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下意识看了严颜一眼,只见这个老头子眼神灼灼,一脸钦佩的盯着自己。
“系统,我到底做对了什么,给个解释呗。”
系统毫无动静。
倒是严颜开口了:
“世子年纪尚幼,便文采奕奕,身姿雄伟,胸襟广阔,实在是天地间难得之少年英雄。
老夫本心灰意冷,只求老死乡野,不想今日见到世子,竟重新燃起雄心!
世子大才,老将严颜,愿为您马首是瞻!”
话罢,他竟直接跪下。
阿斗有些懵:老头,你别搞突然袭击好不好,刚才还不承认自己身份,这会就归降了,给我点缓冲时间好不好!
我第一次穿越,也没什么经验,你猛地这么搞一下,我心里有些慌你知不知道。
严颜见他不说话,再次开口:“老夫虽年过六十,但扔能开两石硬弓,身具千斤力气,能统万人之兵!世子若不嫌弃,老夫愿效力麾下。”
阿斗闻言,强行稳定心神,伸出双手扶住严颜双臂,借用曹操的诗句,朗声道:
“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老将军既然愿表露身份,助吾父子成就大业,真乃大汉之幸,万民之福!”
严颜借力站起,郑重拱手:“不敢当世子如此赞誉。”
阿斗眼看双方进入夸奖和谦虚的尬聊,立刻止住,转而问道:
“严老将军,我若习武,学什么兵器为佳?”
严颜抬眼看看阿斗身材,又看看车中兵器,伸手一指,道:
“世子挥舞这偃月刀试一试。”
阿斗闻言,抓起偃月刀,向前做了几个挥舞动作。
严颜看后点头:“世子再试试这双铁戟。”
阿斗一手拿起一个铁戟,一突一刺一挥,动作还算利落。
“再试试这长刀。”
“双锤!”
“方天画戟!”
……
一炷香功夫,阿斗用过了车中全部武器。
从重量仅三五斤的短剑,到八十斤的铁斧,无一不试。
严颜掩不住激动的表情,高声问道:“世子可知,你刚才用了多少件武器?”
“没来得及数。”
“共42件武器!如此多武器,寻常人用过一遍,恐怕早已累虚脱了。而世子却丝毫不气喘!”
阿斗闻言一愣:“我自己还没想到这一层呢。看来系统的加点很给力啊!”
严颜两眼放光,似乎发现一块璞玉,大声道:
“世子身躯高大,魁武有力,双臂壮硕异于常人。
真到了战场,近战用双锤为宜,马战用铁蒺藜骨朵或者方天画戟为佳,远战可用三石硬弓!
世子如今刚刚修习武艺,不宜学之过杂乱,顾,老夫认为,世子可先练双锤,兼练马术。
待纵马如飞后,再选长器习之!”
阿斗闻言点头:“就按严老将军之言。小皓子,留下一对三十斤重的大锤,其他武器暂且拿走!”
黄皓欢声应答,指挥着众人推走车架。
阿斗恭敬道:“请严老将军教我练锤。”
“老夫练的是长刀和弓,不会用锤!”
“啊?”
……
汉兴殿。
红服宦官站在刘备身侧小声汇报。
“阿斗真的能舞动八十斤的偃月刀?”
“回大王,千真万确。”
“严希伯是因此拜服?不应该啊!”刘备疑惑。
“不是。”
红服宦官给出否定答复,将昨日阿斗巧遇严颜的经过,和今日二人对话,细细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刘备点头,向前走了几步,抬头望天,喃喃道:
“一句是非成败转头空,说尽多少兴衰罔替,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道尽多少豁达。
阿斗吾儿,这一千八百年的沧桑,对你到底是利呢,还是害呢?”
……
阿斗呆呆的看着严颜,腹诽:“你丫的不会用锤,还让我练锤,我找谁学去啊。”
严颜似乎看懂了阿斗的疑惑,开口道:
“用锤讲究一力降十会,一锤下去,把敌人握武器的手震麻,再一锤就要了他的命。
所以,世子只需要勤练锤之扫、突、砸、挡几种战法,练得炉火纯青,犹如自身臂膀,到了战场自然战无不克!”
阿斗看着侃侃而谈的老头,心里很是不爽。
什么叫做一力降十会?隋唐演义里的李元霸力大无穷,挥舞400斤的大锤跟玩一样,仅仅锤风就能伤敌,还不是要学个三十六路撼天锤法?
虽然那是虚构的,但我这才30斤的铁锤,怎么也觉得不够看。
“世子年纪尚幼,臂力还会增长,等将来能轻易挥舞80斤的铁锤了,这天下再也无人能与世子对战超过三回合!”
看着滔滔不绝、自信满满的严颜,阿斗收起小心思,毕竟人家是沙场老将,作战经验丰富,而且百分百臣服自己,不会生坑害之心。
作为小白的自己,还是虚心接受沙场前辈的指点吧。
“谢严老将军指点。自今日起,我就开始勤练双锤,争取早日挥舞80斤大锤!”
阿斗一揖,脱去朝服,赤膊拿锤,按严颜描述的几个基础动作,不厌其烦地练习起来。
远处,碰巧路过的郑丽昭看着习武的阿斗,双腿不自觉粘在了地上。
世子胳膊上隆起的肌肉,看上去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
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每一块肌肉都像雕刻出来似的,爆棚的荷尔蒙冲击着郑丽昭初开的心灵。
想起昨夜的经历,她脸上一红,往后厨走去。
这一日在练锤中流逝,直到日落,阿斗才回到寝宫,生生吃了一大桶米饭,两斤牛肉,成为名副其实的干饭人。
夜间,他正借微弱的灯光看《春秋》,郑丽昭款步走了进来:
“世子,喝汤了!”
“又是什么羊骨汤?”
“对的,苁蓉羊骨汤!”
“我不需要,你拿回去吧!”
“世子喝了明明有效,为何不继续喝?”
阿斗笑了:“你怎么知道有效?”
郑丽昭张张嘴,又闭上,最后小声道:
“昨夜子时,民女来看过,确认这汤有效!”
阿斗一呆:“什么叫你来看过。”
郑丽昭脸颊绯红:
“昨夜,民女不放心世子身体,于子时来到世子寝宫,见世子睡得香甜,不敢惊扰世子。
只好自行伸手入世子小衣内,摸到一根五寸玉杵,方知此汤有效……顾今日又熬了一锅!”
阿斗脑仁都炸了,什么意思,昨夜……我竟被人占这么大便宜,看门的黄皓干屎去了么?
他用艰涩的语气问道:“这都是你在满香楼时学的?老鸨教的?”
郑丽昭解释:
“不是。老鸨嫌我不接客,罚我成日在后院洗衣扫地,才不会教我什么。
好在满香楼有一书房,内里放了很多医书,我时常潜入偷书看,就学会了些医术。
比如昨夜用的‘摸杵诊断’之法,就是书中所载!”
阿斗在内心咆哮:
“可别说 ‘摸杵’啦。我的清白啊!竟轻易被这小女子给玷污了!”
郑丽昭不知阿斗内心那淡淡的忧伤,开口问道:
“世子,昨夜民女仅仅摸到玉杵,未曾视诊,这会正好有灯光,您让民女看一看,确定此汤疗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