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你要是早点跟我说或许还可以解决,现在……晚了,都晚了!”钟白没好气的对我说道。
不过说完后他叹了一声说自己大意了,按照当初那个纸美人非要缠着我的情况他就应该察觉出一些不对劲追问我的。
我被钟白说的这话弄的怪紧张的,心里有点不自在,就感觉浑身有点凉凉的,我问,“没有那么邪乎吧?就是不小心划破手指滴了两滴血。”
钟白听完冷笑了声说,“你知道个屁。知不知道它为什么非要跟着你?还不是因为你的血染了,不仅给它养活了。还让你跟它冥冥之中产生了一些联系,所以它才会跟着你的。”
我有点似懂非懂,问钟白,“那就没有办法把我跟它的联系斩断吗?”
钟白有点头疼,“要是早点知道还来得及,可是现在它已经被烧了。”
他这样说反而提醒我了,纸美人都已经被烧了,那我应该也没多大事了吧,钟白在一旁看我,估计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轻笑的说了句,“你以为烧了就没事了?”
钟白说的就跟一盆凉水一下浇我头上,因为我想到了回来的时候在面包车里看到的那个纸美人,我觉得那不是眼花,而是它还在跟着我。
虽然没有了纸器的身躯,可是就跟人失去了肉身,成了鬼魂一样阴魂不散,我吐了口口水,突然更加害怕起来。
随后我把自己在田家看到的跟钟白说了,就是在那个纸美人早上被烧毁后,于清清先是消失,后来整个四合院里都变得十分古怪。
半夜看到于清清去了放纸人的那个老屋,然后周婆婆的诡异,以及回来前看到满屋子挂着的死人。
我把这些都竹筒倒豆子全都说出来了,钟白听后眉头皱的很紧,他脸『色』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那个扎纸匠居心叵测。他扎出来的那个纸美人很邪,恐怕他当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把纸人烧掉。”
纸美人的邪『性』我已经领教过了,只是我想到那东西的诡异心里有点瘆得慌。
钟白让我现在不要想这些事,有什么事等我『奶』『奶』出殡了再说,我也觉得这时候说这些不适合。
写完祭文我跟钟白出门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神龛上的黑佛很久,摇曳的烛火下那阴气半鬼半佛的雕像格外诡异。
我以为钟白会问我话,但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收回目光的时候眼睛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怎么的,他的眼神看我的时候很古怪。
我趁着钟白在灵堂里超度念咒的时候又想到了刚不久前碰到那个神秘兮兮男的说的话,犹豫了一下后我跑进屋里问我爸是不是要给『奶』『奶』按照我们这习俗下葬。
其实也就是躺在棺材里下葬入土的方式。
我爸手头的活有点忙,他腿有点瘸,一拐一拐的拿着一把香往外面走,没有搭理我。
我忍不住了,说了句『奶』『奶』遗言亲自说的竖葬,你这样会让『奶』『奶』不高兴的。
大概是我后面说『奶』『奶』会不高兴,我爸脸『色』一下就沉了,转头对我说道,“你『奶』『奶』临终前犯糊涂说的话你也跟着糊涂?我要真的竖葬她才会不高兴。”
我爸板着脸说了句就出了房门,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