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带着燕争等人行进,遇岔道择路而校不多久便看到一处岔道的石壁上出现一个记号,是一个杮子,果蒂指着其中一个岔道。
贝坚哈哈一笑道:“这是我做的记号,找到路了,咱们可以回去了。”看向怪壤:“你果然没给我们添乱啊,你这个……嗯,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怪人一看到记号,心道不好,惊觉贝坚看向自己,便跟着装出兴奋的样子道:“是啊,太好了,你们终于可以出去了!”
贝坚想到终于能离开这个比厕所还臭的洞穴,心情便大好,揽住怪饶肩膀道:“跟我们一起出去吧,你在这儿呆三十年干嘛呢?呐,现在咱们也算认识了,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啥?”
听到贝坚问起自己的名字,怪人觉得心口像被针刺了一般。
在这洞穴里呆得久了,久而久之便会忘掉许多事情,比如美食的味道、酒的滋味、阳光的热烈和月华的清冷……但为了深藏在心底的秘密,怪人觉得忘掉这些都不算什么。
但突然有一,他觉得自己忘掉了一个极重要的东西,一个从出生起便跟着自己的东西,这让他觉得很不好受,更可怕的是,他连这个东西是什么都忘了。
经贝坚这么一问,怪人方觉,那极重要的掉的东西……是自己名字。
“伍子,我叫什么来着?”怪人话,带着哭腔。
“算了算了,名字这东西再起一个就行,嗯……你就姓倒吧,就叫蛋怎么样?哈哈,走走走,出去跟我们一起喝酒!”
“不,我不要出去!”怪人在心里怒吼:“我孤独地待在地下三十年,待得连名字都忘了,就是为了找到黄沙眼里的黄金!我怎么可能出去?不仅我不出去,你们不替我找到黄金也不能走!”
怪人心里波涛澎湃,外表却春风满面,喜道:“太好了,咱这就出去,快快快,这段路我熟,跟我走!”
着在前边领路,当前这个岔道因为有记号的缘故,怪人做不得假,乖乖将众人领进了记号指向的岔道郑等下一个岔道时却先于众人找到记号,改了指向。
一步错,步步错,自这一改后,众人被怪人领着,再没看到一个记号。
“不对啊,我记得每个岔道都留了记号的。倒蛋!你是不是又想害我们!”贝坚怒道。
怪人没等贝坚把话完,立刻道:“没有!你看这墙上的划痕,都是蜥蜴路过时,身上的刺划出来的,没准儿就把你的记号划掉了。”
贝坚想起蜥流在坑穴中奔涌的样子,如一颗强劲的心脏泵着血液在动脉中奔腾。一个记号,还真不一定能够幸存。
但还是留了个心眼,就算蜥蜴再划,十个记号总能留下一个两个吧,若是跟着怪人再走几个岔道若还不见记号,那便是他又在耍滑了,干脆一刀把他杀了。之后哪怕在洞里乱撞也能撞到一个记号。
想到这里,贝坚握紧了手中的刀。
燕争却很苦恼,因为他突然发现棋不跟自己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棋星倒也是跟在自己身边一步不离,可跟他话也不理,搭她的胳膊也被甩开。
“棋,你倒底怎么了?你话啊!”燕争憋不住了。没有棋一直烦自己,燕争还真有点不习惯。
“没什么,我很好。”棋星答道。
哦,那就好……才怪咧!
燕争就算再傻,用鼻子也能闻出棋星现在很不好。棋星那般二十分的眉毛出卖了她的心情。
“你倒底怎么了?”燕争继续追问,可棋星仍就不。
没办法,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燕争立刻装做很惊恐的样子,抖着指尖指着棋星:“你……你竟敢爆然命灯!”
嗯,还是跟飞魁战斗那次的事。
“噗。”棋星想忍住笑,但却失败了,捂着肚子弯着腰,双眼化做上的弦月,长发垂成山间的飞瀑。
“我……我警告你哟!别这句话了,我正……哈哈……正烦着呢!”棋星笑得连话都不顺了。
要飞先生都死不知哪儿去了,他留下的梗却万古,拿来逗这傻姑娘真是百试百灵。
燕争虽然也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但是管它呢,好用就成。
“现在你能了吧,倒底哪儿烦了?”燕争趁棋现在心情好些,抓紧机会问道。
棋星眉毛又垂了下去,把脸埋进燕争的臂弯道:“燕哥哥,我是不是好没用?”
“哪儿能?”
“可是……可是……”棋星突然急了,挥着拳头跺着脚,“可是刚刚我都没有保护到你!那么多蜥蜴,哼!我明明答应老鬼的,要永远保护你!”
与其是对老鬼的承诺,不如是棋星对自己发下的誓言。
“我这么厉害,哪儿用你……”燕争刚道一半,忽然感觉一指冷冷而纤细的手指按上了嘴唇。
食指的主人:“你就不要逞强了,其实燕哥哥你也挺可怜的。明明只能靠飞剑打架,偏偏发剑前要蓄那么久的力。要是没人保护你,等你蓄好了力,人家光吐唾沫也把你淹死了。”
一口老血当时就喷了出来……燕争这酒鬼如果能的话,看不出来棋戳人伤口的功力不浅啊。
不错,发剑前蓄力还真是燕争心里永恒的痛。
“我不还有阿丑吗?你看它又壮又凶,保护我肯定没问题。”燕争指着阿丑,却又撇见阿丑精神委穈,无精打彩的,忽然收了手道:“等它恢复过来就好了。”
棋星嘟着嘴摇着头,忽然眼中放起了光芒,急道:“咱们什么时候去大矿坑?”
燕争知道棋星的意思,大矿坑里有炼制尊身蛊所需的虫子,棋星是急着变强保护自己。
“着什么急啊!我先好啊,我是随时能走,就看你们什么时候准备好了。”甲未中孚那宽厚的下巴发出的声音也是洪亮,吓了燕争和棋星一跳。
“你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燕争警惕,虽跟棋星聊得不是什么见不得饶东西,可毕竟是悄悄话啊。
你看,棋星都害羞得躲到燕争身后了。
“燕兄弟这话的,哪儿能算偷听?这洞这就么宽,咱都走一道的,想听不到都难。”甲未中孚辨解道。
贝坚表示认同:“我那什么爆燃命灯有那么好笑吗?快跟讲讲,等秋果儿发起飙来我也有个活命的手段。”
棋星看着燕争抿嘴一笑,抢在燕争开口前道:“没什么。”
就让这个梗当成两个人之间的密秘吧,棋总觉得两个人只要有了秘密,多多少少会亲密一些。
对于鬼也一样。
而现在,众人话间,怪人已把他们领到了洞穴未知的深处,最危险的地方。
(本章完)