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城多雨雪,淅淅沥沥。
屋内,厚重的窗帘遮住缠绵的光线,唯有壁炉里的火光闪烁跳跃,松木燃烧,噼啪作响,西厨里飘来面包香味,夹杂着巧克力的浓醇,甜得让人沉醉。
地毯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性感的蝴蝶骨,苏曼一阵颤栗,忍不住轻哼了声,纤细的双腿主动攀上谢濯的腰。
谢濯眼眸暗了暗,牵起苏曼的手,放在皮带上,感觉到手的主人一直在颤抖,他发出一声慵懒的笑意,眼底满含兴味,“害怕了?”
低沉淳厚的声音,充满蛊惑,让人失了理智。
苏曼贴上男人精壮的上身,仰起头,眼眸含情,“如果我说怕了,你会怎么样?”
语落,两指笨拙地掰开卡扣,咬着谢濯的耳朵,口吐幽兰,“会就此作罢吗?”
谢濯眸光幽深莫测,低沉地失笑道,“我怎么舍得让你失望。”
雨滴落在院中的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屋内刚刚好的温度,炙热着两颗心。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性感得让人着迷,忽然,腰肢猛地被他提起,随后密密麻麻的亲吻,让苏曼彻底迷失了自我。
谢濯感觉到她的不适,在她耳边轻声唤道,“宝贝,不舒服吗?”
他不愿叫曼曼,不愿她记起另一个人,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恍惚都不可以。
苏曼睁开眼,迷朦的看着谢濯,咬着下唇,羞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嗯呐了一声,却像猫儿抓一样,撩拨人心。
“对不起,是我鲁莽了。”他声音沙哑,额上起了细汗。
苏曼深情地拥住他,谢濯怎么会鲁莽,他给了足够的温柔,调动她所有感官去适应。
随后,撕裂的疼痛让她瞬间皱紧眉头,身子高度紧张,这时,耳边突然响起谢濯温柔的声音,“宝贝,放松,把你交给我。”
壁炉内火苗越烧越旺,喘息声、娇嗔声互相萦绕,诉说着浓烈的爱意。
......
苏曼觉得整个身子都是疼的,动一下都难受,她瘫在地毯上,身上盖着谢濯的大衣,眼睛湿哒哒的,谢濯瞧着她这模样,总觉得喉咙有些干燥,可身下那殷红的血迹,让他不得不压抑住冲动,但心里的喜悦全部表露在脸上。
谢濯轻柔地抱起苏曼,走进浴室。
他开了灯,光线十分明亮,照映在浴缸的水中,甚至有些刺眼。
苏曼脸上一红,别扭道,“你先出去。”
脚掌刚刚落地,双腿一酸竟没站稳,幸亏谢濯及时扶住,这才没出什么事。
“我帮你。”他说。
苏曼脸红得滴血,抱着谢濯的衣服不愿意松手,更别说趟进浴缸了。
苏曼倔起来很倔,但谢濯霸道起来压根不是人,直接抱着她一起坐进浴缸,手指在她身上来回摩擦,清洗他留下的痕迹。
苏曼脑袋埋在谢濯怀里,羞得抬不起来,不过一会儿,两人的呼吸声都重了起来。
“谢濯,”苏曼闻着他身上的清香,小声嘟囔道,“你要是想,我不介意。”
闻言,谢濯放开她,起身,苏曼不敢看他,眼神左顾右盼,“你.....该不会,是要.....在这里?”
谢濯冷峻的眉眼里温柔又宠溺,伸手拿起一旁的浴巾包裹住苏曼,对上她迟疑的目光,“我不忍伤害你。”
说完,抱起她在耳边低语道,“谢太太,下一次,确实可以试试水下的感觉。”
苏曼瞧着那盈盈水波,含羞咬唇。
晚上,谢濯没有放苏曼回自己的房间。
苏曼看谢濯靠在床上,还在处理事情,不想打扰他,拿起手机刷着消息,这才看见姚青上午发来的新闻链接,她点开看了个开头,便关掉手机,扯起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谢濯发现她的不对劲,合上电脑,“怎么了。”
苏曼没有回话,闭上眼佯装睡觉,忽而,突然感觉腰上凉凉的,随后就被谢濯勾腰揽在怀里,苏曼推开他,却被谢濯搂得更紧。
苏曼睁开眼睛,看着视线正前方的墙面,嘟囔道,“我没怎么。”
“嗯。”
就这?
苏曼觉得有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很难受,猛地转身,正好对上谢濯满是兴味的眸子,她努了努嘴,“奶奶去世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濯指尖一紧,沉吟半晌道,“她走得很突然,让我始料未及。”
苏曼听着谢濯嗓音里的苍凉,那股气渐渐消了,伸手抱住他,“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气自己当时没能陪在你身边。”
至亲离世,再冷漠的人也会伤心。
“我自幼跟在她身边,她对我极好,后来腿伤了,她不得不送我出国,这一走就是二十年,再回来,也就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便走了。”
谢濯的语气很淡,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她曾经是一个行事果敢雷厉风行的女人,谢家能有现在的地位,离不开她的功劳,但同时她也是位思想传统的人,在谢家昌盛后,便不再过问生意上的事,一心守着丈夫和孩子,她有两个孩子,大的是我父亲,在我三岁时便离世。我受伤后,她一夜白了发。”
苏曼握住他的手掌,十指相扣,“她一定很爱你。”
谢濯轻轻笑了声,其中的感情却让苏曼看不清,“我不否认她对我的感情,只是分割她爱的人和事很多。事出后,她不仅要在我和她儿子间做出选择,还要考虑到谢氏的未来。如果她为了对得起我父亲,将谢玄送进监狱,那么谢氏必定受损,这于她而言其实是个两败俱伤的选择,所以,她选择隐瞒事实真相,送我出国治疗。”
苏曼听到这里,心里很难过,不是为逝去的人难过,而是为谢濯。
季云和说过,谢濯从小的经历造就了他冷酷的性格,那时起,她就一直想知道谢濯到底经历了什么,然而,现在不过是听了些凤毛麟角就难过的心疼。
他受伤时才七、八岁,理应是被父母宠爱的年纪,可他呢,无父无母,被亲人伤害,又被唯一让他感受到亲情的人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