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顾南歌都是在医馆里忙碌。
只要她在,仁心医馆可以说是永县病患最多的,连带着周边的客栈,面馆,餐馆酒楼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
医馆里几个人,累得像什么一样,一天到晚没个停歇。
但可喜的是,功德值也是涨得飞快。转眼功德灵泉就是十级了。
顾南歌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进到房中,便一头扎进了空间。
只见空间里红光闪动,三朵红莲忽然脱落,从灵泉中飞到了顾南歌的手上,灵泉中只留下三个光秃秃的莲蓬。
功德红莲:莲瓣乃是圣药,溶于水中,可治疗天花,瘟疫,疟疾。莲子,可治世间万病,可起死回生。
功德碑上闪烁着这几个大字,忽然间,从泉中升起一个透亮的玉盒,顾南歌忙将莲瓣放入其中保存。
忽然她眉心一亮,脑海中响起了一阵悠远的声音: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竟开始感受到了体内的功德之力,内心慢慢清明,生出一股悲天悯人的情怀来。
她不自觉地盘腿坐下,整个人似乎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就这样持续了很久。
再醒来时,她整个人身上的光芒内敛,气质平和,但举手投足之间好像都暗含韵律。
退出空间,顾南歌没有去深入思考这个问题,她觉得,自己来到大南朝本来就是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事情,更何况还有这逆天的空调和医术,只怕真的应了姚氏那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次日清晨。
“爷爷,您看,那是不是姑娘!”花司成激动地指着正在买花的顾南歌。
她甚是喜爱这些长得好看又芬芳的花朵,每日都能给她带来好心情。
“姐姐,这朵送您,不收钱。”卖花的小姑娘取出一朵娇艳的木芙蓉,将它送给顾南歌,并附上一个甜甜的微笑。
“怎好不收你的钱?”顾南歌接过,硬是要将银钱给她,却被小姑娘推了回来。
“姐姐,你每日买我的花,日日不曾占我的便宜,今日这花,便是特意摘来送你的。”
“呵呵,那好,既然是你的心意,我理当收下。”顾南歌心情好极,将花一并插入带来的瓶中。
“嗯!那我先走了,还有这么多花要卖呢!”小姑娘重重的点头,准备挑起花担离去,却被顾南歌喊住。
“等等,你送给姐姐的心意,姐姐领了,那姐姐送给你的心意是不是你也要收下?”
“什么?”小姑娘疑惑地抬起头来,不懂得顾南歌是什么意思。
顾南歌从小袋子中掏出一对蝴蝶小发饰,便是与给妞妞的一样的那种。
拉起小姑娘的小手,将它们放在她的手心。
“这,是送给我的吗?”小姑娘的声音有一些颤抖,她不敢相信,这么漂亮,看起来很贵的发饰,是送给她的。
“是呀,姐姐替你戴上可好?”顾南歌温柔地摸了摸她有些黄的头发,两个极小的揪揪,可能都撑不起那一对蝴蝶。
“好!谢谢姐姐!”小姑娘扬起有些瘦弱的脸,笑得很灿烂,这一刻,她的小脸上似乎映着灿烂的光辉。
“记住,想要的生活,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去换取。”顾南歌温柔地将发饰给她戴好,并与她说了一句人生领会。
说罢,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顶,转身拿着花瓶离去。
小姑娘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而后轻轻一笑,挑起担子远去。
而花司成看着两人的交汇,也心有感触,他就知道,冥冥之中便是注定,他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却刚好遇上了姑娘。
“阿成,咱们回去吧。”福伯见花司成没有上前认人的打算,便想着将他喊回。
“嗯,咱们走爷爷。”花司成搀着福伯,往回转去,他们如今,花钱买了一个户籍,又买了一个极小的院子,一切都是自己打理,没有了尔虞我诈,感觉真的很好。
“阿成,你可听到姑娘所言了?”福伯觉得,花司成是很不错的,只是偶尔会有一些戾气会显露出来,也会怨恨命运的不公。
“爷爷放心,阿成听进去了。”花司成应了一句,并不觉得福伯啰嗦,反而他很享受这种亲情的感觉。
他其实是一个相当聪慧的人,顾南歌这话,他一听就透。
“爷爷明白,你是个好孩子。”福伯慈祥的脸上泛起微笑,他如今,很幸福。
顾南歌看了一眼花司成和福伯的背影,勾了勾嘴里,她如今的感官非常灵敏,从他们出现她便知道了。
希望他们能重新开始吧。
“小姐!今儿的花,开得格外娇艳!”碧痕接过顾南歌的花瓶,摆在医馆大厅的桌子上,顿时满室生香。
“今儿的花,确实格外好看些。”顾南歌点点头,因为这花里头,有一个孩子对她的真情真意。
“小姐这几天累坏了吧,夫人今儿特地使了大虎给您和二小姐送来她亲手做的杏仁酥,才刚刚到。”
碧痕拿出一个食盒,食盒里头,还是温热的杏仁酥,顾南歌拿出一块送入口中,味道虽然不如出名的那些糕点铺子做的,但也算是上品了,如果再加上娘亲的爱,那就是人间美味。
她能想象夏氏天还未亮便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味道不错,大家都尝尝吧。”顾南歌拿出另外一碟来,她明白夏氏的意思,两碟,另一碟便是要她分给大家尝尝的。
“好,谢谢小姐!”碧痕高兴的端着碟子和金星阳他们分食去了。
顾南歌忽然想起,中秋节已经过了,她马上就要及笄了,该准备请帖了,不然到时候匆匆忙忙,怕是不合适。
“碧痕,我去一趟书院,如果有病患需要我诊治的,就让人在这歇着,若是没有硬性要求,便让金大夫诊治。”
她觉得,还是要定制一下请帖比较好,书院应该能够达到她的要求,而且请同一个人来写字,也能更加美观。
“好的小姐,您路上小心一点。”碧痕点点头,她在医馆待了这么久,早就已经业务纯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