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救我..”程府门口传来了一阵哀嚎,让程老太太他们在客厅都听见了。
程家全家人都去给董舅父送行了。
不过董舅父不忿程始见死不救,直接就把程老太太不作为,葛氏不安排教导嫋嫋,葛氏吞没了程始送回来的银两,这些事情都给曝光了出来。
让程府门口一阵鸡飞狗跳,董舅父这才被官差拉走去了流放之路。
程始和萧元漪也去皇宫和文帝述职过了,封赏还要等几天,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可不是普通的一句封赏这么简单,这个封赏已经准备好几个月了。
其实主要是朝廷的大臣们在争吵,大臣们不赞同多出一个王爵来,最多只能封公爵,但程始功劳太大了,把大汉的国土增加了一倍不止,封个公爵远远不够。
“嫋嫋,你就不要和阿母斗气了,阿母来教导你学习,你就直接把本事亮出来让阿母瞧瞧,藏着掖着干什么?非要阿母来严格教导你不成?”
程少宫劝解着嫋嫋,他是真不明白自己这妹妹是不是傻,说她聪明吧,但玩的都是一些小聪明,一眼就被阿母看穿了,说她傻吧,她学习上其实很有天赋。
萧元漪去教嫋嫋的时候,嫋嫋就装着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就像平时程始和萧元漪没回来的时候一样。
也就只有程少宫一个人知晓嫋嫋这全是装的,这些年嫋嫋可没少学习各种东西,不说嫋嫋现在是京城第一才女吧,怎么的也能排上京城十大才女之一的位置,这可不是说笑的,而是经过教导嫋嫋的女夫子肯定过的。
“三兄,阿母就是不喜欢嫋嫋,嫋嫋不管做什么,她都会挑出毛病来,嫋嫋都不想在这个家了。”
嫋嫋一边说着,大眼睛之中泪花闪烁,她想着阿母动不动也拿吃食威胁自己,不学习就不许吃饭,她心中很是委屈,这和阿母没回来之前,她在葛氏那里讨生活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个时候,嫋嫋很想自由,想到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就算自己去下田耕种,都比在这个家要强。
“嫋嫋可别胡思乱想了,这里就是你的家,我知道你想要自由自在,不想要束缚,可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其实我们家还好,大母是嘴硬心软,也就二叔母心有算计。
你看那些农村的百姓们,你以为他们真的自由吗?百姓虽然穷,但家里也有各种争吵,为了一口吃食争夺,还有重男轻女的现象太多了,女娃在农村家庭生活的很苦,什么苦活累活她们都要做。”
“嫋嫋,阿母只是不想让你以后嫁人了被婆家人嫌弃,只是想好好教导你,她太心急了,眼看着你就快要到出嫁的年纪了,她着急忙慌的想要你尽快学习一些知识,这才让你误会了。”
“有时候,你不能老是往坏处想,也许别人就那么一说,就是字面意思,而你就一个劲的往坏处想,钻牛角尖。”
程少宫语重心长的劝解着嫋嫋,他实在不想一家人闹的不可开交。
“三兄,嫋嫋..嫋嫋只是伤心,阿母对欺负嫋嫋之人视若无睹,嫋嫋才想自己动手的。”
嫋嫋满脸委屈,自己阿父阿母不替自己主持公道,难道还不能自己为自己报仇不成?
“嫋嫋,阿母不是视若无睹,你这次去激二叔母就错了,二叔母不会让出主屋的,你就算不去,二叔母也不会让,她也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你这是留了把柄给别人,难道还不自知?”
“二叔母的事情现在还没到时候,阿母这才隐忍不发,要是拿你的事情去找二叔母的麻烦,也最多不过训斥一番二叔母,不疼不痒的,难道你想要这样的方式?”
“嫋嫋,你且等着看,阿母不会放过二叔母的。”
程少宫摇了摇头,他们怎么可能视若无睹,时候还未到,现在去处理葛氏,也只能让葛氏逃脱真正的处罚。
“希望真如三兄所言。”嫋嫋愣了一下,这次确实是自己疏忽了,竟然自己去提醒二叔母,这是给别人送上门的把柄。
隔了两天,程始和萧元漪都去上朝了,封赏正式下来了。
程始和萧元漪进宫之后,文帝就封了程始为镇北王,萧元漪为镇北王妃,大儿子程咏为世子,二儿子程颂为燕北侯,三儿子程少宫为逍遥侯,四娘子程少商为静文郡主。
程老太太最后被封了一个王太妃,算是皇帝承认的位置了,和其它王爷的母亲等同。
算的上是满门荣耀了,程家也就程始大房一家有封赏,毕竟是程始立下的战功,二房三房并没有功劳,荣耀也只能笼罩一家人,而不是全族。
不过这也已经可以了,程家从此以后没人敢看轻了,正式步入王公贵族的行列之中了。
在程始和萧元漪进入皇宫接受封赏的时候,程府也去了内侍宣旨。
先是程老太太被封王太妃,然后是程少宫被封逍遥侯,最后是程少商被封静文郡主。
当然了,不光是爵位,还有很多封赏,比如程少宫是逍遥侯,是县侯,食邑有万户,所以又称之为万户侯。
嫋嫋的郡主要少一些,食邑只有两千户,而且不是实封,这两千户,是虚的,每年可以在朝廷领取这么多人口的粮食和银钱,不过不用去管理,也算是还行吧。
程老太太的王太妃,食邑三千户,和嫋嫋一样是虚的,朝廷会发俸禄。
程始这个镇北王就不一样了,匈奴,鲜卑,那边的地盘全部都是他的食邑,有多少人都算在其中,可以自行在北方开一个小朝廷,算是藩国了。
不过程始没打算去北方,他回京的时候,就把北方所有事宜交给了大儿子程咏去打理。
程始这也是让文帝和朝廷大臣们放心,全家都在京城,也没带什么兵,让皇室和朝廷不用戒备程家。
“镇北王太妃,可喜可贺,程家以后就荣升王公贵族的行列了。”
皇宫内侍在传完了旨意,向着程老太太道喜了起来。
“劳烦常侍了,要不进去喝口茶水。”程老太太脸上笑容忍都忍不住,不过还有皇宫的人在场,她硬是憋住了,还对一旁的胡媪使了个眼色。
胡媪就不动声色的把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塞进了常侍的袖子之中。
“不敢,不敢,在下还要回宫复命,就不多做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