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二『奶』『奶』听到我说这话后,她苍老的脸颊上有些低垂下来,好半天叹道,“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具体怎么样,看了就知道了。”
我低声的嗯了下,然后想到了现在的情况,其实还没有那么坏,可能不是我妈也说不定。
搞不好是那个纸美人。
我不能带屋子里的稻草人离开,先不说这样做就穿帮了。
而且我也带不了,沉『吟』了下后我问乔二『奶』『奶』接下来怎么做。
“不管是不是你老娘,先得守住你老爹的『性』命。你快进屋去找一些糯米出来,没有糯米黄豆也行,能不能熬过今晚,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乔二『奶』『奶』比较理『性』,知道现在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时候。
黄豆和糯米都能克邪我知道,而且糯米我们家有,『奶』『奶』在柜子里放了很多。
毕竟村子里都叫她米婆,这些糯米是她经常要用的,而且都是新米。
我到屋里去拿糯米的时候,乔二『奶』『奶』也没有闲着去了我家灶屋的火坑里弄了不少的草木灰,沿着大门口洒了一圈。
『奶』『奶』生前放的东西都是一个老旧有些破损的红木箱装的,里面『乱』七八糟有很多东西,纂刻的黄纸,还有一块已经黯然无光的玉,跟鹅卵石一样。
有一些生锈的铜钱散『乱』在箱底,还有一个串红绳的牙,我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狗牙。
听说狗夜间狂吠,可以看到了人看不见的东西,狗可以全身而退,主要就是狗牙慑邪之威。
旁边还有还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铜铃铛。
当然,最主要的是我看『奶』『奶』用的次数最多的那个已经磨黑的竹筒。
这些东西我不会用,也不敢『乱』拿出来,不过那个铜铃铛我知道,跟钟白上次用的纸风铃差不多,似乎可以感应到那些脏东西。
我弄了不少的糯米,把那铜铃铛拿出去挂在了大门口,乔二『奶』『奶』让我把糯米揣在口袋里,然后又给了我一根红蜡烛。
乔二『奶』『奶』指着蜡烛说:“等会你去守在院门口,把蜡烛点燃,我去后门守着,咱们俩分别守在前面和后门。注意蜡烛的火苗。”
“火苗不正常跳动的时候,你就撒一把糯米出去。到时候,不管听到什么见到什么,都不能慌,一定要死守在门口,保证蜡烛不能熄灭。只要能熬到鸡鸣,这个坎就算是过了。”
我吞了吞口水,说,“如果蜡烛中途熄灭了呢?”
乔二『奶』『奶』咧着嘴,『露』出一口黑牙:“蜡烛一灭,就挡不住了,到时候有多远就跑多远!”
一听这话,我顿时紧张了起来。
这时,乔二『奶』『奶』手里抓着一把黑灰,然后伸手在我脸上抹了起来,分别抹在了额头、鼻尖与下巴。
我有些奇怪,问乔二『奶』『奶』干嘛这是什么意思。
乔二『奶』『奶』说:“这是锅底灰,晚上的时候,希望灶君能保佑你们一家子的。”
『奶』『奶』家是有后门的,只不过出门谁家都是走前门,而且出了后门就是村后面,村后是山林,平时根本就不走后门。
我守在前门口,乔二『奶』『奶』守在后门口,咱俩都看不到对方的情况。
我其实心里很紧张,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特别是坐在门口,被冷风一吹,我鸡皮疙瘩都开始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