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坚搂住冯千笑道:“太好了,还是你厉害,生生砸出条生路出来!”
燕争查看了下破洞,离挖穿仅不到半米,而这破洞处原本是一块不太牢固的石头,被冯千一砸也就开了。
那些蜥蜴挖这洞是为了什么?
不管是为什么,现在是就了大家一命。众人手忙脚乱地把洞口扒大,一个个鱼跃而出。
贝坚张开了双臂怀抱着月光和清风,心里痛快极了,长啸一声,“爽——!”
回声荡漾,还没结束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一旁的树丛中传来:“儿子,是你吗?”
竟是秋果的声音,而后树丛一低,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庞,便是秋果了。
后面还跟着两个士兵,手里提着几只野鸡、野兔之类的野物。
贝坚扑过去抱起秋果转了几个圈又放下来,把头埋进了她的胸口,竟撒起了娇:“妈妈我好想你,你不知道,差一点我们就死在黄沙眼里了。”
秋果见贝坚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气得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扽了起来,骂到:“放屁!这儿离黄沙眼三十多里地,你跟我说你去黄沙眼了?说实话你是不是找女人去了?你给我说实话!”
“没,绝对没有,不信你问……”还没等贝坚解释,秋果飞起一脚踢在贝坚胯下。
“哎呦!”
“哎你个头,你看看你这样,扒了这片破布就光屁股了,还说没找女人?”秋果又指着冯千骂到:“冯千!平时看你挺老实的,怎么跟你们团长学坏了,怎么也没穿衣服?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恶心,恶心!”
冯千无语,其实他知道秋果有时候发脾气仅仅就是想发脾气而已,恨不得逮住贝坚就是一个大耳刮子:“让你不戴帽子!”
话说回来,冯千也知道贝坚和秋果只间是绝对的忠诚和信任。
总的来说,秋果不是不信贝坚,只是想发脾气了,至于为什么发脾气。
冯千耸了耸肩:“我要是知道早找到女朋友了。”
贝坚搂着秋果谄笑着往陨光镇走,边走边说:“别生气了,我回去给你好好说说,这故事可精彩了。”
同时给燕争等人使了个眼色:走,回家!
贝坚为了不给秋果再骂自己的机会,紧接着问道:“看月亮,天也不晚了,你怎么会在这?不睡吗?”
“你还说!”秋果照着贝坚的屁股使劲掐了一把:“你都走三天了,我睡不着就出来打猎。你怎么会在这儿?”
贝坚笑道:“哎呀,我都走三天了呀,你看,都是我不好,可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这就陪你回去细细道来。不过这地儿我还真没来过,这条回家的路真不错嘿,又近又平坦……”
说到这里贝坚突然僵住了,眼看着冷汗从果露的毛孔渗出,汇成一道道细线往下流,连路也走不动了。
“你傻了?”秋果问道。
贝坚僵硬地转过头看着身后的燕争等人,上下齿咯咯打着架:“我知道蜥蜴们为什么挖洞了。”
一阵凉风来,带着些许凉意,可这并不是让贝坚发抖的原因,“你们还记得蜥妖为什么要吃咱们吗?”
这还真没注意,大家当时都忙着救命了。
燕争似乎记得:“它说吃了你们就能变成人,那叫什么来着……对了,归化。”
“没错!它就是想变成人,它还说想要得到的马上就能得到,指的就是这条路。”贝坚指着出来的洞口道。
甲未中孚也明白了,接口道:“要说这条路挖通了能得到什么。”他用下巴指了指下边不过百余米远的陨光镇:“能得到整个镇子的人。”
“难道说……”燕争惊愕道:“它为了变成人,挖了条通到陨光镇的洞,就是为了吃人?”
贝坚和甲未中孚默然,不必再多说了。
月光为静谧的夜镀了一层银,陨光镇里的百姓在这层银中安睡,可他们不知道,梦魇中的恶魔曾跟他们只隔半米石墙。
半米,哪怕燕争等人迟一步,或蜥妖当时没召集挖洞的蜥蜴,陨光镇怕已成一座死城。
贝坚看了看身边的秋果,刚刚她正在附近打猎,要是蜥蜴冲出来她必首当其冲。
一阵后怕,贝坚紧紧抱住秋果,用力在她背上拍了拍,含泪道:“闺女啊,爸爸又救了你一命知道吗?以后别有事没事踢我的……哎呦!”
秋果自然不知这群人所云,推开贝坚,又是一脚踢在贝坚胯下:“有病啊,发什么神经,快给我回去洗澡!你到底干嘛去了,又脏又臭!”
“是是是,咱这就回。”说罢贝坚指着秋果身旁两个士兵道:“你们快先跑回去通知所有跟咱们超过两年的老兵:立即全副武装到这儿隐蔽,我没到绝对不能进去。要是有什么东西出来,别害怕,格杀勿论!”
那两个士兵是秋果手下的老兵,听了贝坚的命令没动,先看看看秋果,只见秋果点了点头,两人这才飞奔回去。
秋果抬腿又是一脚,却被贝坚躲过了。贝坚笑嘻嘻道:“傻了吧乖女儿,爸爸长记性……哎呦!”
贝坚的记性长下面了,秋果只好揪住他的耳朵:“你干什么啊,这就全副武装了?你还要回来?之前歇一晚上啊。”
贝坚捂着耳朵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仅我要去,你也要去。我有份大礼送给你。”
“什么大礼?”
“秘密,嘿嘿,秘密。”贝坚又对燕争说道:“谁也不敢保证里面的东西都死光了,我们先去探探路,万一有情况,不得已,只有靠你的那些门客出手了。”
门客,指的是燕争客栈中那些蛀者,蜥蜴若是没死光,光靠十几个普通人是解决不了的,哪怕拼着炼钢厂被暴露的风险,也要请蛀者和他们那些鬼仆把这隐患全清了。
燕争掉头:“没问题。”其实使唤那帮蛀者不要太简单,免几天房钱就行,不过话说回来,这都免他们多少房钱了?不行不行,不能让那帮家伙住得太舒服,不掏钱还真当自己家了,回去得问问车小驴。
正想着,却见贝坚捏着秋果的肩膀越有越远,被树丛挡住,说话声音也越小:“我出这趟们连刀都断了,你得给我找一个!”
“你一个大男人,自己找去!诶,别闲着啊,手上使点劲。”
“你是我妈啊,我刀断了你能不管吗,我不管,妈妈,你得给我找把新的……唔……”
“流氓,你干嘛呢!”
“诶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