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欢这话,夏志新也在内心琢磨着。
恩?
看来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嘛!
曹欢这家伙,非常的虚荣,喜欢拍马屁?
也是,好像听漂亮话,被人拍马屁很爽,这是每个上位者都喜欢的事情。
想到这里,夏志新故作一副懊恼的样子,叹息道:“愿赌服输!只是啊……曹公公,你武功天下无敌!更是智谋天下无双,如此非凡人物,怎甘愿为那瓦剌去效力啊?”
前面一句话,马屁是拍得嗷嗷的。
武功天下无敌!智谋天下无双!
这样的人文武双全,又怎么能甘愿给瓦剌当走狗呢?
不得不说,曹欢舒服了!心里面开心了。
瞧瞧……
这让瓦剌人都畏惧,恨之入骨,让大梁皇帝都宝贝不已的夏志新。
他却在巴结自己,拍自己马屁啊!
要知道,夏志新这辈子,他唯一拍过的就是女帝的龙屁!
他现在在巴结自己,也让曹欢过了一把皇帝瘾嘛!
“哎,夏公公不必自谦!你放心,念在同僚一场,咱家也不会取你性命!随咱家同去北方,定然启奏万岁爷,保你富贵一场!”
曹欢面朝北方,双手合十,一脸恭敬。
夏志新:“……”
虽然说,貌似自己好像捡回了一条狗命,但他也明白,这事儿有个前提!
他得配合着曹欢,顺利去北方。
倘若这路途之中不顺,亦或者遇到了大梁方面的阻拦,只怕……
作为累赘,吾命休矣!
“曹公公大才!何不重归南方,我必向陛下举荐,前事既往不咎,再富贵一场?”
本来两人之前的对话,还算是和睦。
可在夏志新进行了反向劝降之后,曹欢表情一顿,笑容收敛,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机。
“夏公公莫不成在逗咱家?你自己都被贬官归乡,失了帝宠,还举荐咱家富贵一场?哼!”
说到这里,曹欢一拂袖,“咱家是个阉人!先投流贼,后投瓦剌,陛下怕是咱家恨之入骨,又怎肯给富贵一场?”
夏志新:“……”
不容易啊!曹阉狗,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
当然,这太监在马屁攻势之下,竟然还能保持理智。
这很不好忽悠!
想到此,夏志新叹息一声,“曹公公说得是,女帝刻薄寡恩,刚愎自用!咱为大梁立下汗马功劳,也落到了如此下场,不可谓不寒心!说到底,咱太监的权势都来自皇帝,离去了皇权的自持,狗都不如!”
夏志新直接道出了宦官的本质!
不得不说,引起了曹欢的共鸣啊。
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可不就是皇帝的一条狗吗?离开了皇权,又算什么东西呢?
其次,曹欢更惨啊!
夏志新好歹是女帝的青梅竹马,也曾经享受过极度的权势,曾经只手遮天,指鹿为马。
他曹欢没有过!一次也没有!
甚至于,因为他先投流贼,后投瓦剌,属实是个三姓家奴!
在瓦剌朝廷这边,那真是“欲称奴才而不得”。
“夏公公,各为其主,你也别怪咱家!咱家的富贵,可就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