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冥想了。巫妖说。
——在.这.个.时.候?wtf!?
——看来我对你的了解并不像我以为的那么深……巫妖说,你的记忆告诉我……嗯,你的思想是相当开放的,而且你似乎也十分地热衷于拥有不止一个情人。
——你从什么地方得来的这个结论?
——你追的那些……小说,巫妖说,很多男性,一个女性,又或是很多女性,一个男性,我必须承认你的口味相当广泛。
——那只是一种恶趣味而已,异界的灵魂虚弱地反驳道,那并不是我真正的思想,它想了一下,我认为我的三观还是相当正确并且稳固的,而且我讨厌混乱。
——我也讨厌混乱,但这个与混乱并无妨碍,你的位面在法律和道德上都不允许一个男性有很多妻子,又或是一个女性有很多丈夫——从书面意义上来说,你们似乎倾向于精灵或是矮人,虽然事实并非如此,曾经的不死者交叉起手指,但在我们的位面,尤其是格瑞纳达,这种无聊的理论是没有立足之地的。
——但我连自己的性别都不知道,异界的灵魂咆哮道,我不希望我恢复记忆的时候发现我百合了!
巫妖去翻找了一下另一个位面的字典,“百合”……哦,找到了——为什么不,那很甜哦,他说。
——如果我是一个旁观者,也许我会这么认为的,不,等等,我们不应该再讨论这个问题,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想和我之前从未见过的女性有任何亲密关系,当然,男性也不,扶他也不!
——看来我之前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巫妖说,在龙火列岛的时候,是的,是我的疏忽,毕竟我已经有很长时间不再是个生者……我以为……那么,现在也为时不晚。
——什么叫做现在也为时不晚?
——这是格瑞纳达的重要课程之一。
——别告诉我你也上过这门课程。
——不太愉快,巫妖说,但是确实有,我在离开格瑞纳达的时候,距离我成年也有一百多年了,你怎么会以为在床榻上我仍然是个孩子呢?
异界的灵魂沉默了一下,从巫妖兴致勃勃的语气中,它发觉这家伙在完成这个科目的时候也未必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不满,它能够感觉到那两个柔滑光裸的身躯正一前一后地轻贴着他,丰满的部分随着水波的荡漾而若有若无地摩擦着他的皮肤,纤细的手指从他的肩膀环绕过来,暧昧地抚摸他的胸膛与脖颈——但她们很有可能是刺客,它说。
——或许,巫妖说,但没有哪个龙裔就会因此放弃享乐,他会被嘲笑的,也会因为胆怯懦弱而被视作群队中的异种……就像是曾经的我。你知道我们将会遇到什么,我们没有更多的力量来应付格瑞第以及其子女之外的人。
他停顿了一下,也许巫妖不是很理解这个窃贼为什么会在这方面如此固执——关于这点,异界的灵魂也很惊讶,因为他发觉原来巫妖的底线有时候也会变得很低。
——你真的不想试试?巫妖说。
——不!异界的灵魂斩钉截铁地说,np小说(不论男女)都是被它当做幽默小品文来看的,它可不想有朝一日成为文中的主人公。
——好吧,巫妖说。
——好吧?
——当然,巫妖说,难道你认为她们还能强迫你吗?只要你的思想确实和你的言论可以保持一致,她们只会安静地离开。
——然后?
——我们可以设法去弄到一张可以召唤魅魔的卷轴,巫妖说,魅魔是种混乱而邪恶的生物,奇妙的是她们虽然将男性视作食物,但她们会嫉妒,或者说因为食物被他人夺取而感到愤怒,所以如果让人们知道你身边有着一个魅魔的话,他们就不会想要接近你,除非那个人可以确定战胜一个暴怒的魅魔。
——但那是因为魅魔……嗯,基本上来说就是那个术士的情人吧,难道你要我邀请她和我一起向着夕阳奔跑吗?
——你要相信你的魅力,看,你连水獭都能迷惑住,还是一只公水獭。
——……你知道吗?
——什么?
——我觉得你在戏弄我,
——……那是你的错觉,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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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特寇特的侍从在星河尚未重又变得黯淡之前就送来了一个婴儿,完全符合巫妖之前的要求,脐带都尚未脱落,还有他的母亲。
异界的灵魂不得不默许了巫妖的行为,那个婴儿——也是在格瑞纳达的王都里唯一可以保证未曾行恶的生命种类,巫妖的法术让他失去了大量的血,他变得极其虚弱,但只要今后能够得到充足的营养和照顾,他还是能够活下去的,他和自己的母亲一起被豢养在地下。让异界的灵魂感到啼笑皆非的是,如果这两个人类仍然是奴隶,可能第二天,或是第三天就会无声无息地死去,但作为一个龙裔与术士的实验材料或是祭品,他们反而可以获得更好与更长久的生命。
巫妖已经完全地沉寂了下去,不过在施放那个法术之前,他已经抄写了足够多的卷轴,而他们身边还有符文与魔杖,一些是他们从极北之海获得的,一些则来自于交易与龙火列岛商人们的奉献,还有的就是新王与米特寇特作为父亲和兄长的馈赠,让异界的灵魂感到意外的是,奥斯塔尔居然也送来了上百卷空白卷轴与珍罕的墨水。
与之相对的,是新王和格瑞第,黑发的龙裔没有被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召见。格瑞第似乎始终在自己的巢穴中沉睡,而新王则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离开自己的居所了,他的孤僻与古怪是每个格瑞纳达人都知道的。
异界的灵魂猜想新王或许在等待着他们的拜访,但巫妖说过,在格瑞第召见他们之前,最好还是不要先去谒见格瑞纳达名义上的统治者,这个与是否会引起格瑞第的不满无关,主要是他们必须确定他们在格瑞第心中的位置才能确定自己有多少能够与新王谈判的筹码——就连异界的灵魂也不相信他真的会是一个慈祥的父亲。
巫妖好奇地询问过他为什么会对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如此警惕,而异界的灵魂回答他说因为那位不是别的,正是格瑞纳达的王,就算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王。
——知道我们的国家有一句话,世界上有三种人,男人,女人还有国王,异界的灵魂说。
——我们这里也有一句话,巫妖难得地发自于真心地笑了笑,国王是怪物。真奇妙,两个位面的相差是那样的悬殊,但人们评论一个统治者的时候居然相差无几。
不过随着克瑞玛尔的归来,这座被空置废弃过的巨宅重又显露出原有的光华,它总是那么寂静,寂静到就像是那些超过一双手指数的侍从们从不存在,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黑发的龙裔不再是个无力的婴儿,他回到这里,可能获得惊人的权势与力量——现在这些侍从们只是在做自己应做的事情,以及观察自己的新主人,一等到他的地位被确认下来,无论是高,又或是低,他们就可以做出最后的选择了。
除了侍从,其他人或许也是这么想的,反正在格瑞第正式召见之前,他们什么也不会做。
异界的灵魂明白这一点,不过它本身就是一个宅,不受打搅正合他意——这天他正在调配药水,这种药水在整个调配过程中都不能见到阳光,所以他把工作搬到了地下来做,格瑞纳达即便是地下室也不会潮湿,反而十分的干燥,精巧的设计令得有微风穿过室内,带来新鲜的空气。
药水的调配过程可以说顺利无比,异界的灵魂乘机去看了看那对母子,母亲在获得充足有营养的食物后奶水充沛,婴儿甚至比之前还要胖一点,除了脊背上的瘢痕,看不出受过那样致命的伤害——异界的灵魂看了几眼后就轻轻地走开了,没让他们发现自己,它上次去探望他们的时候被母亲发现了,她竟然恐惧到要亲手掐死自己的孩子,免得他痛苦地死在红袍的解剖台上。即便是现在,她在无需担忧食水,无需劳作,随时可以休息的状况下,仍然一天比一天消瘦,她的眼睛中装满了恐惧,总是将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就像是要把他塞回到自己的肚子里。
异界的灵魂想过是否要将他们还回去——问题是他们只要一离开这里,无论是母亲还是婴孩,只怕都难免一死,至少婴孩无法幸免,格瑞纳达和龙火列岛一样充斥着无数奴隶,但格瑞纳达的人们从不有意地,成规模地让奴隶生育后代,他们更喜欢,或说渴望战争,然后从战争中获得金币、食物和奴隶,不会有人愿意允许奴隶养育婴儿。
离开那个让他心情沉闷的地方后,异界的灵魂才发现今天是罕见的落雨日,虽然雨水纤细的就像是一根根透明的丝线,但它带来的水汽仍然让格瑞纳达的气息和善了许多,与之同时,不再那么暴烈残酷的光线从云层的缝隙与边缘洒落在植物深绿色的枝叶上,让色泽暗沉的叶片也变得明亮剔透起来,就在异界的灵魂努力分辨他脚下的马赛克所描绘的究竟是只朝着城市喷火的黑龙,还是两个正在跳着奇怪舞蹈的地精时,一个侍从前来询问,他是否有时间和他的兄长,也就是新王的长子,米特寇特见面。
有时候米特寇特也蛮辛苦的,异界的灵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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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特寇特是来邀请他最小的弟弟前往格瑞纳达可以说闻名于整个主物质位面,或更直接地说,臭名昭著的交易集会的,或者用人们更为熟悉的一个称呼来说——“黑市”。
一点修改,半小时后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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