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强大的信徒,必然信仰虔诚,和他们的神明异常贴近,也就,越发的了解他们的神明。
其实星火还是有些想不明白,既然都那么了解了,那他们又怎么会那么做呢?难道他们就没想过,自己会被清算吗?
星火不明白,廖原倒是道破了这其中的关窍。
‘你也说了,他们是强者,身为强者,又有多少人愿意像其他人摇尾乞怜呢?他们这么做,有可能也有试探的成分在其中,想来他们能如此大胆,必然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形成的,必然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荣耀女神一开始没有管,他们可能便以为这是一种信号,一点点的继续试探,只是可能他们也想不到荣耀女神会那么狠,会直接赶尽杀绝吧。’
星火想了想,也觉得好像有些道理。
嗯,这镇子当中的强者数量不少,一次性清洗那么多的强大信徒,就算是上位神明也会伤筋动骨,荣耀女神也是挺出乎人意料的。
星火和廖原在脑内交流,兰玲达那边已经说到那些不死者到底做了些什么了。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同阵营的人掉头狠踩才是最致命的,那些老家伙,可是死死的捏住了荣耀女神的命门。”
兰玲达这话彻底勾起了星火的好奇,她忍不住询问。
“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兰玲达站直了身体,也不去刻画法阵了,而是专心致志的和星火讲那段被掩埋的‘丰功伟绩’。
“你知道吟游诗人信奉的神明是荣耀女神,但是你一定不知道,其实吟游诗人其实,是两个信仰神殿合并之后的统称。”
“啥?”
“吟游者和歌颂者,这便是吟游诗人的前身,他们信奉者两个不同的神明,荣耀女神其实还有一个同生的妹妹,只是这位女神先天不足,一辈子都没突破中位,和上位神明的荣耀女神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这个星火还是第一次听说。
“所以,那个神明的神位是什么?现在如何了呢?”
“她已经陨落了,我并不是吟游诗人,这些也只是听那些人后来提了那么一句,不过他们并没有深讲,因为他们想要让那位神明代替现如今的荣耀女神。”
“??!!”
“很有趣是不是。信徒的信仰是一种很有趣的东西,它甚至可以改变一个神明的存在方式和思想,甚至是灵魂本质。那个中位神明陨落了,但是却并不是没有丝毫痕迹。当初荣耀女神贪心,在对方陨落后便收拢了对方的信徒,让其生机并没有彻底断绝,所以,其实这条路是可行的。”
“难道现在的荣耀女神……”
“并不是,这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荣耀女神也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抹去了那些行动起来的不死人。只是,在身为神明的她反应过来之前,有些事情还是发生了。”
说道这个,兰玲达的眼中便多了一些神采,像是有些兴致勃勃的感觉。
“你肯定想不到的,吟游者是那个中位神明妹妹的信徒,擅长使用弓箭,配合神术攻击,在信徒中也算是战斗力比较高的存在。而当时的歌颂者却不行了。荣耀女神虽然是上位神明,但是她的信徒和她一样,除了辅助之外攻击力就少的可怜了,战斗的时候需要人保护,不去战斗却又没有价值。”
“当时的荣耀女神很不搞过,还是那位中位神明死后,荣耀女神吸收了原本的吟游者,利用两个神明的同体性,居然就成了,明敏给自己没那个能力,却让信奉她的神明拥有了哪方面的力量。”
“而那些人所做的,便是把这其中的差距撕扯开。”
说道这里,兰玲达神秘一笑。
“现在的吟游诗人都是用弓箭,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竖琴已经渐渐的脱离了他们的适用范围,并且在他们的人之中,他们的神明也应该是拥有神射能力的存在。”
星火一下子好奇起来了。
“那之后会怎样?荣耀女神会如何?”
“不如何,只是那位被抢夺了信徒的神明,可能会在荣耀女神的身上重生罢了。”
重生在荣耀女神的身上,用身体滋养她,养育她长大,然后,被她夺取至少一半的信仰。
这便是信徒们的小小报复,看起来荒唐又不起眼。但是最后的结果却足够深渊。
“他们很厉害对于对!他们真的真的很厉害,否则荣耀女神也不会容不下他们。”
说着说着,兰玲达的神情再次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好在这一切都快结束了,时间真是,过的太过漫长了。”
‘星火,他身上的时间不多了。’
??!!
‘他身上的时间实在是太过腐朽了,他痛苦,他身上孕育的时间也同样痛苦,他们双方都在寻找一个结束。’
‘好好看看吧,你在这次中也许能够看到时间的消亡。’
说完这一句廖原便不在说话了,兰玲达也在说完关于荣耀女神的事情后渐渐失去了谈话的兴趣,星火也没不长眼的去打破这种宁静,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法阵更改完毕。
兰玲达很兴奋,他总算能够完成自己生前的心愿了,为此,他还有些不放心的又和星火要了一次血。
这次的血液消耗是可以看的见得,再加上兰玲达用到的血液的数量真的不多,只是起到了一个引子的作用,所以星火答应的非常干脆。
当然,这其中,也有星火的进步实在是大的缘故在其中。
之后便没有星火什么事儿了,星火被带离了那个小镇,然后离得远远的,看着法阵无声无息的启动,然后,便是悄无声息的被抹去。
那一瞬间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快的星火迎接下,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里已经完全失去了小镇的踪迹,只有离得近了,仔细查看,才能看到一些小镇残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星火有些傻,廖原倒是非常的淡定。
‘这便是时间,一瞬上千年,那法师一瞬间流逝了太多时间,让在其中生长的时间瞬间湮灭,他们当然也就消失无踪了。’
星火不是很懂廖原的想法,当然,她也不需要懂。
站在连痕迹都少的可怜的小镇遗迹上,星火呆呆的站着,任由黄沙把其掩埋,然后,她很顺利的突破到了法师行者!
终于,突破了!
其实用上‘终于’也不贴切,毕竟星火成为法师的时间也不长,能够用这么短的时间成为法师行者,就算不是最顶尖的那一撮人,也是最有能力的那一部分人了。
星火的晋级实在是太简单但从容了,没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变化,唯一的见证者也只有廖原而已。
‘你拿着的是什么?我感觉到了腐朽的气息。’
星火笑眯眯的从沙丘中走出来,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周身的气质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她存在于这个世界,却又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在沙丘中无障碍的穿梭,行走间展现出来的能力有些像是能够穿墙的幽灵,只是二者依旧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是兰玲达给的谢礼。
兰玲达之前没说是因为不清楚法阵启动后,这些东西能不能留下。
兰玲达的淡定还是很有必要的,他留下的遗产中,绝大部分的东西都跟随小镇一起消失了,不过还是有东西留了下来。
‘什么谢礼??哎呀,居然是黄金。’
是的,星火拿到手的便是黄金。
这黄金的数量还很不少,也不知道他一个地附灵是怎么弄到这些黄金的,只是对于一个法师来说,黄金这种东西,还是积累了一些。
‘他应该早些把东西给你的,否则那些东西也就不会一起消散了。’
廖原有些可惜,星火倒是有不同意见。
不,就算早给我也是无济于事的,这些东西,早就和那个小镇有了联系,它们实在是太过于古老了,古老到就算没有智慧,也有了本能。
廖原一直在星火的体内所以对这种联系还没什么感觉,星火倒是看的很明白,就算兰玲达一开始就把东西交给了她,最后的结果也和现在差不多,甚至说不准她这个遗产持有者还会受到一些牵连。
星火对于这次的收获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单单是自己实力的提升就足够这次的回票价了,至于那些依旧存在的黄金,她也没嫌弃,直接都收集到了她的钱袋子里,有机会就花出去!
星火这边正忙活的不亦乐乎呢,廖原的恭喜才姗姗来迟。
‘恭喜,你觉醒了强大的力量。’
星火笑眯眯,心情很愉悦。
同喜同喜,我俩的能力果然是有一些共同之处的。
体内的魔力很充实,之前的晋级所带来的强大魔力直接换完了之前她欠的还要生育,体内的魔力生生不息,再也没有之前的魔力使用紧张这样的情况了!
因为体内的魔力很充实的缘故,星火难免觉得手痒,法杖的订单在空气中做出了一个‘划’的动作,淡淡的空间波动便蔓延开了。
廖原一下子惊奇了起来。
‘难道是空间力量?你觉醒了和空间相关的力量?!’
是啊,我觉醒了空间之力。
廖原是时间之力,星火是空间之力。
之前廖原说他们俩是相辅相成的存在星火还有些狐疑,这会儿是真的相信了这一点。
时空的力量,想想之前她看到过的那些书籍,只要想想便觉得浑身火热!
那是就连神明,都无法掌控的力量!
当然,星火也不会傻乎乎的就把这件事情嚷出去,能够隐瞒,她还是愿意低调行事的。
体内的魔力消耗的非常快,只是这样一个空间划痕便消耗了她体内近四分之一的力量,感受了一下体内魔力恢复的速度,星火愉悦的脸上总算多了一些惋惜之色。
可惜了,能力虽好,就是消耗太大了。
‘知足吧,这已经非常不错了,毕竟你才刚觉醒了空间之力,掌握还不是很娴熟,有所浪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了,魔力不够,你不还有头发吗?’
星火不受控制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就不能放过我的头发吗?
廖原听了,还认真的,好好的想了想,然后愉悦的给出了一个答案。
‘不能,呵呵,好好珍惜你现在的发量吧!’
廖原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惊悚’了,弄得星火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才长出一层芽芽的头皮,那肉肉的手感是真的很糟心,廖原还在孜孜不倦的诉说着头发的好处。
‘你的头发这会儿可是极好的材料哦,它蕴含了我们双方的力量,不光是极好的献祭材料,同时也是不错的手工材料,你有兴趣可以做做看哦,有助于提高你对空间的掌控能力!’
星火被他说的很是心动,但是回想了一下手心还残留的奇异手感,她还是按耐下了那股冲动,尽可能冷淡的回了一句。
再看看吧。
星火这边晋级成功,收获了一批黄金,觉醒了强大的力量,她应该是春风满面得意非凡的。
只是小镇所在地不怎么样,她还没抖起来,便被吹了一脸沙!
虽然她现在的状态有些奇怪,这些沙奈何不了她,但是被掩埋的既视感还是不怎么好的。
星火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退出了那种奇异的状态。
这种形式的切换也不是没有代价的,每一次切换几乎都能耗干她体内的全部魔力,所以等她从空间夹缝中出来后,便支撑不住倒下了。
星火一边软软的仰倒一边在心里和廖原嘀咕,希望法袍的法阵够全面给力一些,在大太阳下保下她一命,至少不要被晒成人干。
不过没想到,她这一软倒,非但没直接趴在沙子上,反而人提拉住了!
星火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过头去,脑袋以一种非常别扭的方式扭曲着,冷不丁的看过去,就像是断了似得!
墨兰笑眯眯的小脸与其对了个正着,他又找到了新的容器容纳他的那根法杖,这会儿被偶人抱着,那偶人提拉这她的法袍,三方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