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包围着的夜司溟显露出来,他的手里此时竟然提着一颗人头,那人头血淋淋的,脖子上还挂着肠子,并且眼睛睁的很大。
他猛地将手里的人头一提,大声吼道,“尔等将领首级在此,谁敢造次!?”
一瞬间,万鬼俱寂。
“给本王滚!!”夜司溟怒气冲冠。
周围那些密密麻麻的恶鬼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哀号声,竟然宛若潮水一般哗哗哗的朝着后面褪去。
这一刻,就连同船上的浮尸都畏惧了一样。
接着一个二个接连不断的退出去,那些扒拉船舷的手猛地就缩回了水里,一下子,整个偌大海域转眼就风平浪静了。
在我这个角度来看,夜司溟的眼眸里有一种宛若黑夜一般沉重,又像是一头潜伏在黑暗之中的野兽一般,危险而又深邃。
棺材,沉了下去。
夜司溟把那人头往船的方向一扔,直直的挂在船头的杆上,而这个时候,原本阴郁的天色有了一丝明亮,雨过天晴一般。
乌云密布裂开了缝隙,一缕阳光从云层里透射出来。
夜司溟抬头。
目光深邃的望了天空一眼,然后整个人倏然化为黑色的雾气,我亲眼看到那缕雾气朝着我飘过来,一下消散了。
擒贼先擒王。
夜司溟直接把这海南尸王,当初我奶奶以大海气运镇压在海南下的泰国三大老祖之一的阿赞公的头颅挂在了旗杆上开道。
河里那些妖魔鬼怪翻不起大浪来了。
看到这船就跟看到了地府阎罗王一样,惊恐的四散而逃。
这一路像是披荆斩棘,竟然无比畅通。
而且出了那片祭祀海神的海坟场地,没有受到磁场干扰,钟白的罗盘也恢复正常,对于来时候大概的方位有了一定的判断。
不过他毕竟不是海上的活地图。
我们在海上飘荡了一天,最终并没有回到出海的渔村,虽然出现偏差,但应该是海南省范围,不过这地方有些偏僻。
这地方是一个靠海的小山村。
下船后踩在地面我就想吐了,没有出海过的人体会不到一天一夜在大海上漂浮是什么滋味,荡的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
这村子比较老旧破烂,而且我看出其实现在像这种老旧的山村都有一个特点,年轻的都外出工作,就算挣钱了也都在城里买房子了。
而山村里留下的都是一些孤儿寡母,还有一些快进棺材的老人。
这天也暗淡了。
钟白说今天走不了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一晚上,等进了这个村我就发现有些不太对劲,就是感觉那种死气沉沉的。
整个村像是笼罩一股丧气。
我跟钟白两个连续敲了很多村民的房门,但根本就没有人应,我从门口退回去,跟钟白说可能村里办丧事。
我高中时候有一个同学家里的地方习俗。
村子里的人去世后。
伏三和头七村里都会紧锁门窗的,而且当天最忌讳的就是自家门口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就算有人叫,也不能答应。
那同学说这是鬼叫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