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有什么条件,王后尽可提……
漠北。
一名名身着褐色皮甲,手持弯刀的护卫护卫在一座大帐的四周。
一名一身白袍,头戴黑色儒帽,一头银发,面容英气、清俊,一身气质儒雅,宛如一位白衣秀士一般的男子,在几名身着皮甲的漠北士卒的引领下,来到了这座大帐前。
通文馆,李存礼。
大帐四周士卒、骑手林立,大帐外,还有一一身黑衣、身材婀娜,长发飘飘的女子,手持两柄弯刀,立于大帐外护卫。
世里奇香。
见李存礼来到,世里奇香点了点头,随后侧身让开了大帐,示意李存礼进去。
李存礼漫步走入大帐之中,一入大帐,便见一身形窈窕,头戴毡帽,穿着一身貂绒紫衣,面容雍容美丽,一身贵气与威压并存的女子,端坐于大帐正中。
在她的背后,还挂着一把雕弓,以李存礼的眼力,一眼便望见那是一柄好弓。
“通文馆李存礼,见过王后。”李存礼对着那紫衣雍容女子一礼。
这是他的礼,礼数如此。
“李大人请坐。”述里朵抬手,示意李存礼坐下。
随后她亲手为李存礼倒了一杯茶,推到李存礼身前。
“多谢王后。”李存礼也不推脱,自顾自的坐在了述里朵身前,举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由得眼前一亮。
“真没想到,在漠北也能饮到如此好茶。”李存礼点点头,感慨着道。
“李大人就不怕我在这茶水之中下了毒吗?
漠北的葫蔓藤,无论功力如何高深,可是饮下必死。”述里朵饶有兴致的看向眼前气质儒雅好似秀士,可一身英气不弱武将的英俊男子,笑着开口道。
“王后说笑了,这帐外甲士林立,杀人何须在浪费这一杯好茶?”李存礼闻言,面不改色,谈笑风生。
“李大人此来只说合作,可事先却无半点信息告知,晋王和阁下难道都不觉得,这有些缺乏诚意吗?”述里朵看向眼前的李存礼,面带笑意说出了一番诛心之语。
一阵莫名的威压压向了李存礼,这并非是因为述里朵有多么高深的武功,恰恰相反,述里朵武功不高,但久居高位者,自有一番气度在身,何况述里朵并不是身居高位者这么简单。
“王后说笑了,此事事出有因,加之漠北内部也是派系纵横。
若是寄于书信、或是手下人,一来唐突了王后。
二来,若是不小心送错了地方,怕是徒增麻烦。
想来三国张松之旧事,于王后而言并不陌生。”李存礼举起茶杯抿了一口,平静的开口道。
“李大人这是在威胁本后吗?”述里朵面色骤然一冷,她看向眼前的李存礼,开口道。
“王后说笑了,在下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此次合作,我们晋国带着十足的诚意,若两家事成,利在王后,而后在漠北王,在漠北。”李存礼轻轻的将茶杯放在桌上,他看向眼前的述里朵,面容之上笑容不改,继续道。
“说说吧,你们想怎么合作?”述里朵看向眼前的李存礼,开口道。
“听闻耶律剌葛野心勃勃,已是王后心头大患,不知可有此事?”李存礼看向眼前的述里朵,开口道。
“哼,匹夫竖子,翻手可擒,覆手可诛,不过冢中枯骨,何足挂齿?”述里朵对李存礼的说法表示不屑,现在可是你们三晋李家求到了我们漠北头上,怎么搞的像是我们求你们一样?
“若当真如此,何至于今日,耶律剌葛风头日盛。
只要王后派人帮我们杀一个人,我们愿意帮王后,让这冢中枯骨入棺。
并且,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不好的消息穿出去。”李存礼起身,双手抱在胸前,看向眼前的述里朵,开口道。
“只是耶律剌葛一个,就想让我漠北帮伱们做事?
李大人,怕是有些异想天开了吧。”述里朵依旧稳坐于原地,看向眼前的李存礼,开口道:“还不知,你们要杀谁?
晋国有通文馆,可能让通文馆都奈何不得,还要找上我漠北的人物,只怕不简单吧。”
“恰恰相反,很简单。
此人名叫李星云,只是一冒充前堂遗孤,野心勃勃的贼子而已,并且此子已经成了些许气候。
这般江湖高手,一时之间流窜数地,难以抓捕,我晋国为护卫李唐血脉名誉,势必要诛杀此贼子。
听闻漠北有萨满高手,能以幻境屏蔽人五感,这才想着借漠北之力。”李存礼看向眼前的述里朵,一甩衣袖,继续道:“耶律剌葛已是漠北王与王后心头大患,我等不过互通有无,依在下看,我晋国的筹码已经足够了。”
“那本后若是非要晋国在添点筹码呢?”述里朵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稳坐钓鱼台,端着茶杯品了品,继续道。
“难道漠北就想看着这假冒李唐遗孤之人成了气候,最后以假乱真吗?
不知若是大唐复立,王后和耶律剌葛计较这些,还有几分用处?”李存礼看向眼前的述里朵,娓娓道来,见述里朵依旧不为所动,他于是开口道:“不过为我晋国与漠北,有什么条件,王后尽可提,除了……
燕云十六州。”
“卢龙乃是燕帝刘守光治下,听李大人刚才所言之意,竟是已经将这三千里燕地,划到了晋国治下了。”述里朵自是不甘示弱,不需要拿下完整的燕云十六州,只要能让李克用不干涉他们漠北拿下卢龙……
燕地一破,他们漠北的铁骑,也能在中原逐鹿了。
“是,只要我们愿意,随时可以将卢龙划到晋国的治下。”李存礼点了点头,肯定了述里朵的说法。
太原。
李克宁府邸。
“老爷……”孟氏躺在床上,看向李克宁,娇滴滴的道。
“闭嘴,你懂什么?”李克宁面对李星云、张子凡已然是焦头烂额,哪里还能再面对孟氏的捣乱。
“您平时不是也时常抱怨,李克用容不下你吗?
多少次,老爷您在夜色下叹息,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孟氏多年来都是深闺之中的妇人,对其中凶险还不甚了解,但李克宁每日的忧色,她还是能看得出的。
“闭嘴,不要再说了。”李克宁又一次打断了她。
他怎能背叛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