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花落在窗台上,被屋内的燥热融化,留下一串水痕。
粗重的喘息声,在耳畔响起,鼻息相交,迤逦缱绻。
谢濯握住苏曼的腰肢,将她提起跨坐在自己双腿上,指尖一勾,苏曼只觉得一阵酥酥麻麻,突然,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滚烫的肌肤,激的她打了个寒颤。
苏曼仰头凝望着谢濯,但见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不复平日里的凌厉,眸光暗涌如月色下的深海,眼瞳深处映着一抹红色身影,夹杂着一丝隐忍的欲望,妖冶勾人,又摄人心魄。
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热得她砸了砸嘴。
谢濯眸光一深,在她耳畔轻声道,“苏曼,你在勾引我。”
苏曼心里一紧,瞬间坐直了身子,借着酒意拽住谢濯的衣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又怎么样。”
一阵深沉的低笑声传来,谢濯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指尖肆意妄为地在她身上游走,薄唇轻启,“如你所愿。”
酒意醉人,欲望肆意生长。
谢濯握住苏曼的手,让她解开自己的扣子。
一颗,两颗,怎么还有?!
苏曼摇了摇头,双手扯住两边衣襟,“哗啦”一声撕开衬衣,露出结实的腹肌。
她得意地向谢濯努了努嘴,谢濯眸光一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汪!汪汪汪!”
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苏曼迷离的目光有些迟疑。
“汪!汪!”
谢濯扫见落地窗外的狗影,微微眯了眯眼睛,寒气乍现!
谢礼龇牙咧嘴的低吼,瞧见苏曼也看了过来后,委屈巴巴地扒着落地窗,“呜嗯……呜呜……”
“谢礼?”苏曼推开谢濯,打开门,将谢礼抱进屋,摸着它的头道:“调皮鬼,这么冷的天怎么自己跑出去了?”
谢礼枕在苏曼臂弯,撒娇地哼哼唧唧,苏曼心疼的贴了贴它的耳朵。谢礼得意地挑衅谢濯,“汪!”
谢濯脸色阴沉,后悔刚刚没直接埋了这只嚣张的柯基。
苏曼安慰好谢礼的情绪后,抬头看见谢濯虎视眈眈地盯着谢礼,不自觉的紧了紧胳膊,“你不要总是对谢礼这么凶。”
“汪!”
谢濯眸光似箭,恨不得将它钉在墙上。
苏曼想缓和他们的关系,抱着谢礼躺在谢濯臂弯下,“它多可爱呀,你摸摸看。”
她将谢礼递出去,谢濯虎口卡在谢礼脖子,那气势仿佛一下就将能送谢礼归西,苏曼算是彻底打消缓和他们关系的念头,“它还是你送给我的,为什么你要这么讨厌它。”
“你总抱着它,还叫它乖乖。”
这两字只能是自己专属!
苏曼怔了怔,瞳孔一转,噗呲笑出声,“你怎么连谢礼的醋都吃。”
谢濯长腿交叠,靠着沙发,长臂将苏曼带入怀中,抚摸着她的秀发,“你身边只能有我。”
苏曼听着他结实的心跳,心里一暖,娇嗔道,“霸道。”
两人相依在一起,静静地、紧紧地拥抱着对方,一动也不动,生怕一动就会打散这场缱绻迤逦的美梦。
温馨的空间里,突然铃声响起,苏曼拿起手机,谢濯瞟看一眼,记下了这人的名字。
“苏总,我想见你。”
“高艺?”苏曼听见她声音里的哭腔,瞬间坐直身子,“你在哪?”
她不是应该和姚青在一起吗?
高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时溃不成军,“苏总,我在蔚山居门口,他们不放我进去。”
“你等我,我马上来。”苏曼放下电话,拉起一件外套就往门外走。
“你这是要抛下我?”
苏曼停下脚步,回头,瞧见谢濯有些幽怨的样子,弯了弯眼睛,兴匆匆跑去亲吻了他的额头。
谢濯指尖敲着沙发,一脸严肃,“你亲错位置了。”
苏曼笑意更深,“回来了再补偿你,高艺的情绪不对劲,我怕她会出事,得去找她。你在家里等我回来。”
谢濯颔首,苏曼立马去了前门,门口处高艺埋头蹲在一旁。
“高艺。”苏曼轻声唤她,高艺抬头看清苏曼,瞬间紧紧拥抱住。
“苏总,我想看看姚青住的地方。你带我去好不好?”
姚青和莫名也住在蔚山居,和她隔了两条绿化带。
苏曼没有理由拒绝高艺的请求,转身带她去了姚青和莫名的家。
站在门口,正准备打电话问莫名密码时,门却被里面打开。
莫名站在门口,对于她们的到来好像并不意外。
“莫名,我们想进去坐坐。”苏曼拉住高艺,“这是姚青的女朋友。”
莫名点了点头,“见过。”然后带着他们进屋,“姚青的房间在楼上第二间。”
苏曼轻轻拍了拍高艺的手,“去吧,我在下面等你。”
“嗯。”高艺情绪低落,转上去了姚青的房间。
苏曼坐在沙发上,打量屋内陈设,“没想到,你们两个大男人间还挺爱干净,我还以为会乱得下不去脚。”
莫名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好像有什么心思,全然没听见苏曼的声音。
突然,楼上传来高艺的尖叫,还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莫名三步并两步,冲上了楼,撞开姚青的房门,苏曼跟在身后,只见高艺蹲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在她身边碎了一瓶香薰。
苏曼近身,这才看见让高艺崩溃的东西,在姚青的衣柜里竟然有各种各样的情趣内衣。
高艺泣不成声,哭着问莫名:“这都是他的东西吗!他是不是经常带女人回来?”
莫名没有说话,眼神却四处躲闪,这副样子,让人一眼便知答案。
高艺在姚青房里一直坐到后半夜,最后拿走了放在姚青行李箱的合照。
高艺上车离开前,叫住苏曼,“苏总,你说这一切会不会都是假的,就像您对林总一样。”
苏曼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高艺苦笑了一声,“苏总,姚青那个傻帽,笨死了,连慌都不会撒,你能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伤成这样的吗?”
苏曼看着她眼里的祈求,心里涌出难言的悲伤,“高艺,姚青是因为......”
“车祸。”莫名站在一旁,坚定地吐出这两个字。
“肇事司机呢?”
“是姚青急着赴约,自己撞上了货车。”
高艺没有再问下去,钻进的士里,关上门扬尘而去。
苏曼回头,不可置信道,“这一切都是姚青让你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