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看看他吧。”
“谢谢,”余乐乐沙哑的嗓子里面,总算是可以挤出了两个字了。
她站了起来,身体却是一晃,差一些就摔在了地上。
“我来帮你包扎一下,”李进枫这才是发现余乐乐的胳膊上几乎都是血肉模糊了,她,不疼吗?
“我想去看他。”
余乐乐勉强的笑着,就是笑的十分的累,其实她都是忘记自己的胳膊上有伤了,因为她根本就感觉不到一点的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心会比身上的更疼,更痛。
打开了病房的门,烙子西正几乎都是包的像是个木乃伊一样,安静的躺着,他的胳膊上打着石膏,脸上也有不少的的擦伤,但是,余乐乐却是看到了他胸前的起伏。
所以,他活着,他还可以呼吸,他还可以骂人。
她走了过去,将手放在男人的脸上。
温温的,还有他的呼吸,一呼一吸的有着自然的节奏感。
李进枫打开了门,拿过了一个伤药,帮着余乐乐将胳膊上的伤都是处理好了,都是擦伤,却也是算是严重的,当消毒水的抹上余乐乐的伤口上的时候,她只是微微的咬了咬苍白的唇片,却是连哼都是没有哼过一声。
李进枫只是叹了一声。
这感情果然啊,是挺能害死人的。
对了,还有小白的事,算了,先不说了吧,烙爸爸和烙妈妈正在照顾她呢,小丫头很勇敢,都是过了两次鬼门关了,大难不死,以后一定是一个幸福的孩子的。
而烙子西清醒都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他的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了,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半天后,他才是睁开了双眼,可能还是有些迷茫,不过,烙子西就是烙子西,连一分钟都是的没有,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了。
侧了一下脸,他发现自己床边趴着一个人。他的大掌也是一被的手握紧着,
这只手很暖,也很软,就像是软进了他的心尖一样。
他反手握紧,视线再次下移,落在了不远处那张病床上,那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孩子,很乖,很漂亮,也很听话,她正睡的香甜,白嫩的小胳膊上抱着一个娃娃了,小脸蛋粉扑扑的。
烙子西的喉咙微微动了一下,他再一次的闭上眼睛,周身这样的无力感觉,是他这一辈子都是没有体会过的,右手打着石膏,动不了,他抽出自己的在萆,小心的放在余乐乐头发上。
他知道,这是她的。
也只有她,会这样一直的陪着他。
而就算是这样的动作,她也没有醒,想来是累到了。
“真好,我回来了。”
他笑了笑,再次一闭上双眼,而手也是紧紧握紧掌中的那一只手,再也不会分开了。
五年前,他放手,而五年后,就算是死,他也绝对不会像那时的年轻气盛,放任他这一辈子的感情。
有时感情就是很奇怪。
他这一辈子还真的是一个情种。
门从外面被打开了,烙子西睁开了双眼,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人也是感觉有了一些精神。
“怎么样了?”李进枫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问道。
“恩,”烙子西坐了起来,“还不错,没有缺胳膊少腿吧?”他这无所谓的问着李进枫,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很不错了,其它的不重要了。
“放心吧,”李进枫让护士给烙子西量着体温,“你放心,你的胳膊腿都在,右胳膊骨折,不过,以你变态的恢复力,想来没有多久就会好了,还有……”
他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然后就是正事了。
“我现在和你说的就是你女儿的事。
烙子西的精神高度的紧张了起来,就连手背上的青筋也是在爆着。
“小白,她没事吧?”
他女儿到底怎么了?
“放心,你不要这么紧张,不是打针呢,”李进枫连忙拉下了他的肩膀,“你这一辈子,天塌了,都是一幅无动于衷的模样,也只了那个女人,还有你女儿能让你有这么多失态了。”
“放心吧,她没事的。”
“一会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李进枫也不卖关子,有些事,还是要有医学认证的好。
不一会儿,他再次过来,拿过了一个很大的CT图给烙子西看。
“这是什么?”烙子西皱紧眉,“我不是学医的。”
“我也没有说你是学医啊?”李进枫甩了甩手中的CT图,“这是你女儿脑部的CT。”
“恩?”烙子西的眉心已经紧锁成了一个川字,就连那一张冷情的薄唇也是跟着抿紧了起来。
“你看这里,”李进枫不紧不慢的说着,他指了一下某一个位置,“这是小白脑中的那个血块。”
烙子西还是看不明白。
“好吧,我也不多说了,”李进枫放下手中的CT图,“这次对小白小来说,并不是坏事,她的头被撞了一下,但是,却是意外的,她脑中的血块也是在开始消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体内在吸收这个血块,还是这偶而的一撞,就将这血块给撞的没有了。”
“你的意思是……”烙子西不敢有过多的想法,怕到时只是空想,是他自己多想了。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心了?”
李进枫笑了笑,“你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了,我能笑的出来,就证明是好事。”
“小白视力受影响,就是因为那个血块压迫了神经的问题,只要这块血块没有了,理论来说,小白的视力是可以恢复的。”
“真的?”烙子西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而他的身体也是微微的颤抖着,一只手也是握的极紧极紧。
“时间会告诉我们一切的,”李进枫将视线停久了一边病床上那个孩子粉粉嫩嫩的脸上,“这么漂亮可爱的孩子,上天不会对她太残忍的。所以,她会好,一定会好的,对不对?”
“今天想吃什么?”余乐乐拿着毛巾仔细的擦着烙子西的脸,也是问着他。
“你做就好了,”烙子西单手放在她的脸上,“瘦了。”
“你也是啊,”余乐乐柔了柔自己唇角的弧度。
烙子西握紧他的手,
“胳膊还疼吗?”
“不疼了,”余乐乐鼻子一酸,忍住那里既将要掉下来的眼泪。
“你呢?”余乐乐放下了毛巾,握紧了他的手。
差一些,就差一些,他们这一辈子,就完了,他完了,而她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