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家族的几个族老接到黄祖召集的紧急通知,很快聚到黄祖家宅。
黄祖垂头丧气:“大事不好,黄家可能遇到祸事了。”黄祖把扣押盐船、甘宁闹事、占领秣陵、长沙失陷、苏飞背叛以及后面的两郡郡守叛变等经过叙述了一遍。
黄祖说:“这件事因我而起,荆襄其他家族肯定会群起而攻之,搞不好我的郡守位置不保。如果主公要继续追究责任,我们家族可能会面临灭顶之灾。”
大家一听,都感到事态严重。问:“有何破解之道?”
黄祖拿出唐姬的信:“这是江南王妃娘娘给的策略,大家看看。”
大家轮流看完信件,都点点头。
“看来只有这样操作,方保无虞。”黄祖说。
——唐姬信的内容主要是三条:一是把责任推给苏飞,让苏飞来背这个黑锅,反正苏飞已背叛,大家也拿他没有办法;二是拉网式清剿黄巾,并要取得辉煌战果,筹集几千万金银珠宝作为战利品献给刘表,以讨刘表欢心;三是唐姬承诺让黄祖代理江南在江夏郡的所有产品销售,迅速弥补黄家损失。
大家都凝重地点了点头,各自回家筹集金银珠宝;黄祖则派人把黄巾大帅张燕的“借粮告示”交给刘表,自己带着大军到处“征讨”黄巾……
刘表也接到了唐姬的信件。
唐姬在信中仔细分析了黄巾的战略目的和在各州的战略意图,尤其指出了荆州黄巾的布局和发展态势,希望引起刘表大人的高度重视。
刘表拿着唐姬的信和黄祖送来的黄巾大帅张燕的“借粮告示”,立即组织荆州文武军议,商讨对策。
刘表手下张允、蔡瑁、蒯越、蒯良、伊籍等人看了唐姬的信都低着头,谁也不想率先发表意见。
刘表说:“怎么都不说话?蒯良,你去过江南,你先说。”
蒯良见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先讲:“如果要我说实话,我觉得唐姬娘娘分析的是对的。北方张燕攻克冀州邺城的事大家都知道,我不多说。荆南四郡黄巾猖獗确实是实事。我听说甘宁占领长沙后剿杀和俘虏黄巾一万多,开始还不信,找长沙回来的几个县令核实了情况,他们自己都承认这个数据没有水分。所有,唐姬说这些人准备在江南起事呼应北方,我认为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你这么说,唐姬占我们的长沙郡,是来帮助我们铲除黄巾的,我们还要感谢她了。”蔡瑁生气地大声说道。
张允一看赶紧圆场:“蔡大人息怒,我们是在商议对策,允许表达不同的观点。”张允停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我也接到过几个郡的报告,说黄巾活动频繁,有起事的迹象,只是重视不够。”
“除了荆南四郡,荆州其他几个郡情况如何?”刘表问。
“大同小异。”张允回答。
“这么说我们确实要重视黄巾问题了?”
“我觉得这是当前的头等大事。”
“那我们荆南三个郡被唐姬占领,难道就这样算了?”刘表有些生气,声调变大。
“主公放心,我这就带兵去给您打回来。”蔡瑁大声说。
可蔡瑁说完,大家都不表态。
刘表问:“张允,你的意见呢?”
“我觉得要好好权衡一下利弊得失。”张允说,“现在,江南实际已经拥有了十多个郡,可以说是目前大汉最强大的势力,据说拥有军队20多万,如果我们和江南硬拼,胜算有多少?就算我们集中力量打下了长沙,我们又怎么守?如果把军队都摆在长沙,我们北方的郡县可能会全部丢失,对我们更加不利。”
刘表埋着头,脸色有些阴沉。
伊籍前面一直没有说话,突然接着张允的话题说下去:“其实,荆南四郡,面积虽大,但山高路险,经济落后,税收很少,几个郡加起来还没有其他郡一个郡多。再说,我们的军队虽然也有十余万,可是我们一动,袁术就可能会乘虚而入。到时候,我们拿什么抵挡袁术?我还听说,这唐姬居然投降了袁术,这袁术更不会坐视不理了。”
“说来说去还是我们的实力不够啊!唉——”刘表长叹一声。
大家都沉默,心情都很复杂。
刘表说:“我们的三个郡没了,难道我们就算了?”
“我有一个建议,不敢说,怕主公生气。”伊籍小心翼翼地说。
“说吧,说错了不怪你。”刘表摆摆手。
“江南之所以快速扩张,根本的原因是他们发明了火器,有一种厉害的武器叫‘轰天雷’,前年董卓的3万铁骑转眼间就被这种‘轰天雷’打散,溃不成军;去年,唐姬在北海用2万人活生生打败了黄巾10万人,也是因为这种‘轰天雷’,所以我想如果我们能拥有这种武器,还怕袁术来进攻?”
“唐姬会给自己的敌人装备武器?想得天真。”蔡瑁十分不耐地说。
“我们可以把武陵郡送给她。”
“你疯了,我怀疑你是不是江南派来的奸细……”蔡瑁大声呵斥。
刘表挥挥手:“让他说完。”
伊籍接着说:“荆南三郡被占,独吊一个武陵郡在那里,如果不派军队去,早晚会被吃掉;如果派军队去,没有三万五万根本不顶用。留在那里处境尴尬,守和不守都是两难。以其这样,不如壮士断腕,舍了武陵,让江南为我们装备训练1万火器兵,退可保靖平安,进则可以攻克袁术的郡县,我们并不吃亏。”
“你认为唐姬会答应这个条件?”
“有八成把握,一是唐姬希望得到武陵郡,方便管理;二是唐姬突然得了荆南四郡和交州两个郡,唐姬不愿到处树敌;三则唐姬此人十分注重民生,她可能乐意支持主公这样的仁义之主钳制袁术。”
“你们觉得如何?”除了蔡瑁,其他人都点头同意。
刘表说:“好,伊籍为使,蒯良为副,去江南谈判,如果唐姬不同意,我就和她血战到底……”
——伊籍对唐姬的分析十分准确,谈判进行得非常顺利。唐姬说:“刘表大人勤政爱民,我自然愿意与他友好相处,我这就派1000兵去襄阳,为你们装备训练火器兵。”
唐姬想:“有你们和袁术对抗,可以减少我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