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肮脏的字眼，恶心的字眼全都落在两个小女孩身上，可谁也不在意两个女孩会被伤害成什么样，他们把这样的事情当做是乐趣，对于他们的言辞侮辱更当做是一种快感，甚至觉得很骄傲。
当时苏染不懂，过了很多年她还是不懂。
两个需要友谊的小孩依靠在一起，可并没有在一起多久，像是个梦，梦就碎了。
苏染永远记得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女孩子。
那个在前一天晚上还给她打电话，说她很累的女孩子。
在她面前成了一团血肉模糊，她只记得那天晚上她只说了一句话。
累了就休息吧，早点休息。
她记忆最深刻的是那双合不上的眸子。
“七七，七七！”
苏染猛的睁开眼睛，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大口喘着气，她瞪着眼睛，她看不见，她眼角掉出来的泪。
“七七……”
苏染听到了声音偏了偏头看见身边的君蔺兮。
君蔺兮解了她的安全带将她从座位上抱了过来，抱着她，“没事了，只是梦，只是梦，做噩梦了是不是？没事了。”
苏染搂着君蔺兮的脖子，埋在他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想说，不是梦，都不是梦。
君蔺兮牵着苏染回去，苏染还有些恍惚。
“休息一会儿好吗？”君蔺兮说。
苏染乖巧地嗯了一声。
君蔺兮看了看苏染，他心疼得像是被针扎似的，他将人拉过来，“我抱你？”
苏染摇摇头。
“背你也可以。”
苏染还是摇头，“哥哥。”
“嗯？”君蔺兮很快应了一声。
“我第一次梦到她。”苏染轻声说。
君蔺兮知道她指的是谁，他嗯了声，嗓子有些难受。
苏染歪着头，“我一直记得她，记得很清楚，记得她带我去她家鱼场看很多很多我都不认识的鱼，她扎了个马尾辫，经常用的一根黑色的皮筋，皮筋上还有一个结，是那根皮筋断了她自己打的一个结。”
君蔺兮又嗯了一声，捏紧了苏染的手。
“我都记得那么清楚，可是我从来没有梦到过她，这还是第一次。”苏染说。
君蔺兮只恨自己言辞的匮乏，他找不到如何安慰她，他觉得甚至自己现在说一句话都比一个字不说都要好。
“你说是不是当年她给我打电话说累了，我不那样说，她就不会有事了？”苏染望着君蔺兮问，眼眶都是红的。
君蔺兮看不得苏染这样，他一把搂过他，“不会的，这不关你的事。”
“是吗？”
她以前也想过自己是不是不那样说她就没事了，她不知道，因为这个人已经没了。
君蔺兮牵着苏染回了家，两个人一进门，发现家里竟然有不少的人。
“七七！”迟卿卿一下冲了过来，紧紧抱住苏染。
苏染一眼看过去，宋清夜，晴天，袭擎……他们都来了。
苏染扯起嘴角，“你们怎么都来了，现在过来越来越勤了，上一次这么整齐还没过几天吧。”
迟卿卿说道：“你以为我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过来的啊！还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