿这些人把仗打成这样,都该杀!推荐他们领兵的人,同罪!”
曹丕脸色铁青,他知道,曹彰这是含沙射影,拐着弯骂自己的。
他冷冷看着一脸怒容的弟弟,并不答话。
曹丕能忍,贾诩却不能忍,他必须站出来维护皇帝,他上前喝道:
“曹彰!你放肆!”
曹彰一双虎目瞪着贾诩,骂道:“你个六姓家奴,竟敢直呼我名,想死吗?”
贾诩毫不害怕,喝道:
“鄢陵侯,没有诏令,私自带兵回洛阳,还在大殿上大放厥词?你好大的胆子。你眼里还有皇上吗?”
曹彰怒视贾诩:
“去年凉州没了,天水五郡也没了,如今,整个关中都没了,先皇留下的五子良将,都葬送在刘备手中,先皇一手打造的虎豹骑,战死大半。
身为先皇的亲子,我难道不应该回来看看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嘛?
皇上是我亲兄长,我在他面前说话声音大一些,怎么能叫大放厥词!”
贾诩怒道:
“这里是太极殿! 只有皇帝和鄢陵侯,没有什么亲兄弟!”
曹彰怒斥:“你竟然敢离间皇亲!”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为公私为私!这是朝堂,没有什么亲兄弟。鄢陵侯如此混淆视听,到底是何居心?”
曹彰撇嘴冷笑:
“我看是你有什么居心吧!身为太尉,指挥无能,导致接连大败,你为何还有何面目站在这里,回去找一把杀猪刀,自裁吧!”
华歆见他说话越来越过分,赶忙上前劝架:
“鄢陵侯,息怒,息怒啊。此时此刻,不宜在君前起争端啊。”
曹彰冷笑:
“哼!君前?哈哈哈……依我看,若皇上继续瞎指挥,他的君,当不了几天了!”
曹丕勃然大怒:“曹彰,你放肆!你要造反吗?”
曹彰对着高台大吼道:
“我放肆?我要造反?哼,我若是要造反,就趁着洛阳守备空虚,带着麾下3万精兵攻城了。”
“我若是要造反,就不会手无寸铁的站在这里了!
我若想造反,你已经滚下龙椅了!”
曹丕猛拍龙案:
“黄须子,你难道想试试武卫军的利刃,锋不锋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