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有问题让我有了一些顾虑。
从乔二『奶』『奶』老屋走出来顺着村道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我觉得钟白帮了我不少忙。
想着乔二『奶』『奶』并没有跟钟白谈过话,可能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我把这件事先搁浅放在了一边。
回家后差不多已经是中午了,我爸在屋里忙活也没有问我去做什么,但是钟白醒过来看着我笑了下。
整个下午我都没有找到机会,我爸在屋子里忙里忙外的进进出出,再说钟白在这里我也不能搭梯子去看神龛里的黑面佛。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了晚上,钟白这几天睡的很早,我爸是地地道道山里人早睡早起的生物钟已经根深蒂固。
大概晚上九点多等到整个屋子彻底安静下来,我就偷偷的溜出了房门,堂屋里我爸白天还点燃了两根蜡烛放在案板上。
飘飘忽忽的光亮把整个堂屋映的忽明忽暗,摇曳的火烛就跟在地狱黑暗里的一盏孤灯,尤其是旁边就是神龛黑面佛的雕像。
那一面慈眉善目的佛相也被飘『荡』的火烛照的有点阴森,而另外一面狰狞可怖的鬼相则更加恐怖。
我站在堂屋里犹豫了良久,然后从旁边靠着门上把楼梯慢慢地搬过来靠在了神龛旁边,我在上楼梯的那一刻不知道怎么,就感觉很紧张,浑身哆嗦个不停。
小时候跟『奶』『奶』在一起发生的那件事我还历历在目,上香的时候香炉打翻了,我对这神龛里神像说了句不敬的话。
当时整个屋子都有些摇晃起来,跟地震差不多。
我现在突然害怕出现那时候的场景,不过庆幸的是并没有发生,我一直顺着楼梯爬上去后,然后在楼梯斜眼看了半响。
随后我缓慢的伸出手碰了一下佛像,上面就跟那种精致的玉石一样,竟然是冰冰凉凉的而且很滑,这时候我觉得房间里温度在以一种蔓延的速度下降。
我小心翼翼的把雕像缓慢的转动到背面。
透过火烛的光芒我看到背面有一段纂刻的年月日,我眯着眼看了一遍后吸了口凉气。
跟乔二『奶』『奶』说的同出一辙,这上面竟然刻的是我的生辰八字,我这时候特别紧张。
因为整个堂屋里我觉得不在是温度下降这么简单了。
而且里面卷起了一阵阵的怪风,吹的蜡烛缥缈起来,香檀里的香灰也飞舞了起来。
逐渐的,我感觉自己靠着神龛的板壁都在轻微微的颤抖,这种颤抖在飞速蔓延,渐渐地扩散到了整个屋子,而且颤抖的越来越离开。
尤其是我侧过来的雕像,我能够清楚的感觉自己的手在不停的颤着,我赶忙把雕像移回原地,接着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去拿右边放着的那小红纸人。
因为长年累月的在神龛里被烟熏火燎,血红『色』都已经成了暗红。
而且我拿在手机的瞬间才觉得这红纸的材料不像是普通的纸张,跟那种以前剪窗花的纸差不多,很硬。
我翻开背面的时候看到了小纸人背后用黑红的朱砂笔写的陈秀秀三个字,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当时心里还是咯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